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成了对照组后:我优雅掀桌(55)
她吸了吸鼻子,哽咽得更厉害,几乎站立不稳:
“后来我妈积劳成疾,早早走了。我爸他……在我妈怀孕上我的时候,就和我那个所谓的继母……有了首尾……苏晚晴,就是那时候怀上的,只比我小几个月……”
她的话语里充满了难以言说的屈辱和痛苦,
“她根本不是什么妹妹,她是……”
后面的话几乎泣不成声,但意思已经清清楚楚:这是一个因不正当关系而生的私生女。
“我那个身份,加上这破身子骨,”
陆卿瑶抹着泪,瘦弱的肩膀微微耸动。
“怎么可能主动报名下乡?是苏晚晴和她妈!她们设计抢了我妈当初给我定下的婚事,抢了我的未婚夫!她们觉得我留在京市碍眼,就偷偷摸摸替我报了名!”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绝望的控诉,
“李婶,她们把我弄到这人生地不熟、天远地远的乡下,就是存心要我死啊!要我这副身子去下地干活儿,我能熬得过几个日头?”
造谣,谁都会,当初在沪市的时候,所有人就已经相信她是被苏晚晴报名下乡的。
这个事情已经定死了,谁也找不到证据,毕竟当初她可是化妆了,改变样貌,又穿了苏晚晴的衣服去给自己报名的。
就是工作人员都只会觉得当初就是苏晚晴给陆卿瑶报名下乡的,这件事情苏晚晴怎么都解释不清楚的。
她顿了顿,眼中闪着后怕与感激:
“幸好……幸好咱们柳树坳的人心善。队长叔体恤我,各位叔伯婶子、嫂子们都照顾我,看我实在拿不动锄头,就给我安排些喂喂牲口、拔拔草、照顾孩子这样的轻省活儿。不然……不然我真可能就埋在咱们村头那块地头了……”
李婶听得怒火中烧,又心疼不已。
她赶紧搀住陆卿瑶摇摇欲坠的身体,牙齿咬得咯咯响:
“我的老天爷!我就说嘛!就你这风吹就倒的模样,城里人躲下乡都来不及,你怎么可能自己跑来!原来是被人害了!!”
她的脸色气得通红:
“啊呸!一个搞破鞋生出来的野种!霸了你的家,抢了你的未婚夫,还想把人害死!这都什么人啊?这心肝都黑透烂透了!”
李婶越说越气,仿佛苏晚晴就在眼前,“
这样心术不正、毒蝎心肠的妖精,也配在我们柳树坳立足?没得脏了我们柳树坳的土!”
她扶着陆卿瑶往屋里走:
“瑶丫头你别怕!有婶子在!咱们村没有糊涂蛋!这事儿婶子给你做主!你先回屋躺着,看这小脸白的!好好歇着!我现在就去找大队长说个明白!这事儿得让领导知道,把这种祸害撵走!”
李婶子把陆卿瑶扶进屋安顿在炕上,细心关好门,一阵风似的就朝大队长王建国的家冲去。
此时正是下工的当口,大队长肯定在家歇晌呢!
李婶像一枚点燃的炮仗,脚下生风地冲到村子东头王大壮家院门口。
院门敞着,王大壮正坐在院里的小马扎上,端着个粗瓷大碗,就着咸菜疙瘩唏哩呼噜地喝着玉米糊糊。
“大队长!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李婶嗓门洪亮,人未到声先至,震得院里啄食的鸡都扑棱着翅膀躲开。
王大壮赶紧放下碗,皱起眉头:
“他李婶,啥事儿火烧屁股似的?慢慢说。”
李婶气都没喘匀,竹筒倒豆子般把陆卿瑶的话添油加醋、更带着十二分义愤地转述了一遍。
尤其强调了“红色资本家”、“国家有证”、“私生女”、“抢婚”、“害命”这几个爆炸性字眼。
“老王啊!你是没见着那苏晚晴的做派,穿得像个唱戏的妖精!一进村就盯着瑶丫头使坏,这哪是知青?分明是派来祸害人的坏分子!”
李婶拍着大腿,
“咱们村可不能收留这种腌臜货!赶紧的,给她退回去!把卿瑶这孩子调回轻省地方!人家是有大功的人家的闺女,身子又那样,可经不起折腾!”
王大壮越听脸色越沉。
他四十多岁,是退伍军人,行事向来稳重果断。
他对陆卿瑶的印象一直不错,这姑娘虽然体弱,但做事认真、不叫苦、待人有礼,村里老少都怜惜她。
之前也纳闷过这样身体的人怎么会下乡,现在算是有了答案。
至于苏晚晴,今天上午的做派确实扎眼,当时就觉得跟知青点的氛围不搭。
“李婶,你说陆卿瑶家是红色资本家,有凭证?”王大壮抓住了关键点。
“有!瑶丫头亲口说的,收在她那樟木箱子里!白纸黑字盖大红章的呢!”
李婶笃定道。
王大壮站起身,拍了拍裤子:
“光听你说不行。这事儿性质特殊,既是知青个人纠纷,也关乎政治立场问题。得眼见为实,也得听听当事人说法,还得看那个苏……苏知青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