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很狂?这不一亲就脸红吗?(250)
沈榆不想告诉谢宴州自己“重生”,不想让他们现在轻松愉快的感情背负那么沉重的过往。
所以就当是做了一个真实的梦吧。
前尘往事本来就应该轻如云烟,随手拂去。
但同时,沈榆在面对谢宴州时,也忍不住想要说出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擦着边把真心话说出来,心脏速度快地像是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分不清是害怕还是期待。
狭窄的巷子里只有他们两人,浓稠的安静与几米之外的繁华格格不入。
时间仿佛静止,唯有谢宴州抱着他不断收紧的手臂昭示着情绪。
沈榆扯了扯唇,语气故作轻松:“你不会在笑我吧?”
说着,微微歪头,抬眼去看谢宴州的表情。
青年眉峰蹙起,垂眼看来。
借着巷子外的光,沈榆看清对方眸中满溢的怜惜。
“听到这这种话我还笑得出来?”谢宴州抬手抚摸沈榆的脸,声音里带着几分滞涩,轻叹,“宝宝,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没良心吗?”
“我可没这么说。”沈榆耸肩,但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谢宴州沉默地摸了摸沈榆的头,将人抱得更紧。
他没说什么,却像是说了一切。
沈榆伸出手臂环抱他,闭上双眼,感受流淌的爱意。
世界的繁华好像远去了,这一刻他们只拥有彼此。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震动起来。
谢宴州没动,沈榆挣扎了一下,提醒道:“应该是司机。”
“嗯。”谢宴州下巴贴着沈榆颈窝,“我知道。”
一点要放开的意思也没有。
沈榆:“……”
沈榆深吸一口气:“谢宴州,这有蚊子在咬我。”
话说完,谢宴州就直起身:“走吧。”
他拿出手机,接听电话,跟司机说了两句,拉着沈榆的手想往外走。
沈榆反拽住他:“等等……”
“怎么?”谢宴州柔声问。
沈榆抿了一下唇瓣,尴尬地说:“我……腿麻了……”
头顶响起一声低笑。
笑什么笑。
维持着一个姿势站那么久,不腿麻才怪吧?
沈榆正要怼他两句,却见谢宴州背对着自己蹲了下来。
“上来。”谢宴州说,“我背你。”
“别了吧……”沈榆看了眼外面,虽然人没刚才多,但还是有的。
“我是你老公,我不背你谁背你?”谢宴州理不直气也壮,朝他招了招手,“来。”
沈榆见状,也不推辞了,直接趴在他背上。
谢宴州稳稳起身,背着他慢慢往外走。
霓虹在他们身后闪烁,如同群星。
……
回到他们在江家的卧室。
谢宴州将沈榆放在沙发上,转身去找花露水,给沈榆涂蚊子包。
掀起长裤,骨节分明的指抚摸上沈榆的腿。
谢宴州垂眼看了片刻,忽然低声问:“疼吗?”
仅仅两个字,沈榆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不想表现这么脆弱的。
好歹是个男人。
可被谢宴州那么看着,真的忍不住。
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眼泪在眼眶打转,摇摇欲坠。
谢宴州似乎低叹一声,将人抱在怀里,轻轻顺着他的背拍着。
“想哭就哭。”谢宴州亲亲沈榆耳廓,“我是你老公,不会笑你。”
这时候还“老公”、“老公”的强调,烦不烦啊……
沈榆想吐槽他,但泪先一步,夺眶而出。
第一百五十九章 狗最喜欢咬人了,宝宝
眼泪落下来时,沈榆第一反应是别开脸,用手背抹掉眼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不想表现得不堪一击。
沈榆深吸一口气,想要避免继续失控。
他单手撑着沙发想要起身,却被谢宴州轻轻按抚摸了一下头,继续按在怀里。
“干什么?”沈榆有些恼怒,声音哽咽。
“突然聋了。”谢宴州说,“什么声音都听不见,没安全感,要抱你才行。”
沈榆:“……”
很显然,这是假话。
但沈榆不自觉勾唇。
他抱紧谢宴州,任由眼泪汹涌。
沈榆已经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这么夸张又放肆地哭过了。
上一次,好像还是在六岁。
并非江飞燕去世当天,而是几周后的一个平常午后。
实际上,江飞燕去世时,沈榆全程都没怎么哭。
他自己也不知道,明明悲伤又茫然,为什么会哭不出来。
直到那个午后,沈榆和沈骞经过母亲常待的书房,看见桌前空无一人,房间冷得可怕,他小声问妈妈呢?
憔悴的沈骞抱起他,低声说妈妈在天上,但也在你身边。
沈榆忽然毫无预兆地哭了出来。
沈榆从小就很爱面子,他觉得哭是很丢人的,不是男子汉的行为,可是那天下午他哭得整个家的佣人都凑过来问,却根本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