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侍寝当日,说好的太子不近女色呢(191)
槛儿没有解释前期没诊出喜脉的原因,只笑着说了一句“是殿下英明仁厚”。
曹良媛见她滚刀肉似的,叫人什么都打探不出来,眼神不由沉了沉。
这时,郑明芷出来了。
曹良媛不再跟槛儿虚与委蛇,兀自起身见礼。
金承徽的禁足马上四个月了,但由于后头三个月是太子下令加的,所以这回金承徽没有被临时解禁。
秦昭训到了,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门。
等到了元淳宫,她们就发现宴上的席位较之端午家宴有了明显的变化。
上回曹良媛的席位在郑明芷的左下首处,金承徽、秦昭训和槛儿都在对面右侧。
这回不一样。
曹良媛的旁边多出了一张条案。
对面则只一张条案,不用想也知道,曹良媛旁边多出的条案是给谁准备的。
所以说。
权贵人家的宴席不单是吃一顿饭的事,席位安排即象征着身份地位。
不过,都是习惯了这种场合的。
就算席间各怀心思,也没有谁真正表现出来,一顿宴照常用得其乐融融。
而就在用完了膳。
郑明芷领着槛儿几人准备行礼告退时,曹良媛的声音忽然响起。
“殿下,妾身有事相告,请殿下容禀。”
槛儿微垂的眼睫动了动。
余光中能看到曹良媛绣着鸾鸟穿花的裙摆,和那抹杏黄行龙游江的袍摆。
骆峋端着茶盏的手微顿,视线莫名第一时间朝那道水粉色身影瞥了一下。
第107章 太子vs曹良媛,槛儿涂油太子呆滞
厅堂里。
数个手脚利落的小太监悄声撤走几张条案并椅凳,宫人们鱼贯而出。
曹良媛向海顺伸手。
要接过他手中打算给太子换的茶。
海顺瞥眼主位上的主子,扯了扯嘴角,把茶盏递给曹良媛,然后就低垂着头站到太子身后当柱子去了。
“殿下请用茶。”
曹良媛轻扭着腰,仪态优雅地将茶呈给太子,声音温润似春风拂面。
与早先那回的媚判若两人。
那微微翘起的纤长玉指,在白地青花瓷茶盏的衬托下如笋尖般嫩白。
珊瑚朱底绘梅花缀金粉的蔻丹精致艳丽,衬着这双手美得仿佛一幅画。
骆峋的目光仅在盏盖上扫了一眼,便朝案几上看了看,示意她将茶盏搁下。
“有话就说。”
曹良媛习惯了似的,并不介意太子的冷,从善如流地把茶盏放到案几上。
随后攥攥帕子,态度诚恳认真。
“之前的那事是妾身错了,妾身不该冒犯殿下,妾身恳请殿下原谅妾身这一回。”
海顺心想之前那事是哪事?
反应了一下想起了。
应该是指四月里太子去沁芳居,曹良媛邀宠,结果惹了太子犯病的那回。
海顺的眼角抽了抽,都不知该说曹良媛这罪请的到底是有心还是无心了。
说她有心吧。
都过去四个月了,才想着来请太子原谅。
说她无心吧。
过去四个月的事她居然还记得?
骆峋睨她一眼,起身道:“知道了。”
“殿下且慢!”
曹良媛上前,情急之下抓住了太子的袖口。
骆峋瞥眼袖子,回头看她。
曹良媛稍显讪讪地松开手。
随即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语气恳切道:“您四个月没去沁芳居了,今晚能不能……能不能去妾身那儿?”
海顺俩眼一瞪!
好家伙。
胆儿这么大的吗?单独找殿下说话只是为了邀宠就罢,还这么直接?!
屋里沉寂了两息。
“孤这回给你的东西少了?”骆峋问。
曹良媛愣了愣。
旋即明白过来太子是在说这次中秋他大赏后院的事,下意识道:“不少。”
太子逢年过节的赏是按位份品级来的,遇上除夕、中秋、冬至这样的大节。
则是双份赏。
且她的位份在后院妾室中最高,基本每次还会有一份额外的赏赐。
这些赏赐中一般包含有月银、料子、头面、珍宝器玩、补品吃食以及书籍。
大抵是东宫的女眷少。
所以太子在这方面从未亏待过她们。
也因着位份和这些赏赐的关系,哪怕现今宋槛儿得宠,东宫后宅里太子妃之下的第一人也仍旧是她曹良媛。
“既然不少,”骆峋看着曹良媛,淡淡道,“那为何一定要孤去你的沁芳居?”
曹良媛再次怔住,跟着就在心里笑了。
他们的这位太子爷还真是既天真又无情,是什么让他觉得后院里的女人求的就只有这些身外之物?
太子从小长在宫廷。
曹良媛不认为他会不清楚后宫里的这些女人,日里勾心斗角究竟所求为何。
不是不清楚,那便是他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