病弱王爷他又高又壮(88)
大街上路中间那么多人看着,雍王这话也能说的出口?!
纪兰舟也不害臊,拉下景楼的手眼神灼灼地盯着眼前的人说:“这才是真心话。”
景楼愣怔在原地,甩开纪兰舟的手倏然转身又大步向前走去。
纪兰舟笑嘻嘻地追上去。
“方才之事太过于危险,下次查案还是告知大理寺协同不要贸然行动为好。”景楼瓮声说道。
“好。”
被加了药物的茶水着实可怕,若是没有景楼机敏他绝对着了道,纪兰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回忆着在小院发生的事,不由正色道:“景楼,你不觉得有些太顺利了吗?”
景楼侧身看过来。
纪兰舟用扇子抵着下巴,分析道:“这间院子与案情并无关系,我才一问便能得到这么多证词晋王难道会查不出?”
原本只是纪兰舟好奇于是来小院探探虚实,却没想到恰好碰到的就是证人,证人还恰好目击庆元节当晚的经过。
况且他们出门后一路畅通无阻,仿佛院子里的人早就知道他们会提前离开待不到晚上一样。
这一切似乎都有些太过于巧合,更像是有人刻意安排故意让他们知道的。
景楼听后一愣,沉思片刻说:“难道是晋王安排的?”
“晋王为何不自己查下去?”
“或许……”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露出无奈的神情。
纪兰舟打开扇子,叹了口气说:“看来晋王早就发现我们,他是故意引我到这里来的。”
景楼深沉地点了点头。
“罢了罢了,”纪兰舟叹了口气,“有线索总比没有强,咱们去大理寺看看能问出什么新鲜的吧。”
说完,两个人转道大理寺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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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心巷西段,小院中。
“行首,那两个人离开了。”落雪走到一个青衣男子面前恭顺地说道。
“他们没有喝茶。”
“是的。”
“倒是不算蠢。”
男子抚弄着面前的古琴,问道:“可将我交代你的事情同他们说了?”
落雪点头道:“按您教的一字不差。”
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行首,”落雪犹豫了下,“您为何要帮他们啊?”
“你以为我在帮他们?”
落雪疑惑地说:“让我将消息递出去,难道不是在助他们查案吗?”
男子轻笑一声,纤长的手指随意拨弄两下琴弦。
低沉的古琴声回荡在屋内,仿若幽谷中山泉缓缓流淌,连绵不绝蜿蜒而下。
落雪局促地站在原地,小心翼翼地抬头打量面前的男子。
“庄士贤阴险狡猾办事不留痕迹,王爷虽然将尸体抛在御街造势逼皇帝查案但始终查不到庄士贤的要害。”男子合着琴声徐徐道来。
说着,男子手底的动作突然加快起来。
指尖不断在琴弦上往复,曲调陡然间变得急促。
“现如今庄士贤做局引晋王入套在皇帝面前失了信任,晋王不得不另谋对策。”
落雪灵光一现,说:“晋王想让扈王与雍王两者相争,他好坐收渔利。”
男子轻笑一声。
古琴的声音钝涩,调子缓下来后变得婉转悠长。
青衣男子低声道:“雍王在朝中没有根基得罪了谁也无所谓,作为弃子是最佳人选。”
落雪想了下,又问:“若雍王查出来了呢?”
“能查出来自然最好,就算查不出来按照你主动递过去的证据也能将庄士贤脱一层皮。”
“但这样一来岂非会让雍王在朝中声望大涨?”
“届时晋王自有后手。”
男子一边想着一边觉得雍王可怜。
方才他远远地瞧见雍王和另一男子相貌堂堂,没有喝茶说明为人也算聪明机警,这样的人却只能沦为党争的工具。
丢了富贵事小,讲不好还会搭上性命。
落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问:“行首,我们真要相信晋王所说帮扶他吗?”
一曲终了,青衣男子用指腹稳住琴弦问道:“落雪,你随我来京城多久了?”
落雪一愣,忙答道:“已有两年。”
“可惜,两年来你还是不懂我的心思。”男子遗憾地摇了摇头。
“我……”
青衣男子懒洋洋地笑道:“玩弄权谋的男人大都自以为是令人生厌,男人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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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薛府内四面挂白,府上传出阵阵哭泣声。
大堂正中央灵堂前的火盆中,纸钱燃烧冒着莹莹的绿光,围在火盆前的妇孺低头啜泣着。
正门口,一辆墨绿色顶棚的马车停下。
下人撩开帘子后,庄士贤从马车内走了出来。
庄士贤抬头望了一眼薛府的牌匾,轻笑一声背着手缓步走进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