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按照时间来看，她跨年那天是最后期限了，没法过，不过答应也没什么。

“那太好了，到时候我参加完比赛，我们一起回家！”

“可以。”

两人说说笑笑的，沈婳宁的手机突然响了。

看了眼来电显示，下意识皱眉。

“怎么了？”

沈婳宁扯了扯笑：“没事。”

虽然她一直都存有季珩的电话，但季珩好像从来没给她打过电话，这突然间接到他电话，还是在校内，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在哪儿？”

清冷低磁的嗓音从手机传来，必须诚实的说，是声控档的福利。

但对于沈婳宁来说，就不友好了。

“我当然是在学校。”

“学校哪儿？”

沈婳宁看了眼周围空旷的天台。

“在回教室的路上。”

“是吗？”

“……嗯。”莫名心虚。

“你一个人？”他又问。

沈婳宁看了眼离她三四米远的季凛然，“嗯。”

“这样啊……”

不知是不是沈婳宁的错觉，她觉得季珩的声音冷的犹如淬了冰。

怕他还要再问，沈婳宁主动道：“我准备到教室了，老师不给带手机，我得关机了，不然被他发现会被没收。”

“沈念禾。”

他突然幽然叫住她名字，沈婳宁一愣。

“元旦你想怎么过？”

“……”呃。

“你和我过吧。”

语气像是在通知，而不是询问。

沈婳宁正迟疑着该怎么回复，他轻笑：“怎么了，有约？”

第28章 你见过败类吗？

“……没有。”

“那就这么说定了。”

“……”

挂断电话后，季凛然看沈婳宁脸色不对，“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没事，就是太冷了。

季凛然皱眉，他一直都知道沈念禾有秘密，但每次问她，她都不说。

“刚给你打电话的是谁？”

“传销。”

沈婳宁没想到自己刚随口一说，下一刻手机就来信息了。

是季珩。

他给了她一个地址，让她现在马上过去。

沈婳宁为难，刚回复他自己要上课，下一刻他就发过来一张她此时此刻的照片！

吓得沈婳宁身体一僵，惊魂未定地去寻这张照片的拍摄位置。

“看对面。”

信息再次传来，沈婳宁慌忙看向隔壁栋教学楼，一眼就看到季珩气定神闲地站在那边的天台上，看着她和季凛然，他甚至还笑了一下，冲她打招呼。

沈婳宁：“……”这人怎么这么阴魂不散的。

他口型说了一句话。

沈婳宁都佩服自己，离得这么远，还能知道他说的是“过来”。

沈婳宁怕他发疯，赶紧和季凛然分开往隔壁跑。

隔壁是高三教学楼，她一路往上走，时不时遇到个认识她的，大家都好奇地看着她。

沈婳宁捂着脸跑上顶楼，累得气喘吁吁：“你叫我来干嘛？”

他神色懒散地靠着椅背，长腿交叠轻蔑的勾唇，笑了一下，没什么温度：“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不许再和季凛然往来？”

“……”

之前他不是都视而不见了吗，怎么又来了……

“我是传销？”

“你怎么知道——”

“口型。”

沈婳宁震惊，却又突然想起一件事，所以她刚才和季凛然说的这些话，他都知道了？

包括跨年的事，包括她在季凛然面前说过他坏话……

要死，完蛋……

他的神色看着不太好，有点点危险。

沈婳宁有些怵得慌，还是硬着头皮顶嘴：“那你想怎样？惩罚我吗？”

他顿了下，声音染笑：“刚才没这个想法，但你既然要求了，那也行。”

“……？”

“过来。”

他温柔地笑看着沈婳宁，沈婳宁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却不料这个动作似乎惹怒了他，他突然起身走过来，大长腿两三步就到了她面前。

宽大的手掌轻易钳制住她，“怕我啊？”

“谁怕了？”

“季凛然面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啊。”

他语气凉凉的，有些阴阳怪气。

沈婳宁受不了了，长时间一直在他面前被压一头，此时不爆发，更待何时。

“你能和他比吗你，他虽然性子别扭，但人家善良正直，可不搞背后那套，哪像你，你这种伪善、人面兽心的斯文败类，我怕你不是很正常吗？”

话说完，空气都凝滞了。

季珩平静地垂手站立，淡定的神色，唇边还自始至终挂着一抹微笑，“说完了？”

太过平静，好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沈婳宁又开始后怕了。

“我伪善？人面兽心？斯文败类？”

瞧，开始逐字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