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穿过广场+番外(144)

作者:蓝胡子小女孩

陆恩慈挣扎了一下,想到今晚是为什么做,又顺从下来。

一切都正常发展着,陆恩慈感到整个人都随着纪荣唇舌的动作轻盈起来,时间场的流线闭眼已清晰可见,异化成一道道螺旋。

万螺归心,五感在那一刻消失。叶公好龙黄粱一梦,写故事的人自船尾醒来。

很突然,一瞬间的事。空气中的干热迅速变成夏日的潮热,气流中空调制的热变成了制冷后的凉,皮肤表面的绒毛开始吸收水分,人体表面的承压发生变化,她似乎不再是躺着,而是……坐着。

陆恩慈一僵,第一个反应是去摸大腿。

纪荣握着她这儿。

……一切结束之前,纪荣握着她的腿,在亲她的膝盖。

他说,辛苦了,这么久…是不是很酸?

又说,晚点给你煮碗蒸桂圆吃,加苹果提味,吃完再睡。

二十九岁时双腿摸起来和小时候不一样,皮肤触感更绵柔,膝盖那里骨骼的存在感似乎也变强了,脚链还在,挂着踝关节,有些痒。

陆恩慈犹疑着抚摸过好几遍,手指发抖,确定再也没有那种干燥又安全的触感,纪荣已不在身边,才缓缓睁开眼。

真的回来了。

自己Studiodisplay左下角的瓷碗正摆在那儿,里面是只早已经被养死的胡萝卜;时钟放在桌角,秒数稳定跳动。

灯光幽暗,凌晨四点五十三,马上就要下班。

她怔怔看着,不觉落泪,缩回自己那把人体工学椅,像丢出去的戒指终于归位,盛放它的盒子缓缓地合起来。

-

陆恩慈第一次抛下我离开,是我三十二岁那年发生的事。

到四十岁,事业以外,诸事不顺。

从没亲口说过只等十年,好笑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像那些迷信十年定律的人一样,莫名其妙坚信,等到十年之后她就会回来。

于是十年之后,什么也没有发生。又五年,也未。

马捷在四十岁前有了自己的孩子。那孩子很聪明,后来二十六岁就博士毕业。

马捷的妻子是个喜欢在生活中制造乐趣的女人,那几年很多孩子名字里都带“嘉”“宝”“仪”,她偏偏要起名叫“卫国”。

我去看那个孩子,而后意识到自己结扎也即将八年了。

在猜测她似乎永远不再回来后,我确认已经失去了自己这辈子可能会有的所有孩子。

崩溃情绪来得突然,我开始在过去的监控录像上找安慰。情绪、性欲、对于怀念的需要,它从这三方面解救我。

刚开始我隐隐再度恨上她,我想如果陆恩慈再敢回来,不论是十九岁,亦或她也在同步长大到二十九三十岁,我要把她永远囚禁起来,我要把她当成一枚小戒指,牢牢地藏在戒指盒中。

但等待的时间太长,长到我连恨都放弃,只剩下想念和爱。

总要再见一面吧,我想,哪怕是红白事,总要有再见一面的机会。明年今日胜过十年,离开六十年,愿认得出你子女。

陆恩慈第二次抛下我离开,是我六十岁。

她没说过不喜欢,没提过反感,但偶尔我也觉得这个年纪让人厌恶。我几乎像别人反感这个年纪一样反感自己。

好在重逢意外之喜,我发现她似乎并不真的那么年幼。

她一定是非常擅长整理自己的女人。我见过她对着镜子打理围巾的弧度,要调整好才肯出门。冬靴要多长,露出多少皮肤,大衣的衣摆落到哪个位置,项链调整到多长恰好压住衬衫襟口,她都非常在意。

应该至少超过了初入职场的年纪……我猜测着,并为我们之间年龄差距的缩短感到喜悦。

她直到最后一天才承认她从前教书,压力大了偶尔会吸烟。一支烟两个人分着吸,她呼出烟,看着烟雾说好像水。

我们在做,偶尔她喘息的节奏与吸烟相冲,急促地咳嗽。

那短短的几秒钟异常紧,快感强得有如酷刑,我感到十分爱她,爱到想起自己来源于这个少女,这个女人。

“亲了下面不准亲我。”她阻拦着不肯让我下去,身上有一股温暖的烘香味。

有的劣质香水为了宣传茉莉香的噱头,会把一部分气味弄得很浓烈。但她身上茉莉的部分很淡,白水香,清冽里掺一点点娇气的干燥花香味儿,很容易让人生出恋慕。

我问:“如果我可以直接跳过手指的步骤,直接舔呢?”

她以为我在开玩笑,直到我点头,她不笑了。

“怎么了?”我轻声问:“那我开始了?”

她起身低头靠来接吻,身上那股烘香罪恶地催情,脸很红,看起来十分不好意思。

那就是我见过她最后的表情了。

“亲我,亲我……我没醉,纪荣,我清醒着。”她不停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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