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厂花的幸福致富路+番外(9)

作者:春池星

于幼清的脸都要被她踩到地上了。

王嘉泉顺口说了句:“都说云家女儿百家求,于老师也也是其中之一?”

他跟张忠凯关系不错,自然知道张忠凯蠢蠢欲动,没想到这就看到张忠凯的情敌。

于幼清说:“你别乱说,我没求。”

云燕点头说:“我想也是。”哪里是求,是在钓鱼呢。上辈子她都翘嘴了。

于幼清回头看了眼,发现教室门口站着不少人往这边看。

他故作镇定地说:“我、我也没别的意思。跟你通信也只是为了鼓励你上进学习,你既然有了更好的老师,我也不在边上跟你指手画脚凭白惹人厌。”

“行,说清楚咱们俩没关系就好。”

于幼清话说的很怨念,得到他当众表态,云燕心满意足准备离开。

王嘉泉课程上完,跟云燕一个方向。

走到半路上,他忽然说:“你还小,没别的意思?”

云燕说:“对,我跟他清清白白的。”

王嘉泉对这个没兴趣,推了推眼镜,微笑着说:“我很惊讶,你怎么会说那么流利的英文。”

云燕说:“咱们十多年没见,我不能原地踏步,也得进步,你说是不是?不过我想问你,他说你是我老师,你怎么不反驳?”

“‘三人行,必有我师’,大不了以后你有问题找我就是了。”

云燕觉得他挺有意思的,似乎有自己的一套理论。

云燕家就在前面,王嘉泉还得往北走一段。他颔首说:“下次咱们再聊。”

云燕说:“回见。”

云燕头也不回往前走,王嘉泉站在后面看了一会儿才离开。

云燕回到家,枣树下,舒瑞英还等着她。

“说清楚了?”

云燕说:“也就三两句话,简单。”

舒瑞英说:“当别人面说的?”

云燕说:“对,他这人好面子,这样说完以后不会纠缠了。”

舒瑞英放心地说:“那可好,免得对你名声不好。最近上门的媒人多,省的有人在背后嚼舌根。”

云燕走到东屋门口,跟舒瑞英说:“把东西收拾收拾,你过去住院得一星期,牙缸、牙刷、毛巾、拖鞋之类的得带全了。”

都说女大十八变,她的好女儿刚满十八岁,做事干活就比以前出息不少。

说到这儿,舒瑞英又愁苦起来,还不知道手术怎么样呢。

她们娘俩还没收拾完,外头传来大姨的声音:“东屋是不是回来啦?”

云燕擦了把汗,走到窗户边说:“在家呢。”

接着,猝不及防地一个让她半生厌恶的声音传来,不是别人,正是她上辈子的婆婆钱燕。

钱燕站在门口,不等舒乐凤请她进屋,自己先挤进门来到枣树下。

瞅眼硕果累累的枣树,殷勤地说:“瑞英啊,你还记得我不?我是你钱大姐。听说你病了,我过来看望你。”

舒瑞英跟云燕俩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舒瑞英小声说:“你就在屋里别出去,我跟她说两句就得了。”

云燕知道母亲耳根子软,钱燕又是个会花言巧语的人,干脆说:“我跟你一起出去,屋子里太闷了。”

当年钱燕和张忠凯一起哄骗她,说张忠凯跟她在一起并不是为了工作名额,还说张忠凯要当兵,根本不会要她的工作名额。

云燕年轻,还真把他们的鬼话当真。

结婚前,钱燕一口一个“我把你当亲生的闺女疼”,结婚后翻脸不是人,还把着他们家里的钱和粮票,可劲儿使唤她当牛做马。

张忠凯当年也是不争气,天生扁平足,左耳还聋,不符合当兵条件。

十八岁那年跟谢慎泽一起参加当兵体检,首轮就被淘汰。看着谢慎泽穿着挺括的军装被接兵的人征走,嫉妒的要吐血。到处说谢慎泽不是凭自己本事进的部队。

明眼人都能知道,谢慎泽什么条件,他什么条件。谢慎泽被选上那是正常的,他被淘汰也是正常的。

上辈子这时候,他会第二次参加应征入伍。

过不了多久还会被刷下来,当时骗云燕说是谢慎泽在部队使手段,故意不要他。

回到家里玩起苦大仇深的一套,唬的年轻的云燕拱手把工作送到他面前。

云燕的日子还不如婚前,白天下地挣工分,晚上在家做洗衣服做饭伺候公婆。

开放后,她顺着大流做起个体买卖,先是卖扣子、收棉花,后来找准机会,捣腾港式服装、旧制衣厂机器,这样挣下第一桶金起家的。

别的事她都没关注,唯一记得谢慎泽退伍后到基层锻炼、也就几年的功夫,棉四厂领导大换届,谢慎泽成了一把手。

后来听说谢慎泽进到上级企业被重点培养,在全国国企转私营期间,抓住机会,一掷千金买下上级总厂,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将摇摇欲坠的巨型企业扭亏为盈,引用进口生产线、与国外标准对接,代价却是造成前所未有的下岗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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