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乖一点,病美人被暴徒盯上后(9)
脸颊上似乎还残留着被顾潇楚打过的气息。
贺江慎低头把玩着香烟盒子,把这些乱七八糟的记忆甩出脑袋。
一到深夜,周围的夜色浓稠如墨,男人便抬脚踩上阳台的围栏,从二楼一跃而下,稳稳落在草地上。
身形矫健挺拔,仿佛头极速的猎豹,转眼和黑暗融为一体。
男人穿梭在纵横交错的小巷子里,鹰一般深邃锋利的眼,覆着层阴鸷,微微掀起时,像把锐利无比的刀刃。
巷子深处,正汇聚着一群人,听到脚步声,纷纷回头,男人从黑暗中走出,一米九的个头,哪怕身上穿着低廉,也遮不住他身上冷厉沉稳的气质。
尤其是他身上还受了伤,胳膊和胸口的血迹不断渗透,他竟然也不以为意。
为首的人微微低头:“老大。”
贺江慎咬着一支烟,偏头点燃,在昏暗之中吞云吐雾,“情况怎么样?”
“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查到,我们的人已经顺藤摸瓜去查了,不过还需要一点时间。不过当时潜入贺家行凶的人,已经抓到两个了。”
男人垂眼,和缩在角落里的两个人对视一眼。
“不要……不要!我们当时也是被逼无奈才去贺家的,幕后主使不是我!贺少饶命啊!”
“对对!我们都是被人指使的!我们是无辜的,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谁让我们这样做的,我们只负责收钱!”
男人眼神没有任何变化,抽过旁边的腰间的匕首,缓步走向他们。
两个人被吓得都要失魂,大喊:“贺江慎!你这个丧家之犬!贺家都没了你还敢乱来!你就真的这么有恃无恐吗?对我们动手,不怕我们上面的人来找你麻烦,把你也杀了吗!”
男人不以为意,头也不抬,“你们可以先去下面等我,看看我会不会去找你们。”
“饶命!饶命!我们错了!”
痛入骨髓的惨叫把巷子上的乌鸦惊起。
两分钟后,烟抽到尽头,贺江慎从混着血水的污泥地里走出来,刚换的新鞋又脏了,他把匕首丢给旁边的人,“两个月。”
两个月,他要让所有人都给贺家人陪葬。
“是。”
等他一走,黑熊总算是松了口气,立马吩咐人去安排。
一定要抓紧这两个月时间。
临走前,他回头看了眼巷子深处的两个人。
吐了口唾液。
活该。
被挑断了手筋脚筋,膝盖也被活生生刮下来,就算不死,以后也只能是个废人了。
凌晨五点,贺江慎在众多保镖的眼皮子底下,轻而易举地翻上了大小姐的阁楼,站在门口,没被通知可以去休息,他侧身靠在墙壁,本想就这么凑合眯一会儿。
脚边不小心踢到了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
一个不起眼的盒子,像是垃圾一样,但里面装着药,有消毒水也有纱布还有治伤的。
他眯起眼,看了眼紧闭的门,捏着药盒站在门口默默抽烟。
第一缕晨曦落在他刚毅带血的脸颊上时,房间内突然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女孩娇柔的喘息声断断续续传出来。
男人拧起眉头,打开门走了进去。
第5章 你正经吗
顾潇楚满头大汗地坐起来,摸着自己的双腿,脸色一阵惨白。
双腿带来的疼痛让她不小心打碎了床柜上的水杯。
一声清脆的声响,门同时打开。
男人高大的背影推着门,先是打量她片刻,冷淡地问:“要叫医生吗?”
顾潇楚气息紊乱,胸口也痛,还一下又一下用力往自己受伤的腿上砸。
贺江慎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用了点力:“这样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你的腿伤越来越严重。”
“叫医生有什么用?”顾潇楚疼得眼泪不停在眼眶里打转,泪眼婆娑的模样让脸色更是苍白,抬起头,唇瓣咬得失血,仍然在不停忍耐,“能治好的话,早就治好了。”
说着,又看了他一眼,故作镇定地质问:“谁允许你随意进我房间的?”
明明痛得不行了,全身都在止不住地颤抖,还有力气瞪他。
贺江慎笑了,看她这可怜劲,硬是把前天晚上晾一晚上的气都消了大半。
顾潇楚察觉到他眼底的揶揄,转过头躲开他的视线,固执地不肯叫医生,“不要,医生来了也没用,我自己的腿伤情况我自己知道,医生来了也是治标不治本,总是会动不动就痛的……”
少女肤色瓷白,眉眼毫无血色,痛得不停往后蜷缩着,见他不走,就低头咬唇不说话,仿佛一件脆弱的瓷器,稍有不慎就能打碎。
“你是医生?”
“不是。”
“医生还没下定论,你用得着这么着急?”男人紧握她的手腕,往前拉了拉,人轻易就动了,他语调不咸不淡:“这里的医生看不了就去其他市区,再看不了就转国外,能不能看是医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