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过的昏君重生了(356)

作者:朵朵舞

肖稚鱼道:“佛祖高高在上,人人皆来朝拜,闭一只眼能有片刻清净,可像我这样的,要是闭一只眼儿,不知什么时候命都要没了。”

荆娘闻言吓了一跳。肖稚鱼笑笑,又道:“我只是想一回事,你自去忙罢。”荆娘搜肠刮肚也想不到什么说的,拿着盆出去倒水了。

肖稚鱼将窗户推开稍许,凉风习习,思绪为之一清。刚才李承秉坦白前世之事,那些未尽之语她也猜到了,宫中有沈家耳目,又有惠安背后撺掇,在他心里埋下猜疑。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到了那一夜,他派人寻她未果,到底信了那些流言,于是抽身而退。

如今想来,前世恍惚已成了一场梦,只是她心头仍是堵得慌。

【作者有话说】

很抱歉,最近天天跑医院,我心情低落,连着两天打开文档都发呆

第229章

◎老成◎

那些模糊的记忆, 成了陈年旧疮,平日觉得无事,一揭开仍事疼痛难耐。她与李承秉两世积累的恩怨太多, 难以理清楚,没一会儿便有些头昏脑涨。

荆娘进来看肖稚鱼单手托腮,脸色有些不好, 赶紧几步过去将窗掩上, 倒杯热茶来, “娘子可别贪凉吹坏了身子。”

肖稚鱼喝过茶,又吃了些东西,干脆早早歇下。这夜睡得并不安稳,前世记忆混在一起,既模糊又杂乱, 直到清早醒来,她摸到枕上一片湿凉, 这才后知后觉梦里哭过一场。

荆娘见她无精打采,探了探她的额头,又找郎中开了副安神养身的方子。

李承秉醒来后, 严全规吴载等人又来拜见。李承秉一面与众人议事,一面目光不断往门前瞟。等严全规几个走了,他问王应青,“王妃呢?”

王应青道:“王妃着了风寒, 我来的时候看见正在煎药,应是怕传给殿下,才没有过来。”

李承秉面无表情, 沉吟片刻道:“你仔细盯着些, 这里也没个能伺候的, 别委屈了她,风寒让郎中瞧过了吗?城里若还有医术高明些的,一并请来。”

王应青暗暗咋舌,心道殿下自个儿受了这么重的伤,也没挑剔过郎中。

他答应出来,自去办事。

此后几日,肖稚鱼在屋里修养身体,虽只有一墙之隔,也未过去看过。

李承秉每日用药换药,伤口已是不再渗血,渐渐愈合。只是卧床养伤容易心生燥火,他整日脸色黑沉,便是严全规说错什么,也要挨训斥。

这日谈起朝中局势,严全规与吴载两个想法不同,两三句便争执起来。严全规主张先攻打叛军,吴载则说应先回京安定朝廷。

他道:“沈氏假借太上皇谕旨行事,若殿下此时不回京,让他们颠倒黑白,倒打一耙,诬为谋逆该如何,岂不是失了大义。”

严全规道:“朝中也不全是瞎子聋子,仍由他们这样糊弄,瞒得了一时又怎能瞒一辈子,且不说还有裴相等人心向殿下。眼下叛军虽有些自乱,但来势汹汹,兵力仍在,殿下舍潼关回京,必会引军心惶惶,倘若是叛军入关,长安便在兵锋之下,江山再无宁日。”

吴载痛斥沈氏阴险,不可不防,严全规却说军情险恶,必须先解决叛军,两人争议不休。

李承秉面无表情听着,直到两人吵得口干舌燥,各自拿起茶碗大口喝茶,他这才斜睨两人一眼,道:“行了,再等几日能下床了便回潼关。”

吴载正欲开口,李承秉道:“知道你与沈家已全无关系,不必在我面前再来这套。”

吴载神色略显尴尬,又很快坦然,道:“什么都瞒不住殿下。”

李承秉道:“无论遇着什么情况,社稷安危最要紧,至于其他的,等平定叛军之后再争也不迟。”他摆了摆手,道,“得了,还嫌刚才吵得不够,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严全规与吴载走出门外,相视一笑,哪里有刚才屋里争锋相对的气势。吴载叹道:“殿下心里全明白。”

严全规道:“我早说了,殿下心胸宽广有气量,你与过去都已一刀两断,用心为殿下做事,他岂会再生猜疑。”

吴载道:“其实刚才说的也并非全为做戏,殿下一心平乱,若沈氏这时在朝中行窃国之举,殿下处境便要更艰难了。”

“两权相害取其轻,在殿下心中,还是叛军之害胜于朝中,咱们身为谋臣,尽心尽力就是。”

吴载压低声音道:“殿下这几日脾气有些急。”

严全规朝厢房努嘴,道:“等王妃养好身体或许就能好些。”

两人叙话过后便各自散去。

李承秉在县里养伤的日子,长安局势却越发混乱起来,沈家多次进出兴庆宫,以谕旨名义行事,不过几日的光景,皇帝驾崩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朝廷一时人心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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