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当场,我抱住权臣大腿喊相公/为了苟命,我伪装失忆权臣白月光(152)
裴荇居上楼后,依旧如坐在自家一般泰然自若。貌美的婢女给他上茶后,他颔首点了点头作谢,然后微微阖眼,像是在认真听曲。
庄绾觉得他很有可能是装的,都舍得砸五千两上楼了,就不信一会见到凝烟姑娘还能自恃。
没多久,其他九人也陆陆续续地上楼来。他们跟庄绾一样,也对二楼的这般布置诧异了下,随即暗暗欢喜,蠢蠢欲动。
“凝烟姑娘呢?她怎么不露面?”这时,有位年轻的公子开始嚷起来:“快让她出来!小爷要见她!”
话落,一位婢女掀帘子进来:“还请段公子少安毋躁,按我们碧月楼的规矩,公子得通过考验才能见到凝烟姑娘。”
“什么考验快说,别耽误小爷今晚的工夫。”
其他人暧昧地笑起来。
婢女道:“考验倒也简单,拢共两项,全部通过者可获得见凝烟姑娘的机会。”
“那你倒是快说啊!”
婢女笑:“公子别急。”
她拍拍手。下一刻,又有两个婢女抬着个约莫三尺长、两尺宽的东西进来。东西用绸布盖着,瞧不清是何物。
很快,那婢女揭开绸布,露出原本之貌。原来是一幅字,上头写着几句词。
“梦里相逢如故,
枕上离魂难度,
无计慰幽栖,
一缕炉烟留住。
凝伫,
凝伫,
凄绝巫山朝露。”
婢女道:“这是我们姑娘前两日新作的词,只是作完上阕时被打搅了,便也缺了下阕。若在座有谁能填出下阕,便胜一局。”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
“这......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说话的是适才那位段公子。他有钱,可他胸无点墨,才拼了大几千上楼来,结果才女给他整这出。搁谁谁乐意?活脱脱的大冤种。
大冤种不乐意,当即不干:“咱们来这是消遣的,可不是来考科举的,清高什么呢?有几分才气也不是这般炫耀的!”
庄绾居然觉得他说得有几分道理。青楼要有青楼的样子,这种做派跟拼多多砍九十九刀最后来一句你不够资格,这不戏弄人吗?
那婢女倒也没气,依旧笑盈盈的:“段公子若是填不出下阕,倒也有其他法子可弥补。”
“什么法子?”
“段公子若能以两万将这首词买下,便也算胜。”婢女继续道:“来碧月楼的,要么有才要么有财,争哪一样凭的都是本事,诸位觉得可是这个理?”
庄绾暗暗咋舌!
两万,这是大剌剌地割韭菜啊!
偏偏裴大韭菜还慢条斯理地点头:“正是如此。”
第116章 听你的就是(三更)
那位段公子一时噎得说不出话,毕竟他是偷偷从家里溜出来的,手里的钱并不充裕,两万对他来说几乎是全部家当了。
他噎得脸通红,最后骂骂咧咧地下了楼。
婢女微笑,对着剩下的人说:“各位公子,请吧。”
每个人的面前都放着漆木盘,盘中一纸、一笔、一碟墨汁。有人凝思了会,埋头写下阕,有人抓耳挠腮不得其法。
庄绾看向裴荇居,他像是局外人似的,依旧阖眼而坐。手上的折扇跟着悠扬的曲调缓缓打在掌心,似乎并不急也并不屑。
可她看得都急了,倒不是担心他填不出下阕,而是怕他嫌麻烦干脆砸钱。
那可是两万啊,就这么砸出去,她都替他心疼。
楼上,一名女子安静地坐在雕花屏风前。这屏风看似平常,实则另有玄机。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二楼的情况,而二楼的人却看不过来。
“姑娘,你看那位公子。”婢女灵珊指着坐在榻上的裴荇居:“奴婢瞧着他倒是一表人才,只是怎么迟迟没动笔?”
凝烟的目光落在裴荇居身上,问:“他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沈祎,据说是从外地来的富商,此前在一楼就豪掷五千呢。只是现在看来,这人也不过是光有钱,学问是半点不懂的,不然为何别人已经动笔,他却没动静?”
凝烟扯紧手上的绣帕:“我倒希望他能上来。”
灵珊打趣:“姑娘看中他了?可万一他填不出下阕该怎生是好?”
“不会,”凝烟摇头:“此人一看就非池中之物,区区上阕岂难得倒他?”
“咦?”灵珊又道:“他身边的小厮也很是俊俏呢。”
凝烟淡笑:“她哪里是小厮,分明是女子身。”
前两日在卢阳县时还见过这位姑娘,只是不知,她是这位公子的何人,或许是家中淘气的小妹央着来此玩乐的吧?
这厢,庄绾见别人都写完了裴荇居也没动笔,索性上前催促:“你不打算见凝烟姑娘了?”
裴荇居掀眼:“你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