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公主:夺嫡?别闹!我起不来/老六公主:摆是一种气质风靡万千(411)
另外告诉斗錾,守住陈榆,其他什么都不用管。
调一组‘地’字号密探在回春堂五百步范围内,随时准备接应。”
考虑到陈榆那边很可能会有人接触,到时候斗錾可能陷入跟她一样无人可用的局面,必须要就近给他派遣一组人手。
“待通传之后,让瑶光主持大局,你回我身边随时听令。”
“是!”
隐蛰又望向身旁,“六殿下有什么指教?若有不足之处还请提出。”
秦昭玥揣着小手手,“闹呢,璇玑卫也是我能调动的?就提个建议,你自己看着办得了呗。”
说什么“暂由两人负责”,负责个锤锤。
这次要是敢大包大揽,甭管事情办得怎么样、有多大的功劳,事后如果有人得知她一个皇嗣调动了璇玑卫……
这件事本身,一定会给秦昭玥招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提提建议、沾点功德得了,还想什么统领大局。
这跟昨夜澄园还不一样,毕竟那是赌神高进干的,上不得台面,跟她堂堂六公主有什么关系?
隐蛰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并未勉强。
沧澜答应一声,当即退下……
第297章 缉拿
立秋后的凤京城像一锅渐渐放凉的羹汤。
日头依旧明晃晃,却失了几分灼人的狠劲,只懒洋洋地烘着朱雀大街两侧槐树浓密的叶梢。
空气里浮动着一种奇特的倦怠,夹杂着尚未散尽的暑气与初起的凉意。
东市,勤德商会的小小院落中,老掌柜的便在这半明半寐的午后光影里打着盹儿。
别看这地方不大,但杂货铺、食肆酒肆、布庄、当铺……什么都沾点儿。
布庄门前的木架上,刚晾晒出几匹轻容纱和锦缎,在秋阳下流淌着蜜蜡般的光泽;
隔壁食肆新开的酒瓮,泥封半启,清冽中带着果酸的新醅酒香,丝丝缕缕地逸出;
算珠偶尔在账房里噼啪轻响几声,如同倦鸟归巢前的低语,更添几分沉沉的宁静。
就在此时,宁静被骤然踏碎。
匆忙的脚步声猝不及防地碾过商会入口那低矮的门槛,粗暴闯入了这方小小的庭院。
领头的是东市署市令,身穿青碧色公服,面容刻板得像一尊石俑。
在他身后,是数名身着皂衣的胥吏,还有按着腰间横刀刀柄、眼神锐利扫视四周的武侯。
院内诸人惊得不敢动弹,有机灵的小厮连忙轻拍掌柜的肩膀。
老掌柜悠悠转醒,开口就要叱责,结果一眼撞上了对面的官员。
“哎哟!”
急忙起身差点闪到老腰,好在一旁的小厮及时搀了一把,这才站稳。
“吴……吴大人,您这是……”
别看只是个小小的东市署市令,芝麻绿豆六品官,在凤京城不值一提。
但凡是在这地界讨生活的,哪个见着这位不心里头犯怵。
市令的目光缓缓扫过院内每一张脸,最终钉在老掌柜身上。
“经查!勤德商会市籍不符、商税缴纳不清。
封铺,锁人!”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砸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胥吏武侯朗声应是,立刻上前拿人。
“大人!大人开恩啊!”
老掌柜如遭雷击,他踉跄一步,枯瘦的手掌下意识伸向市令的袍角,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小老儿世代为商,市籍年年验看,税赋……税赋上月才缴过库的呀!
大人明察,定是哪里弄错了……”
“弄错?”市令嘴角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目光锐利如刀,“账目白纸黑字,岂容狡辩?”
他猛地一挥手,如同劈下无情的铡刀,“还等什么,拿下!”
别看第一回 那些胥吏和武侯声音喊得响亮、动作唬人,其实行动并不快。
主要他们被匆匆召来,不知市令打的什么算盘。
寻常来看的话多是警告一番,捞些好处,罕有真正拿人的时候。
但如今接连两次下令,语气又斩钉截铁,他们立时收了试探的心思,快步上前。
他们哪里知道,别看市令此时一副严厉神色,其实自己心里头也打哆嗦。
谁懂啊?正在衙门“兢兢业业”办差,突然得到了璇玑卫的密令,差点没把他吓死。
凤京三品以下官员根本不需要请旨,他这个小小六品官,若是犯在璇玑卫手上,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吴市令是半点没敢耽搁,用最快的速度召集人手、匆匆赶至此处。
至于这勤德商会有什么猫腻、何德何能被璇玑卫盯上,他根本不管,也不会去问。
只在心中祈祷,千万别牵扯到他的头上就好。
胥吏武侯们知晓了市令的态度,如狼似虎地扑出。
食肆门口那半人高的酒瓮被粗暴推倒,哗啦一声巨响,酒液混着碎裂的陶片肆意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