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邪修,带全员反派飞升/修仙:穿成邪修又如何?(416)
“你……放开。”
她推他,可手上却使不出力气,反倒像是欲拒还迎。
“你这样,我怎么放?”
他低笑,嗓音里带着一丝促狭,“万一摔了怎么办?”
高火火恼了,仰头瞪他:“钟寒殇,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他故作无辜。
“故意灌醉我!”她咬牙切齿。
他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桂花酿是你自己要喝的,我可没劝你。”
“那你为什么一口都不喝?”她眯起眼,手指戳着他的胸口,“是不是下毒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忽然低头凑近她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尖。
“我的命都是你的,为何要害你?
而且以你如今喝醉的样子,就算我真想对你做什么,还用下毒?”
这句话像是一簇火苗,瞬间烧红了她的耳根。
她猛地推开他,踉跄后退两步,心跳如擂鼓。
“你……无耻!我告诉你,我可是很厉害的。”
她羞恼地瞪他,可脸颊却不受控制地发烫。
钟寒殇看着她慌乱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却又很快被温柔取代。
他伸手轻轻抚过她的发丝,低声道:“好了,不闹了,坐下休息会。”
高火火想拒绝,可脚下发软,只能被他扶着坐下。
她顺势靠在他肩上,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莫名安心。
“钟寒殇……”她迷迷糊糊地开口。
“嗯?”
他应得极轻,像是怕惊扰了这一刻的温存。
月光描摹着她的轮廓,睫毛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
“我俩以前是什么关系?”她无意识地揪住他的衣襟。
钟寒殇的呼吸一滞。
二十年了,这是她第一次主动问起从前。
他低头凝视着她泛着醉意的眼眸,喉结滚动。
“我心悦···”
“对了!”她突然仰起脸,鼻尖差点撞上他的下巴。
“你刚才……到底藏了什么?”
醉醺醺的眸子亮得惊人,像盛满了碎星。
他哑然失笑,指尖轻轻拂开她额前散落的发丝。
“等你明天清醒了,我再告诉你。”
她不满地嘟囔了一句,可酒意上头,意识渐渐模糊。
晨光熹微,高火火是被窗外日光惊醒的。
她猛地坐起身,宿醉后的头疼让她忍不住皱眉。
环顾四周——陌生的床榻、凌乱的锦被、还有身上披着的外袍……分明是钟寒殇的!
“这混蛋!”她一把扯下那件玄色外袍丢在地上,指尖燃起一簇灵火,却在即将点燃时犹豫了。
衣襟上若有若无的松木气息萦绕鼻尖,莫名让她想起昨夜靠在他肩头的温度。
“啪!”她狠狠掐灭灵火,暗骂自己没出息。
推门而出时,钟寒殇正在庭院煮茶。
晨雾氤氲中,他执壶的手骨节分明,听见响动时抬头一笑:
“醒了?我煮了醒酒......”
“昨夜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冷声打断,指尖凝出三寸寒芒直指他咽喉。
茶壶“咚”地歪倒在石桌上。
钟寒殇望着近在咫尺的剑光,忽然低笑出声:“若我真做了什么......”
他竟迎着剑锋向前一步,喉结擦过冰凉刃口,“你现在该提剑捅我心口才对。”
高火火被他的逼近惊得后退半步,剑尖几不可察地发颤。
“心虚了?”
她强撑气势,却瞥见他锁骨处一道结痂的抓痕——正是昨晚她醉酒时留下的。
记忆碎片骤然闪现:自己栽进他怀里时,指尖似乎划过什么温热的地方......
“这是你自己挠的。”钟寒殇忽然抓住她执剑的手,带着她抚上那道伤痕。
“你说要验验魔修是不是黑心肝,结果......”
他拇指摩挲她腕间脉搏,“验到一半就睡着了。”
“胡说八道!”她触电般抽回手,耳尖却红了。
昨夜零星的记忆里,自己似乎确实扯过他衣领......
钟寒殇忽然变戏法似的捧出个锦盒,一支雕着火焰纹的玉簪,在日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原本要等你生辰......”
“不必!”
她挥袖打翻锦盒,火焰纹玉簪“当啷”滚落青石砖上,在晨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微光。
“魔修的东西,我嫌脏。”
钟寒殇的手指微微一顿,指尖悬在半空,像是被无形的刀刃割伤。
他缓缓俯身,拾起那支玉簪。
指腹轻轻擦过簪身上精致的火焰纹路——那是他耗费数月,一点一点亲手雕琢的。
可如今,它只换来一句“嫌脏”。
第296章 三界恐慌
他低垂着眼睫,遮住了眸中翻涌的情绪。
喉间像是哽着什么,连呼吸都变得艰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