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冷面霸总住进病秧子身体(29)
果然,两个护卫都被迷药迷晕了,此刻才悠悠转醒,正赶来请罪。
“今夜多谢贺公子。”
凌墨寒看萧胤受伤,恐怕难敌对手,心生一计:“不知贺公子要往何处去?若不嫌弃,不如与我等同行,也好让在下报答救命之恩。”
贺林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欣然应允:“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接下来的路途中,贺林果然与他们同行。
他性情开朗,见识广博,一路上讲了不少趣闻轶事,倒也解了旅途的沉闷。
不知为何,贺林似乎格外喜欢与凌墨寒相处。
两人时常并肩而行,贺林会给凌墨寒讲江湖上的奇闻,会摘路边不知名的小野花递给他。
凌墨寒性子本就冷淡,这些年更是习惯了独处,难得有人这样不疏离、不探究地与他相处。
有时听到有趣处,他会忍不住弯起唇角,露出浅浅的笑意。
那笑容落在萧胤眼里,却像根刺扎在心头。
他看着贺林自然地接过凌墨寒手中的书,看着贺林替凌墨寒拂去肩头的落叶,看着两人凑在一起低声说话时,凌墨寒眼底一闪而过的轻松。
一股无名火直往上冒。
好几次,他都想冲上去把贺林拎开,甚至想干脆利落地处决了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可每次看到凌墨寒脸上难得的笑容,那点杀意就硬生生憋了回去。
凌墨寒太久没有这样笑过了。
萧胤只能攥紧拳头,冷着脸坐在一旁,看着贺林与凌墨寒相谈甚欢,周身的气压低得能冻死人。
贺林何等精明,自然察觉到了萧胤的敌意。
可他非但不惧,反而变本加厉。
一次歇脚时,凌墨寒扶着车辕下车透气,右臂的伤已好了大半,只是长时间窝在车厢里,难免有些气闷。
贺林不知何时也跟了下来,手里拿着个刚摘的野果,正用帕子细细擦拭。
“这果子酸甜,你尝尝?”贺林将擦好的果子递过来,目光落在凌墨寒额前。
几缕碎发被风吹得垂下,恰好遮住眉骨。
贺林伸手,指尖轻轻拂过那几缕发丝,将其别到耳后,动作自然得像多年的旧友:“风大,挡着眼睛了。”
指尖的触感微凉,带着草叶的清香。
凌墨寒一怔,下意识地想后退,手腕却被人猛地攥住。
萧胤不知何时站在身后,脸色阴沉得像要滴出水来。
他没看贺林,只死死盯着凌墨寒,眼底翻涌着浓烈的占有欲和怒意,那目光几乎要将两人方才相触的画面烧成灰烬。
“放开!”
凌墨寒被他攥得生疼,蹙眉想挣开。
萧胤却没松手,反而更用力地拽着他,转身就往马车里拖。
他的动作又快又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仿佛迟一秒,怀里的人就要被别人抢去。
“萧胤!”
凌墨寒被拽得踉跄几步,压低声音呵斥,“你干什么!”
贺林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背影,指尖捻了捻方才触过凌墨寒发丝的地方,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没说话,也没阻拦。
“砰”的一声,萧胤将凌墨寒甩进马车,随即转身关上车门,落了锁。
车厢里瞬间陷入昏暗,只余车外隐约的风声。
“你疯了!”
凌墨寒撑着身子坐起来,右臂被撞得隐隐作痛,脸色发白。
萧胤没说话,一步步逼近。
他身上还带着午后阳光的温度,眼神却烫得吓人,像压抑了许久的火山,终于要喷发。
“他碰你了。”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不是疑问,是陈述。
“只是拂开头发。”
“我说过,你是朕的。”
萧胤打断他,猛地俯身,将他按在车厢壁上。
凌墨寒的后背撞在坚硬的木板上,疼得闷哼一声。
萧胤的吻随之落下,带着狂风暴雨般的急切和占有,撬开他的牙关,蛮横地掠夺着他肺里的空气。
“放开!唔——”
凌墨寒挣扎着,右手抵在萧胤胸前,却被他轻易按住。
萧胤的手顺着他的衣襟探进去,指尖滚烫,抚过他消瘦的腰侧,带着不容置疑的侵略性。
他的吻一路下滑,落在颈窝,用力啃咬着,留下深浅不一的红痕,像是在宣告所有权。
“萧胤!你住手!”
凌墨寒又气又急,眼眶泛红,“外面还有人!”
“没人敢进来。”
萧胤的声音贴着他的皮肤,带着灼热的气息,“你只能是我的。”
他的手解开凌墨寒的腰带,动作带着几分急切的粗鲁,却在触到他右臂伤疤时,下意识地放轻了力道。
那细微的停顿像根针,刺得凌墨寒心头一颤,挣扎的力道竟松了几分。
车厢里的空气越来越热,混杂着两人急促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