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弃犬恃帅行疯(重生)(176)

作者:9009

“你……”

张嘴的同时,眼泪先一步抢跑,接着像开闸似的溢出眼眶,顺着两颊往下流。

陈一诺难受地摘下眼镜,噙着泪问他:“你怎么能忍了那么久,多难受啊。”

陈宗礼的大手抚上他的脸颊,晶莹的泪水被他仔细收入掌心。

他低沉着声音,像在哄人:“我本来以为忍得了。”

“可自从你回港城,我们同吃同住,朝夕相处地工作,还经历了那么多……”

“很多不该有,压抑着的情感,就止不住的翻了上来。”

原来如此。

跟上辈子最大的区别,就是他重回港城,回到陈宗礼身边。

在这个改变的基础上,那些被强行压制的情感,像罐装的气泡水,每一次接触,每一个误会的解开,汽水就被摇晃一次。到最后,瓶内的二氧化碳快速聚集,在扭开瓶盖的刹那,再也忍不住,喷涌而出。

如同陈宗礼的爱意,克制不住地暴露在陈一诺面前。

而上辈子直到死,他们之间的误会都未曾解开。这段禁忌的感情,像触礁的沉船,随着陈宗礼的死,永沉深海,不见天日。

想到这份来不及说出口的喜欢,陪陈宗礼死过一次,陈一诺更替陈宗礼觉得难受。

眼泪止不住地留,到最后,陈一诺哭得浑身发抖,双手抱头。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弃犬”,却从不察觉有人默默爱了他,很久很久……

没想到,在可怜的赛道里,他居然输给了陈宗礼。

他可是陈宗礼啊。

……

陈宗礼不知道他心里想的这些,被他的反应吓得手足无措。

心头压抑着沉,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条隧道,那条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到陈一诺面前的隧道。而如今,在他的非常规操作下,正在坍塌。

他稳定住情绪,坐到他身边,有节奏地拍拍他的肩膀,看他没把自己推开,才敢低声问:“被哥吓到了?”

“我没有逼你答应的意思。你不喜欢也没关系。我还是你哥,你还是我……”

“弟”字没说完,眼前一黯,身上多了一具温热的,带着柚子味的身体。

陈一诺跪坐在他身上,双手贴着他的脸颊。他不解地,打量着陈一诺,他的眼睛、鼻尖都是红的。商场上说一不二的狠绝,在他面前只剩楚楚可怜。

本来一潭死水的心,像被投入了石头,静谧的湖面被打破,从中心向外荡漾成圈圈涟漪。

陈宗礼把没说完的说完:“哪怕你不喜欢我,依然是我弟,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陈一诺弓着腰,哑着声音:“我没喜欢过人,但我想试试……”

行动比语言更直接,他用自己的红鼻尖触碰陈宗礼冰凉的鼻尖,嘴唇之间隔了不多不少一指的距离。

这个距离勾起了他们共同的回忆——在酒吧包间的那一夜,那份未完待续的暧昧。在地球另一端的公寓有了续集。

他们鼻尖相抵,安静地交换着几个呼吸,陈宗礼小心翼翼地抚上他的颈侧,忽地用力收紧,轻轻按压,把仅剩的距离归零。

滚烫的唇吻上陈一诺的,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接触的瞬间,他能感受到陈一诺身体不受控的轻微颤栗,手中的颈侧动脉跳得飞快,但陈一诺没把他推开。手搭在他肩上,眼里雾蒙蒙的,钩子似的引着陈宗礼继续。

收到信号的陈宗礼彻底打开开关。他加重手上按压的力度,再次吻了上来,右手箍上陈一诺的腰,上下形成枷锁。

既然陈一诺束手就擒了,他便再不给他逃的机会。

第二个吻,陈宗礼像换了个人。

吻得极其凶猛,把他的唇珠吸/吮至通红,在陈一诺受不了发出轻喘时,舌尖乘虚而入,迫不及待地汲取更多属于陈一诺的味道……

如果陈一诺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当“哥哥”的不介意以身作则,告诉他,如何展示自己的喜欢。

……

客厅的电子表,数字跳转,显示时间:5:20。

初冬的风吹起了白纱窗帘,它像一名孤独的舞者,扬起轻盈的裙摆。让微微亮起的晨光透过缝隙,把客厅照亮。

沙发上两个人影重叠,旖旎暧昧的水声此起彼伏,在陈一诺感觉要失控之前,推开陈宗礼,慢慢调整呼吸。

陈宗礼挑眉看陈一诺唇上的水痕,失序的目光收敛起来,他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问道:“你说,你没喜欢过人,那你说,兄弟之间会接吻吗?”

虽然,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但陈一诺自己的心意,陈宗礼没法逼他,他揉着他的卷发,等他自己想明白。

陈一诺已经不哭了,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陈宗礼,刚刚亲得忘了情,睡衣扣子被蹭掉两颗,露出细长的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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