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公主:夺嫡?别闹!我起不来/老六公主:摆是一种气质风靡万千(23)
那人也没想到,门房中竟是宰相府的大管事在守候。
孙管事拱了拱手,也不问来人是谁。
这时候各方官员定不会亲自登门,来的必然是不常在外行走的亲信。
“老爷疲惫不见客,不过吩咐我送贵属一句话。”
那人连忙回礼,态度恭敬,“您请说。”
“破财,消灾。”
宰相府门前车水马龙,没有一人进得府去,却都得到了一句话。
来了、走了,直到月上枝头才渐渐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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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玥出宫之后径直回了公主府,惴惴过了半日,连午膳都只是草草用了八道菜。
直到月上枝头,没等来什么问罪的口谕,这才狠狠松了口气。
晚上狠狠补了顿丰盛的,直吃得肚子滚圆。
吃饱喝足,此时正歪在榻上,翻看着府上的账册。
原身可不会管这些,御下不严难免滋生偷奸耍滑的下人。
不过府邸中已经传出了绛雪背主、全家消失的风声,现在一个个的都不敢冒头,能清静些日子。
前院、后院两名管事,垂头站在堂下连大气都不敢喘。
啪!
账册摔在了他们脚边,两人忙不迭跪下。
“你们管这个叫账册?”
这时候没有“有借必有贷、借贷必相等”的记账方法,其实就是罗列收入、支出。
就算如此,也没有分门别类。
修个瓦片的事儿,今天请工人多少钱,明日花了多少耗材,最后一共花了多少。
简简单单一件事儿,却藏在半个月几十上百笔的明细之中,这账册能叫人看懂?
看不懂就对了!
上头不管、糊弄事儿是一方面,越乱越容易做手脚才是最主要的。
“分门别类记账都不会,本殿下留着你们干什么?”
俩管事顿时汗流浃背了,“殿下,老奴该死!”
秦昭玥点了点头,“是吧,你们也觉得该死是不是?要不就去死一死?”
管事:!
不是,“该死”就是个修辞手法,不是真想死啊。
“老奴有罪,老奴管教不严。”
机灵点的那个当即改了说辞,剩下那个立刻跟上。
“水至清则无鱼,但也不能太浑浊不是?”
“是是是……”
“以后不定期查账,出了问题无论责任在谁,你俩就别喘气了。”
“是!”
两人互相搀扶着、颤颤巍巍离开了。
整顿下人刻不容缓,因为公主殿下是真杀人呐!
原主傻归傻,但有一个优点:行事荒唐。
按理说偷点懒、瞒报点支出啥的,不至于就要人命。
就是上班时间摸会儿鱼、虚整点报销啥的,上辈子她也没少干,能理解。
但管事不知道啊,尤其刚刚处置了绛雪,保不齐一不高兴真给他们弄死。
秦昭玥是来享受的,不想在这些琐事上花费太多精力。
不背主、不坑她太多小钱钱就成,这种有良心的老板……
呵!秦昭玥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
账没盘明白,但是也弄清了公主府的产业。
名下有两个庄子,都是京城近郊的好地方。
三间铺子,数量少但质量高,一间胭脂铺子,一间当铺,还有一座塔楼。
是的,一座高达七层的塔楼,这高度放眼整个京城都不多见。
多好的产业啊,干点什么不挣钱?
偏偏原主那个小机灵鬼就是不赚钱,整了个什么“天下第一楼”。
她是真有夺嫡的心,号称广纳贤才,自己花钱养着一堆人。
但这些人中是否能有一个“贤才”合用的?秦昭玥表示怀疑。
她接收了记忆,但原主的认知……不提也罢。
反正秦昭玥不愿意白养着一堆闲人,打算考察一番。
若是真的人才,留用也没什么不可,若是没什么才学却一直拿她的银子,嗯哼……
那么好座楼,做什么不赚钱,就算租出去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秦昭玥打算巡视一下自己的产业,但肯定不是今天。
今天她都已经被迫上过班了,绝对不可能再干活。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主要是白天睡得太多,现在一点不困。
短视频是没法刷了,但是搜罗记忆之下,她发现了其他乐子。
正殿之中,秦昭玥斜倚在贵妃榻上,喝着冰镇的桃花酿。
丝竹款款,十二名赤足少年应声而起,腕间银铃与殿角编钟同振。
原身也不是一无是处,眼幕前这些便是府上养的舞伎。
披着冰蚕丝裁的透影纱,纱上用银线绣出百蝶穿花纹,烛火跃动间恍若蝶翅生磷。
羯鼓骤响,少年们褪去外衫,鼓点催着汗珠滚落,在肌肉沟壑间晕成青烟。
秦昭玥扬手扯落三重帐幔,兴致来了举杯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