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长老说，这妖丹能帮师尊快速恢复修为，还能护住他的经脉，不让之前的旧伤复发。”

他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妖丹，眼底满是期待：“师尊以前总说我妖气太盛，这次我把最温和的妖丹带来了，他一定会喜欢的。”

墨渊看着他眼底的光，想起三年前在黄泉，夜惊风为了见楚黎残魂，差点被厉鬼反噬的模样。

这三年里，这孩子为了壮大妖族，不仅驯服了谷内最桀骜的妖兽，还硬生生把自己的妖力逼到化神期，只是为了能在重逢时，用最强大的姿态告诉楚黎“我能护你了”。

就在这时，一阵清冽的药香随风而来。

云舒踏着仙气落在诛仙台另一侧，月白的仙帝长袍上绣着银丝云纹。

在月光下泛着淡光，手里提着的玉盒泛着温润的光泽，正是当年楚黎用来装珍贵药材的那个。

“大师兄，二师兄。”云舒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走到两人身边，打开玉盒，里面整齐地码着百年雪莲、千年人参、万年灵芝，每一株药材都用新鲜的灵草包裹着，还带着淡淡的灵气——

这是他在时光结界里整理了三年的成果，甚至为了让药效更温和，他每天都会用自己的仙气滋养，生怕药材的烈性会伤到楚黎刚醒来的身体。

“这些药材能帮师尊修复经脉，还有我熬好的凝神汤，装在玉瓶里了。”

云舒的指尖拂过雪莲的花瓣，眼底满是思念。

“师尊以前总说我熬的汤太苦，这次我加了点蜂蜜，他应该会喜欢的。”

三人站在诛仙台中央，墨渊的魔气、夜惊风的妖气、云舒的仙气在月光下交织，却异常和谐。

他们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清霄宗的方向，那里被淡淡的云雾笼罩，隐约能看到师尊殿的轮廓——

明天这个时候，楚黎就会从那里醒来，踏上诛仙台，回到他们身边。

月光渐渐升到中天，诛仙台的青石板突然泛起微光。

三人同时抬头，见一道黑影踏着月光而来，黑色的衣袍在山风中翻飞。

脸上蒙着层薄纱，周身泛着纯净的灵力，正是这三年里护住楚黎残魂的神秘人。

神秘人手里捧着个白色的玉瓶，瓶身泛着淡淡的金光，里面隐约能看到一缕温柔的光——

那是楚黎的残魂，经过三年的温养，已经变得格外纯净，甚至能透过瓶身，散发出楚黎特有的檀香。

“你们来了。”神秘人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前辈！”墨渊快步上前，声音带着急切。

“师尊的残魂怎么样了？明天真的能醒来吗？”

神秘人笑了笑，将玉瓶轻轻举起，月光透过瓶身。

让那缕金光变得更加明显：“放心，残魂已经养得差不多了，明天只要你们用自己的力量引导，他就能顺利融合肉身，彻底醒来。”

夜惊风的狐尾瞬间竖起，眼里满是激动：“真的？那我们明天该怎么做？需要准备什么吗？”

“什么都不用准备，只用你们的真心就好。”

神秘人走到诛仙台中央，将玉瓶放在石面上，金光与石缝里的暗红交织，形成一个淡淡的光阵。

“明天我会把残魂放在这里，你们三人分别站在光阵的三个角，用自己的力量护住阵眼。记住，一定要摒除所有杂念，你们的情绪会直接影响残魂——若是有丝毫戾气，都会伤到他。”

云舒连忙点头，将玉盒放在玉瓶旁。

像是怕打扰到残魂：“我们知道了，一定会用心的。”

神秘人看着他们眼底的坚定，又看了看石面上的玉瓶。

突然叹了口气：“其实这三年，楚黎的残魂一直能感应到你们的动静。墨渊肃清魔界时，他的残魂会变得温暖；夜惊风驯服巨蟒时，他会微微颤动；云舒在师尊殿抄书时，他甚至会透出淡淡的光——他一直在等你们，像你们等他一样。”

三人的眼眶瞬间红了。

墨渊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

夜惊风的狐尾轻轻扫过地面，带起细碎的石粒；

云舒的指尖拂过玉瓶，像是在触碰楚黎的温度。

“前辈，”墨渊的声音带着哽咽。

“我们以前是不是很让师尊担心？我总忍不住想杀那些对师尊不敬的人，二师弟总爱冲动，三师弟还……”

“你们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护着他。”

神秘人打断他，声音带着一丝温柔。

“楚黎从未怪过你们，他只怪自己当年没能护好你们，才让你们变成现在这副偏执的模样。”

夜惊风突然想起三年前在妖兽窟，楚黎给他送药时，那只被他掐红的手腕；

想起自己为了引起楚黎注意，故意在剑上抹松脂，害墨渊差点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