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公主:夺嫡?别闹!我起不来/老六公主:摆是一种气质风靡万千(430)
室内只剩下夫妻二人,空气仿佛凝滞。
郑秉钧这才对上崔云岫焦灼的目光,缓缓地点了点头,每一个字都像浸透了冰水:
“是,徽音她榜上无名。”
“可是……怎么会这样!”
崔云岫如遭重击,身体晃了晃,脸色瞬间褪尽血色,失神地喃喃:
“怎么会……这不可能……
徽音的才学,明明三公主也是有夸赞过的。
名单怎么会没有她?是不是弄错了?
夫君,是不是弄错了?!”她眼中燃起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
“已成事实,木已成舟。”
郑秉钧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他扶住几乎站立不稳的妻子。
强硬将她按回椅中,俯视着她仓惶的眼睛。
“多思无益,你只需要知道一点,此事根源在于徽音在生日宴上恶了六公主。
今日之果,便是彼时之因。”
“她怎么敢!”崔云岫猛地挣脱郑秉钧的手,声音尖利起来,
“一个行事荒诞、毫无根基的公主,她凭什么?
凭她也配折辱我郑国公府的嫡长女、崔家外孙?
父亲……对!父亲!”
她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眼中迸发出狠厉的光芒,
“我这就修书一封,快马加鞭送回临海府。
叫我父亲、兄长想想办法,动用一切关系,绝不能让徽音受此奇耻大辱!”
第311章 还有一个办法
崔云岫咬牙切齿,
“徽音今后在凤京贵女圈中还如何立足?岂不是要被人耻笑至死?还有……”
想到她操心刚刚为女儿张罗的那两门显赫亲事,声音带上哭腔,充满了怨毒与恐慌,
“观国公府和郧郡公府那边,这下不知会不会受影响。
我可怜的儿啊!竟要受这等磋磨……”
崔云岫掩面啜泣,肩膀剧烈地耸动。
郑秉钧沉默地看着妻子歇斯底里的反应,眼神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
他再次伸出手,这一次却是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握住了崔云岫绞着帕子的手。
入手冰凉,且……触感粘腻。
崔云岫被这突如其来的紧握惊得止住了哭声,下意识低头看去只见丈夫宽厚的手掌包裹着自己的手。
而在他掌心紧贴自己手背的位置,赫然洇开一小片刺目的、尚未完全干涸的殷红血迹。
“夫君!你……你这是怎么了?”
崔云岫吓得魂飞魄散,声音都变了调,猛地抽回手,惊恐地瞪着那抹血色,
“你受伤了?谁伤的你?”
“无事。” 郑秉钧将那只沾血的手缓缓背到身后,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只是那微微绷紧的下颌线泄露了隐忍,“一点小意外。”
他话锋陡转,目光沉沉地锁住妻子惊魂未定的脸,“云岫,徽音的事……父亲已有决断。”
崔云岫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
她看着丈夫异常凝重的神色,声音发颤:“父亲……父亲说什么?”
郑秉钧一字一顿,清晰地吐出那足以将崔云岫打入地狱的决定:
“父亲说,要择一今科秀才下嫁。”
“什……什么?!”
崔云岫如同被九天惊雷直直劈中天灵盖!
她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身体晃了几晃,眼前阵阵发黑,几乎站立不住。
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有无边的恐惧和荒谬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嫁给一个穷酸秀才?她金尊玉贵、精心教养长大的国公府嫡长女?
这比榜上无名还要耻辱千倍万倍。
这是要将她的女儿、将她的脸面、甚至将整个崔家的脸面,都踩进泥泞里践踏啊!
“这怎么可以,绝不可能!”
崔云岫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凄厉地尖叫出来,带着绝望的哭腔。
就在这时,郑秉钧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
“云岫你听我说,现在……或许还有一个办法。”
“办法?”崔云岫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猛地扑到郑秉钧面前。
哭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里面燃烧着最后一丝疯狂的希冀,
“夫君你有办法?快说,只要能救徽音,我什么都愿意做!”
郑秉钧凝视着妻子那双充满依赖和乞求的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终于开口。
声音低沉而清晰,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一颗巨石:
“为今之计,唯有分家,我们带着徽音和清晏,从国公府分出去。”
“分……分家?”听着这话,崔云岫彻底懵了。
“对。”郑秉钧进一步解释,语气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