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当场,我抱住权臣大腿喊相公/为了苟命,我伪装失忆权臣白月光(250)
信国公冷笑一声:“我看倒未必。”
“怎么说?”
“贺州的案子事关梁家,自然要有梁家的人来承担。”信国公道:“不是我,就是太后。”
“你也说不是你就是太后,可现在皇上跟太后关系缓和,又怎么会把太后推出来?”
“但你别忘了,闽州倭寇的战事皇上还得依靠我。你说,在这个节骨眼,皇上会站谁?”
“可闽州的战事不是打得差不多了吗?”
“若我让它继续打下去呢?”信国公道。
闻言,承恩侯猛地抬眼:“你的意思是......还会再起战事?”
信国公不语,将桌上的信笺递给他:“你看看,闽州现在的时机正好利于我。”
承恩侯接过来,一目十行看完,越看越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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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府书房。
“皇上去永宁宫的探望太后,这事你听说了吗?”沈祎问。
“嗯。”裴荇居老神在在看书。
“这局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
“当然是太后跟信国公的擂台谁输谁赢啊?”
裴荇居合上书,不紧不慢地饮了盏茶:“这一场斗争并无悬念,信国公决定放弃太后这颗棋子时,太后就输了。”
“可皇上去永宁宫了啊,这事不是还得看皇上的态度吗?”
裴荇居笑了笑:“皇上的性子看似柔弱,实则跟先帝一样雄心勃勃。太后是其母亲不假,可太后这些年也磨尽了皇上的孝心,若皇上还念着亲情又岂会任由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恐怕......皇上也抱着坐山观虎斗的态度。”
“再者......”他继续道:“皇上现在依赖信国公跟倭寇打仗,自然不会动信国公,可贺州的事务必要有人承担,便只能是太后。”
沈祎听后,懵了懵:“那皇上为何突然去永宁殿了?”
裴荇居:“所以说太后还是聪明的,她现在的筹码就是梁小姐。拿捏梁小姐,就等于拿捏了信国公和皇上两人。”
这话慢慢咀嚼了会,沈祎总算回过味儿来:“你的意思是,皇上其实在意梁小姐?”
裴荇居不语,却一脸“这你都看不出来”的眼神。
沈祎撇嘴:“你以为谁人都跟你一样,剖析人心跟......”
他说话顿住,缓缓凑近裴荇居打量。
“怎么了?”裴荇居饮了口茶。
“你的嘴巴......”沈祎见他嘴角破了点皮,好奇问:“是被虫子咬了?”
裴荇居差点一口茶喷出来,他忍着咳了会,表情复杂地看向沈祎。
沈祎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却还是“一脸很懂”的模样:“你这种伤口不深不浅,一看就知道是虫子咬的,我在刑部破案多年,心细如发,还能瞒得过我?”
“嗯。”裴荇居点头:“沈大人火眼金睛,裴某佩服。”
沈祎猝不及防被夸了下,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第189章 生娃要紧(一更)
闽州,宁雮县,凌晨寅时。
一名士兵尿急而醒,他披上大衣趿拉着鞋出门。
年初这几日淅淅沥沥下雨,地上也泥泞不堪。他走到草棚后,对着棵树解裤带,然而才尿到一半就蓦地顿住。
他盯着远方,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会。
只见雨幕朦胧的海面远远地一团黑影压来,猛然想起什么,他睡意全无,也顾不得淋雨立马跑上瞭望台。
站在高台上瞭望片刻,这才清楚海面行来的黑影不是别的,而是与他们胶灼了近半年的倭寇。
“不好啦!倭寇又来了!”他大喊。
边喊边跑去擂鼓,却不料才擂响两记,侧边射来一箭,直穿透他的身体。
悄无声息地,士兵年轻的身体躺在冰冷的雨水中。
倭寇凌晨进犯,正在众人熟睡之际,他们如鬼魅般潜入村庄,烧杀掳掠生灵涂炭。
宁雮县镇守的副将朱在茂被迫应战,然而,朱在茂带着一支千人的队伍浴血奋战至下午未时,援军才姗姗来迟。
朱将军的千人水师就这么惨烈地全军覆没。
此次负责抗倭的首领正是长年驻扎东南的水军将领沈明昌,看着海滩上横七竖八的尸体,雨水将海滩冲刷得几乎变成一片红色,他悔恨地跪下。
“吾罪千古!吾罪千古啊!”他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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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十二这日,京城天气放晴,庄绾一大早就随裴荇居出门。
“你要带我去哪?”马车上,庄绾问。
裴荇居捧着本书漫不经心地翻阅,左边小几上一只茶壶,热气袅袅。
“兴许你也听说过,大曌开国功臣顾靖顾老先生。”他道。
“顾太尉?”庄绾惊讶。
“你认得他老人家?”
“不认得。”庄绾摇头:“只是听说过。”
然而不是,前世看书时,书中就曾介绍过顾太尉此人。其名顾靖,曾与太祖皇帝共同打江山,乃大曌的开国功臣。只是不知是何原因先帝即位后顾靖就上交兵权辞官归隐了,其顾家子孙也一概不入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