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们应该也算是朋友了吧？如果你有难言之隐，可以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想到刚才离开的那位风姿绰约的男子，燕意远心里有些酸酸的。

“刚才有个叫赵江的男子来过，说想要见你一面。”

赵江？

盛白卉霍然就往外走，身后燕意远提高了些声音，“你放心，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只说今日你不在堂内，叫他明天再过来。”

他跟了上来，绕到盛白卉面前，“你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盛白卉？我一直以为你们只是同名.......”

盛白卉不知道栾无川和他提了多少，但有关她的那些传闻其实不用栾无川提起，都有些惊世骇俗，干脆张了口。

“给你添麻烦了，我现在就离开。”

“等等！”

燕意远拉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你不想看见他对吗？那要不我们演一场戏，就说我们已经成亲了，他自然也会知难而退......”

其实燕意远知道的并不多，那个自称叫赵江的男人说想要见一下叫白卉的弟子。

这五年来，盛白卉来到蚀日堂后，燕意远就没见过她出门，若是她没有武功，不出门也情有可原，只是初见的盛白卉竟然敢独自在野外睡觉，燕意远自然也知道这个漂亮的姑娘身有秘密。

就连这哑巴盛白卉都装了五年......

他现在对盛白卉的心思已经歇了，只是想站在朋友的身份上帮她一把。

“不用了，要是我继续待在这里，肯定还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你要走了吗？你去哪里？”

盛白卉：“我不能告诉你，你也别跟着我了。”

燕意远知道盛白卉只是不想给他带来麻烦，一时望着她的背影，幽幽叹了口气。

传闻里的盛白卉身边的男人个个背景不凡，他今天故意隐去了盛白卉的行踪，提前让她离开，也已经沾上了麻烦。

盛白卉不让他知道她要去哪里，也是为了保护他吧？

盛白卉只带走了银两，下山途中脑海里响起一道很久没有听过的机械音。

“给我一个解释。”

盛白卉眼前一花，熟悉的登陆页面出现在她眼前。

头顶是泽塔责问的声音，“五年了，不是五天，五个月，而是整整五年，我以为你起码能赚得二十个至死不渝，没想到你连一个都没拿到！你到底在做什么？”

“刚才要不是有个主线任务完成，我还以为这个世界又出BUG了，原来是你在搞鬼。”

盛白卉：“这个世界出过BUG？”

泽塔察觉自己失言，冷硬道，“你不配合我做事，我也没有义务告诉你这些，你为了和我作对，竟然还装起了哑巴，莫非是你不满于我给你换了新的身份，所以才想要以此来威胁我？”

“......我没有想要威胁你。”

“我不信。我可以提前为你预支一个镇派的主武器使用，但是从此之后，你要专心攻略。”

盛白卉面前浮现一个像是用户协议的合同，上面有她的楷体的电子签，下方的勾选是空白的。

盛白卉：“我不签，我不想再做任务了，你找别的人吧。”

泽塔：“.....这边检测你没有任何心理状况，你为什么不想做任务？”

泽塔之所以会从千万个灵魂选中盛白卉，就是因为分析过她的心理，盛白卉并不是对感情忠贞不二的人。

它也就这么直接说出来了。

“我们可是天作之合。”

盛白卉也知道自己在系统面前没有秘密，但还是有些生气。

“我是人，和你这种AI程序不一样，我有思想，时时刻刻都会变化，我怎么就不能做个忠贞的人？”

“你是说你对五个人忠贞吗？”

盛白卉：“......”

她不再说话，把脸扭到一边，愣愣看着属于自己的角色，像是在照镜子。

泽塔也消声匿迹，就像从未来过一样。

转眼又快到了重阳，目光所到之处，皆是漫山遍野的枫叶。

山下的小径上，盛白卉突然看到前方有道熟悉的身影。

第177章

那人穿着一件青白色的窄袖长袍，头戴玉冠，腰竖着纯色玉带，身姿修长，衣袂被风吹得高高扬起，显得比以前消瘦了许多。

是栾无川，他怎么会在这？是故意堵她的吗？还是燕意远和他合谋，算计了她？

盛白卉想转身就走，但又想到如今她的面容和从前是大相径庭，难不成栾无川还能认出她？

只是她现在纵使想走，栾无川也不会放她离开了。

“盛白卉。”

清冷的声音如玉石声响，还是连名带姓的叫法。

盛白卉先是疑惑地往周围看了一眼，又看了看面前的男人，装作不知道他在叫谁，就要和他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