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很狂?这不一亲就脸红吗?(225)
他长长叹了口气:“果然是玩腻我了。”
沈榆失笑,这人怎么还倒打一耙。
伸手捏了捏谢宴州的脸颊,沈榆轻哼:“那可是你堂姑姑给你选的‘结婚人选’,我可不敢。”
“前几天我堂姑姑领着人来我家吃了顿饭,我当时不在家,今天来公司才知道有了个新助理。”谢宴州握紧他的手,眉头紧皱,“宝宝,相信我。”
沈榆唇瓣微微张开,正要说话,谢宴州忽然又加重语气,打断他:“我从里到外都是你的人,你想清楚再说。”
沈榆:“……”
对上谢宴州紧张的目光,沈榆失笑。
可不知为什么,心口酸酸的。
但这件事确实翻了篇。
上车后,谢宴州环抱着沈榆坐在后座。
挡板升起后,他忽然开口:“宝宝,你刚才有没有……”
“没有。”沈榆斩钉截铁。
“我还没问完。”谢宴州咬他耳廓,“听我说。”
“问什么都是没有。”
谢宴州沉默片刻。
但在沈榆放松警惕时,他又忽然凑过来,继续逼问:“一点点吃醋也没有?”
沈榆坚决否认。
但最后还是败给了对方高超的审讯技巧……
那之后,谢宴州身边再没出现什么漂亮的男孩,家里的园丁和厨师也换掉了。
然而没过多久,秦听雨又出现在沈榆视线内。
像撕不掉的狗皮膏药,仗着谢宴州堂姑姑的名号,着实膈应了沈榆一段时间。
沈榆心里清楚,他反感秦听雨,除了因为这个人讨厌以外,最重要的是他戳破了自己从车祸以来一直维持的自强。
和谢宴州在一起后,他想过无数次如果自己能健健康康地和谢宴州在一起就好了。
“小榆?”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关切的声音。
沈榆的思绪骤然回到现实,他呆了几秒,回头看见江清墨朝自己走来。
“怎么在这里站着?外面热,别中暑了。”江清墨抬手摸了一下沈榆的额头,确定他的体温没异常,才收回手。
沈榆指着水池内肆意畅游的锦鲤:“在看鱼。”
江清墨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从亭内石凳下摸出一盒鱼饲料,递了一点给沈榆:“听我父亲说,这池里的一部分鱼,是姑姑小时候养的鱼的后代。”
捻起一点鱼饲料洒进池中,沈榆勾起唇:“以前我们家的池塘也养过鱼,我妈说我上学的时候也能在家看见小鱼。”
他们喂完鱼,江清墨说刚才在书房里找到一些江飞燕以前在纸上的涂鸦,领着沈榆一块儿去看。
经过长廊,沈榆想到那天在江家听到的那道神似秦听雨的声音,跟对方说了一下,问:“清墨哥,他也是来睡你的?”
他们走到书房门口,江清墨闻言,险些一个踉跄摔倒。
“什么睡——”江清墨捏了捏眉心,一口气气得哽在喉咙里。
压着火,江清墨走到书桌边,在柜子里翻找东西,语气无奈:“你说的应该是秦听雨,他母亲是老爷子那边的小辈,跟我们算是远亲。前几天他替他爷爷来送点东西给老爷子,找不到地方才打电话给我。”
原来和他有些血缘关系,难怪有点像。
沈榆靠着柜子,有些低落地想,上辈子应该朝这个方向调查一下,说不定那时候就查出江家了……
没听见沈榆回话,江清墨以为他误会了,赶紧回头看了眼他的脸色,解释道:“江晴婉小时候和他打过架,所以很讨厌他。”他清了清嗓子,“我……没谈过恋爱,清清白白,别听她造谣。”
声音被压得很低,有点别扭和不好意思。
但江清墨可不想让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弟弟,以为自己私生活作风甚至江家的家风有问题。
沈榆愣了秒,反应过来:“我只是好奇他是谁,没有想问那个……”
聊这种话题,他也莫名有点尴尬。
“嗯……”江清墨摸了摸脖子,耳根红了一片,转过身把一叠纸抽出来给沈榆,强行终结了这个话题。
宣纸保存完好,上面是江飞燕用毛笔写下的稚嫩字句。
旁边空出来的地方,还画了小鸟飞虫什么的,童趣十足。
“我可以带去房间看吗?”沈榆小心翼翼抱着那叠宣纸问,他低头抚摸母亲留下的墨迹,眸光闪动。
“当然可以。”两人往外走,江清墨关上书房的门,勾着笑说,“你感兴趣的话,我也可以教你练字。”
沈榆点头,朝对方笑道:“好,那先谢谢清墨哥了。”
见他这样子,江清墨莫名想到小时候和江晴婉一起练字,被糊了一脸墨水的悲惨经历。
越发觉得弟弟很乖,没忍住伸手摸了摸沈榆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