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前夫假死我改嫁,他急了(348)
姜海棠想起来了,机械厂这边确实有一个翻译是女的,好像叫什么颜培文。
这是个出自高干家庭的女同志,平时是有些傲气在身上的,之前姜海棠为两个厂的同志教外语的时候,颜培文表现得十分不耐烦。
上了两节课之后,她说,自己在家就可以学习,不用跟着姜海棠一个乡下来的泥腿子学习。后来,颜培文就再也没有来过课堂。
她倒是真意外,机械厂这一次选了颜培文做翻译。
不过,这是机械厂的事,她过多的干涉也不好,只是到了这会儿都还没来,也太没有时间观念了。
“同志们注意了!”站台上的大喇叭突然响起,清亮的女声在站台响起,“开往**的K245次列车即将进站,请各位旅客准备上车……”
随着一声长鸣,墨绿色的列车缓缓驶入站台,车身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
姜海棠迅速组织纺织厂的女工们先上车安置样品,这一次,他们专门为广交会准备了十多种新式布料样品,每一种都是工人们熬了无数个夜晚反复试验的成果,凝聚着大家的心血和汗水。
“小心台阶。”她提醒着身后的工友,同时侧身给搬运大型设备的机械厂同志让路。
两个厂子的同志互相礼让,秩序井然地上车,场面温馨而和谐,展现出了良好的团队合作精神。
车厢里很快热闹起来,纺织厂的女工们占据了左侧的座位,她们一边安置样品,一边小声地讨论着这次广交会的计划和期望。
机械厂的同志们则在右侧安顿设备,他们小心翼翼地搬运着设备,确保设备安全无损。
只是,眼看着再有三分钟火车就要开了,颜培文居然还没有上车。
郑开河明显地着急了,他不停地看着手表,又向站台出口张望着,脸上的焦急之色越来越浓。
“颜培文怎么回事,怎么还没到?”郑开河问厂办的工作人员:“给她通知了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和焦急。
厂办的干事小马也很无奈啊,他肯定已经通知到位了,也不知道这位大小姐是不是睡迷糊了,把这件事给忘了!
“郑厂长,我明确通知了,车票也已经给颜培文同志了,当时颜培文同志也明确表示自己不会迟到。”
列车马上就要开了,这时候还不来,肯定赶不上了啊。
要是他们这一次没有翻译人员,可怎么办啊!
马干事焦急地想着,这时候,只听见“呜——”的一声,火车汽笛拉响,紧接着,车轮开始缓缓转动。
郑开河黑着的脸真的不能看了,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手指紧紧攥着车窗边框,指节都泛了白。
这是他第一次带队去参加广交会,上面的领导对此十分重视,怎么能出这样的差错?
没有翻译人员,那就跟哑了聋了一样啊!
“郑厂长,别看了,已经发车了。”向文涛低声提醒,“颜培文同志赶不上了。”
他其实也不是很看到颜培文,无奈,颜培文是上面有人的,包括这一次当翻译也是有人安排了的,他们反对不了。
郑开河重重叹了口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定。
罢了,没有翻译就没有翻译吧,这一路上和海棠同志好好说说,如果海棠同志能帮帮机械厂,一切还有机会。
因为颜培文这个翻译没有上车,机械厂这边的气氛就要比纺织厂这边沉默许多。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忽然车厢连接处传来一阵骚动。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年轻女子施施然走来,散开的头发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在朴素的车厢里格外扎眼。
“颜培文同志?”郑开河瞪大了眼睛。
“郑厂长好。”颜培文漫不经心地点点头,红唇微微上扬。
她也就只对着郑开河打了招呼,至于其他同志,像是没看到一样,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目中无人。
“你什么时候上车的?”火车刚出发半个小时,都没有经停,要是迟到,不应该在车上啊。
“哦,是这样的,郑厂长,我一直在卧铺车厢。”她一点愧疚的意思都没有,轻描淡写地说。
车厢里顿时安静下来,纺织厂的同志们互相交换着眼神,机械厂的男同志们也面露尴尬。
姜海棠注意到颜培文说“卧铺车厢”时那种理所当然的语气,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们去参加广交会,硬座车厢都是单位统一订的,卧铺车厢就连带队领导都没有资格,就像去年,毛厂长那样大的年龄,也和他们一样,乘坐硬卧去的。
郑开河脸色变了变,最终还是挤出一个笑容:“来了就好,颜同志,这边给你留了位置……”
“不用了,郑厂长,我就是过来跟你们打个招呼。”颜培文打断他,手指轻轻掸了掸风衣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我在卧铺那边安顿好了,行李都放那儿了。我是真的接受不了这边乌烟瘴气的环境,您知道的,我这个人,对生活的要求有些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