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很爱你，很爱很爱……”

第976章 龙腾的阿爸

“龙腾……对不起，我已经有渊了……所以……”

“我知道。”

听见苏荼蘼哽咽声，龙腾的眼中划过一抹比起先前更为苦涩的笑意，“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先前真的不是故意想伤害你的……荼蘼，你能相信我吗？”

“我相信……”听着对方仿佛交代遗言一样的话语，苏荼蘼眼中再度划过一抹泪意，泪水终于还是遏制不住地不断滴落，“龙腾，别说这样的傻话了，渊不会要这些东西的，你要好好活着听见了吗？”

“荼蘼，你知道的，我是不可能再活下去的，人鱼族……”

龙腾闭上了眼睛，一滴白色的珍珠缓缓自他眼中滑落掉落到了苏荼蘼的腿上，随后又滚落到了沙滩上面……

苏荼蘼的喉间一紧。

她其实也明白，如果龙腾变成四纹兽的话，人鱼族的群众，就根本不可能再臣服他了。

他除了死这一条路，也没其他路可以走了。

而生性高傲的龙腾，又怎么允许自己降为一头四纹兽，他的高傲和自负也压根不允许他这样做。

苏荼蘼握着龙腾衣襟的手忍不住握紧。

难道，真的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吗？

就在这时，眼前的海面开始逐渐翻腾着，苏荼蘼还以为是人鱼族的人回来了，正想让渊过来带着龙腾先离开，就被龙腾握住了手。

“别担心，那是我阿爸。”

“你阿爸？”苏荼蘼连忙往海面看去，果然看见了往这边走来的貌美人鱼。

苏荼蘼觉得对方顶多三十多岁，但是他的头发是紫色的，全紫，一种极为梦幻地，饱和度很低的梦幻紫色，和龙腾发尾的颜色一模一样。

而对方的脸也是极为俊美地，柔美华丽的五官，散发着波光粼粼光着的美丽鱼尾。

他快速上了岸，在苏荼蘼和龙腾的没关系幻化成了人形。

海藻一样繁茂的长发遮盖住了关键部位，他来到了龙腾的面前，略一弯身，“龙腾，我的孩子……”

“阿爸……”龙腾伸手握住了对方的手，眼中再度落下几颗晶莹的珍珠。

“我好想你……”

对方显然也很是动容，伸手一把将龙腾抱在了怀里，“龙腾，我的孩子，你吃苦了，都是阿爸的错……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是不是把护心鱼鳞吃了？”

“阿爸我没事……”龙腾对着对方笑了笑，随后向对方介绍苏荼蘼，“阿爸，这是荼蘼，是我朋友，你跟着她们回万兽城吧，她们会好好照顾你的。”

“龙腾……”对方没想到龙腾会对他说这样的话，意外之余，眉头顿时锁了起来，“龙腾，我不允许你做放弃你自己生命的事，你还有很远大的未来，你是我最骄傲的孩子。”

“阿爸，我已经变成四纹兽了，我现在很弱很弱，已经没有资格，再当你骄傲的孩子，伟大的人鱼族族长。”

龙腾说到这里，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微笑，“阿爸，你说，我们一辈子都在为人鱼族奉献，却混了一个这样的地步，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第977章 都是阿爸的错

“阿爸，有些时候，我常常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错的，人鱼族一直将自己封闭起来，从不与外人接触，总觉得自己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种族，可明明，我们都要面临灭族的风险了，有什么资格去嫌弃别人呢。”

“龙腾……”

卡利亚握住了龙腾的手，眼中划过深深的沉痛。

龙腾看向了自己的父亲，“阿爸，你会不会觉得我说的话很过分，是人鱼族的叛徒呢？”

“我的孩子，阿爸怎么会这样想你，一切都是阿爸的错，都是阿爸的错……”

“阿爸，你在说什么，这怎么会是你的错呢。”

卡利亚眼中不断滴落珍珠，也不断摇着头，“龙腾，有一件事，我一直瞒着你，其实……其实你的阿妈，并不是人鱼族的人，而是一个普通的陆地雌性！”

“什么？”龙腾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你说，我的阿妈……不是……人鱼？”

“嗯……”卡利亚点了点头，“我那时才二十几岁，刚刚成年的年纪，对海上的世界也充满好奇，因此我就冒出过一次海，但是因为鱼尾变成腿的仪式实在是太疼了，所以我没能熬过去，而是直接昏迷了过去。”

“等我醒来，就发现我被一个陌生的雌性救了，你阿妈很美很美，就和眼前的这位雌性一样美丽，我深深地爱上了温柔又美丽的她，向她求了爱。”

“那后来呢？后来我阿妈去哪了？”

“后来，雌性人鱼诞生了，长老们给我能第一个与雌性交配的权力，但是那时，我已经有你阿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