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当场,我抱住权臣大腿喊相公/为了苟命,我伪装失忆权臣白月光(61)
“可我听说你陪了乌静公主好几天,你分明那么忙却还去陪她,难道这也算误会你了?”
“......这是皇上的命令,我不能违抗。”
“才怪!”庄绾忿忿地剜他一眼:“你是帝师,连皇上都敢批评,这种命令又岂会难违?”
这可不是庄绾胡说,书中提到,皇帝曾做了糊涂事被裴荇居连夜冲进宫谏言。自古朝臣谏言可没什么好话,有不怕死的谏官甚至能对皇帝见一次骂一次,骂得皇帝羞愧脸红。
很明显这是裴荇居的托辞,依他的身份若不想陪同谁也奈何不得,皇上也不至于为这种小事责罚他。
至于他不惜浪费时间去陪同乌竟公主,这里头有什么阴谋就不得而知了。
但现在,不管他有什么谋划,庄绾逮着这件令裴荇居哑口的事,理直气壮发怒。
她挤了挤,努力挤了点眼泪出来,凶巴巴道:“说啊,你怎么不说了?”
裴荇居沉默,因为他确实有自己的谋划,难以解释。
“你看!你分明在骗我!”庄绾颤抖着唇,按着事先准备好的台词作铺垫:“你若想娶乌静公主又何必遮掩?我承认,乌静公主身份高贵,美丽大方,她比我漂亮,比我可爱,还比我有才情,你喜欢她也是人之常情。”
“不是......”
“不是什么?”庄绾赶忙打断他,不允许他再多解释一个字:“你不必骗我,你也说过你不会娶我,我又何必杵在这碍你们的眼?”
她一脸决绝:“你放心,我不会赖在这不走的,届时我成全你们就是。”
完美!
庄绾在心里暗暗给自己颁了个奥斯卡小金人。这演技,这气氛,烘托得足足的,以后再提分手就顺理成章了。
最后,她幽怨地看了眼裴荇居,推他:“你走你走!我再也不想见你!”
裴荇居高大,她这点力气跟挠痒痒似的,根本推不动。于是胡乱地推了两下,然后娇泣一声,捂脸跑了。
外边的动静瞒不过耳房的丫环婆子们,几人你挤我我推你地躲在窗户边偷看。
只见裴荇居垂眼安静地站在庭院里,也不知在想什么,良久,叹然离去。
当天下午,裴府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大人跟心爱的女子闹别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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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与裴大人怎么了?”秋檀问。
秋檀没跟庄绾去吃茶,是以不清楚外头的传言,更没看见在宁阳街的一幕。她好奇又关心地说:“全府都在议论裴大人惹小姐生气了呢。”
庄绾傻眼:“消息传得这么快?”
“嗯呐!”秋檀点头。
庄绾无奈,既然事情都传开了,只好硬着头皮把戏继续唱下去。
她扮演一个“跟深爱的情郎闹别扭”的女人,率先以一系列的行动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首先,裴荇居一日三餐的膳食她撂挑子不干了,他爱吃啥吃啥。
其次,裴荇居下职后惯例的爱心甜点没了,庄绾打死不做。
再次,也是最具有反抗色彩的举动——庄绾弄了美味的茶杯蛋糕,裴府下人几乎人人都得一份,连后院看门大爷收留的狗都有,偏偏没裴荇居的。
这就很明显了!
为此,裴荇居将自己关在书房。据小厮说,当天晚上烛火燃到子时才熄。
过了两日,礼部官员亲自上门请人。
“裴大人,您还是去一趟吧。乌静公主在会馆使性子呢,旁人都不理会,非得要您作陪。”
裴荇居头也不抬:“没空。”
礼部侍郎郑大人劝得口干舌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裴荇居依然无动于衷。
郑大人只好转头向沈祎挤眉弄眼,无声求助。
沈祎摊手:我也没办法。
“......”
没多久,礼部侍郎抹汗离去。
沈祎早就听说了裴荇居跟庄绾这两日闹别扭的事,他暗自幸灾乐祸。进门后,他问:“你怎不去?”
“你若想去只管去就是。”裴荇居说。
沈祎撇嘴:“我哪里想去?若不是皇上有意拉拢......”
他压低声音:“这也是我猜的,皇上是不是想假意支持二皇子夺嫡,日后再找机会吞并鲁国?”
裴荇居抬眼,却不说话。
沈祎点头:“看来我猜对了。”
“二皇子跟乌静公主是兄妹,两人母亲是鲁国皇上的宠妃,从小就嚣张跋扈惯了。如今他打着以妹妹联姻大曌拉拢筹码的算盘,又岂不知旁人也心有算计?扶持这么个蠢笨之人当国主,比其他人上位对大曌更有利。”
“鲁国虽国土狭小,却矿产丰富十分富饶。周边各国早就将他们看作肥肉,大曌自然也不愿放过。”沈祎分析道。
“此为其一,”裴荇居说:“鲁国西临丹木,拿下鲁国,便是打通灭丹木统一中原的要道。而这十几年来丹木内乱不断,国力大减,正是攻打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