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当场,我抱住权臣大腿喊相公/为了苟命,我伪装失忆权臣白月光(102)
“大人,您吩咐属下查的事有消息了。”他说:“芙蓉布庄的东家名为苏芷雁,年芳二十有一。她本是青州甘奉人,其父曾是青州知州,后来苏大人犯事,苏家被抄。苏芷雁十三岁流落勾栏沦为歌伎,十四岁被一个神秘的人赎身买走,再之后于四年前出现在京城经商。手上的芙蓉布庄生意很好,京城的官家女眷们几乎是她的常客。偶尔,苏芷雁也出入夫人小姐们的茶宴。”
“神秘的人?可查清是何人?”
“属下无能,那人只在青州路过。据勾栏的妈妈说,苏芷雁只给他唱了一曲,他就花五十两银子将人赎走了,去了哪并不知。四年前,苏芷雁出现在京城经营布庄,除了官家女眷,也并没跟其他人来往。”
默了默,裴荇居摆手:“下去吧。”
“是。”侍卫离开。
裴荇居合上书本,若有所思。
上次在茶楼见过这个女子,单一眼,就令他觉得不寻常。据说此人是庄绾最近结识的,待她也极好。
这世上哪有平白无故的好?更何况苏芷雁是个商人,商人以利为上,不见得只是单纯地结识庄绾。
这厢,他兀自思索着,突然,听到一声咆哮。
裴荇居回神,立即喊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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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绾一觉醒来,悲催地发现自己在去行宫的马车上。
她懵了。
又懵又怒!
“我怎么会在这?是谁带我上马车的?经过我同意了吗?懂不懂尊重人?快停下!我要下车!”
她气得发抖。
有什么跟谋划许久的事眼看就要成功,结果一觉睡醒来特么回到解放前更让人绝望的呢?
庄绾气死了!歇斯底里!
很快,她听见外头请安的声音,知道是裴荇居过来了。
当即死亡凝视车门。
车门拉开,裴荇居看见的就是庄绾着了身中衣,身上裹着薄毯,头发凌乱。眼如铜铃,气得炸毛的样子。
莫名地,他有点想笑,却还是忍住了。
“做什么?”他道:“此时在路上,前头是皇上的圣驾,惊了圣驾不怕砍头?”
庄绾还怕什么?她已经气得毫无理智可言。
“裴荇居!你混蛋!”
下一刻,裴荇居跳上马车,一把捂住她的嘴。
车马外,随行的还有惊蛰立夏和秋檀,以及禁军护卫,宫人内侍等等。
众人皆听到了这句怒吼。
他们面面相觑,神色震惊:“是我听错了吗?”
“没听错,裴大人被骂了。”
“也不知裴大人怎么惹了庄姑娘,这会儿在马车里哄人呢。”
闻言,众人“一脸了然”地暧昧笑起来。
第79章 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车内,裴荇居的手把她捂得严严实实。
庄绾呜呜呜地挣扎,越挣扎越来火,最后手脚并用,又是捶又是打。
她豁出去了,拼的就是个死。然而裴荇居皮糙肉厚还骨头硬,人没打到,倒是她手疼发麻,还出了身汗。
“够了吗?”裴荇居任她发泄了会,脸色也不好。
“你这是在做什么?”庄绾瞪他,眼眶泛红,怒气冲冲:“我们分明说好一拍两散的,你这是在做什么?”
“谁跟你说好一拍两散?”
“那天分明.......”仔细想了想,好像也只是她自己说了这话。
“可你也没反对啊。”她说。
裴荇居:“我也没同意。”
“那你这是何意?死缠烂打?”
“.......”
裴荇居很想用被褥把她捂死算了。
他实在想不通,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她不仅不怕他,居然还敢跟他大呼小叫。
最可恨的是......他现在居然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故作沉脸:“行宫之行,我早已跟礼部报了你的名字,你是随行成员岂能轻易更改?”
“你是裴荇居啊,你想改就能改。”
“慎言!这是皇上的行程。”
“可你为何要报我的名字?你问过我了吗?经过我同意了吗?你知不知道这样做自私自利很没礼貌?”
“庄绾!”裴荇居这会儿是真的沉脸了:“这是在路上,慎言!”
“我就不!”
“......”
庄绾梗着脖颈,大有一副你看不惯看不爽你把我嘠了的架势。反正这趟去行宫她的计划泡汤了,裴荇居恢复记忆也没两天了,早晚都是死,何必死得窝囊。
她一脸“你现在杀了我吧”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
裴荇居只觉得脑仁疼。
忖了会,他温声道:“且去了行宫再说,如何?”
去了行宫还怎么说?去了行宫就是个死!
不过在路上也是个死!
庄绾气哭,果然也忍不住哭起来。
她内心很悲伤,有种无论自己多努力仍旧逃不开命运的无力感。她好端端地穿来这个鬼地方,父母朋友不在身边,还成天提心吊胆,为了活着她不得不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