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阁已不复存在。魔化之患亦除。还有何事？”墨天渊语气平淡，仿佛只是随手拂去了尘埃。

“没……没了！多谢前辈！多谢仙尊！”长老们如梦初醒，激动得语无伦次，几乎是颤抖着行了大礼，这才晕乎乎、恍恍惚惚地退了出去，仿佛身在梦中。

解决完琐事，墨天渊立刻看向凌清玄，眼神亮晶晶地求表扬。

凌清玄眼中含笑，微微颔首：“做得很好。”

正说着，林晚又进来禀报：“仙尊，山门外有一位姓苏的公子和一位姓苏的女修求见，说是旧友。”

苏宸？苏婉兒？

凌清玄微微一怔，想起原著中的这两位“主角”。自他穿书以来，改变了剧情，也与他们并无太多交集。

“请他们进来吧。”

苏宸和苏婉兒很快被引了进来。数年不见，苏宸更加沉稳，修为已达金丹后期，苏婉兒也明艳了许多。他们见到凌清玄，恭敬行礼：“见过凌仙尊。”

他们的目光落在墨天渊身上时，皆是一震，感受到那股深不可测、令人本能敬畏的气息，尤其是那双异色瞳孔，更是让他们心生寒意，不敢直视。

“这位是……？”苏宸谨慎问道。

“吾徒，墨天渊。”凌清玄淡然道。

苏宸和苏婉兒心中巨震。那个传说中的疯批孽徒？如今竟是这般……宛若神魔的模样？他们连忙再次行礼，姿态放得极低。

寒暄几句后，苏宸说明来意。原来他们此次前来，一是感谢凌清玄当年间接相助之恩，二是苏婉兒在修炼上遇到了一些瓶颈，想斗胆请教一二。他们如今所在的宗门，与清玄峰也算友好邻邦。

凌清玄尚未开口，墨天渊便微微蹙眉，显然不喜外人占用师尊时间，尤其是这个苏婉兒，当年似乎还对师尊有过些微好感。他不动声色地释放出一丝极细微的压力。

苏宸和苏婉兒顿时感到一股莫名的窒息感，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凌清玄瞥了墨天渊一眼，暗中捏了捏他的手心，才对苏婉兒道：“修炼之惑，在于明心见性。执念过深，反易生障。放下得失，顺其自然，或可见月明。”

他寥寥数语，却直指苏婉兒功法症结所在。苏婉兒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激动地深深一拜：“多谢仙尊指点！婉兒受教！”

目的达到，又感受到旁边那尊神魔愈发不耐的气息，苏宸兄妹不敢多留，连忙识趣地告退离去。

离开清玄峰很远，两人才松了口气，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哥……那位墨前辈……太可怕了……”苏婉兒心有余悸。

苏宸神色复杂，叹道：“凌仙尊非常人，其徒更是……深不可测。日后与之相交，只可友好处之，万不可有丝毫得罪。”他心中那点因为命运改变而产生的微末优越感，在此刻荡然无存，只剩下深深的敬畏。

清玄峰主殿内，闲杂人等都离开了。

墨天渊立刻从身后抱住凌清玄，下巴搁在他肩上，语气酸溜溜的：“师尊对那女人倒是耐心。”虽然知道师尊绝无他意，但那点陈年旧醋还是忍不住冒泡。

凌清玄失笑：“不过是几句提点罢了。这你也醋？”

“醋！”墨天渊理直气壮，“师尊只能对我一个人好！只能教我一个人！”

凌清玄无奈摇头，心里却微软，纵容道：“好，只教你一个。”

墨天渊顿时心花怒放，得寸进尺地讨要了几个亲吻，才心满意足。

至此，尘世因果，诸般琐事，皆已了却。剩下的，便只有彼此。

第93章 系统之秘，前尘尽散

闲杂人等离去，主殿内重归宁静。

墨天渊心满意足地抱着师尊，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时光。他指尖缠绕着凌清玄一缕墨发，感受着那丝滑冰凉的触感，只觉得岁月静好，莫过于此。

然而，凌清玄却微微怔忡了片刻。方才在与苏宸兄妹交谈时，他脑海中那个沉寂了许久的、几乎被他遗忘的机械音，似乎极其微弱地波动了一下，如同即将熄灭的火星，最终却未能再次响起。

这个伴随他穿越，给予他“刷好感度”任务，失败便施以惩罚，却又在他与渊儿关系真正转变后逐渐沉默的系统，究竟是什么？它来自何处？目的为何？如今他任务算成功还是失败？为何最终悄无声息？

一系列疑问浮上心头。

“师尊？怎么了？”墨天渊敏锐地察觉到他一瞬间的走神，立刻关切地问道，那双异色的瞳孔仔细审视着他的表情，“可是还有哪里不适？”说着，本源之力便温柔地探入凌清玄体内，要再仔细检查一遍。

“无妨。”凌清玄按住他的手，沉吟片刻，决定不再隐瞒。他抬眼看向墨天渊，神色略显复杂：“渊儿，我有一事，或许……关乎我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