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侍寝当日,说好的太子不近女色呢(219)

作者:展虹霓

院中忽地狂风乍起,寒风穿过门渗进来。

吹得在座几位主子的衣袍翻飞,其中以曹良媛的裙摆晃得最为厉害。

明明是顷刻间的事。

众人却觉得似乎一切都在眼前放慢了。

“殿下,此事与妾身无关,妾身不知!”

像是终于回过神,曹良媛快步走到屋中间辩解道,旋即惊怒地看向那太监。

“你说是抚琴让你到香叶轩跑腿,但看你的样子不过是个没资格来前院的杂役,抚琴却是我的大宫女。

她就算真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也合该以不暴露自己为主才对。

如何会亲自与你这低等奴才往来?我劝你休要信口雌黄!还不如实招来是谁指使你攀扯我院里的人的?”

那太监确实是个杂役。

平日里主要在沁芳居后院当差。

负责处理其他人打扫前院收回来的各类废物,以及挑水、沁芳居后门值夜打更、搬柴运炭等等杂活。

这样的杂役都是不入流没品级的,平时连接触到大宫女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曹良媛的说法听起来很站得住脚,最后一句质问把矛头对准外人的同时,也算是间接在提醒众人。

今晚攀咬槛儿的可都是粗使杂役,再来一个杂役攀扯沁芳居自然不无可能。

话是这么说没错。

通常情况多数人也可能会这么想,进而产生其他各种各样的猜测怀疑。

致使事情继续陷入僵局。

但问题是这个太监出现得太突然了,曹良媛的理智也显然被打乱了。

怒斥那太监的时候根本都没顾得上想,这太监是太子的人给找出来的。

光是太子的人能押这么一个人上来,就足以说明此事背后太子有掌握。

这么一来,能有多少人相信曹良媛的说词?

且很多时候越是常理解释不通的事越有可能发生,所谓灯下黑便是如此。

那太监早受过了审,丁点儿翻供的心思都不敢有,这会儿听曹良媛如此质问他立马真就拿出了证据。

这种使唤人跑腿的事自然少不了银钱,那太监便也是先拿银钱对数。

然后复述抚琴要他传的话,再拿出能证明是彩云给他的好处,以及彩云和抚琴日常通过他联络的证据。

那太监一条条证据摆出来,抚琴再也站不住,“扑通”一声跌跪在地。

众人循声看去。

曹良媛掩在袖下的手止不住颤抖,随即下一刻,她红着眼尖声厉斥。

“好你个大胆奴婢!竟背着我干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你该当何罪?!”

抚琴僵硬地抬头看向曹良媛,她的脸上呈现一种死尸一样的灰白,面部肌肉中风也似的抽搐着。

“小、小姐……”

不是主子,是小姐。

从前,她与弄墨便是这么叫的。

第121章 (合章)抚琴之死,事情到此为止

曹良媛逃过了一劫。

抚琴顶的罪。

这种事在高门大户里不少见,宫里更是不知凡几,尤其抚琴是曹家的家生子。

所以当曹良媛当机立断呵斥抚琴,说她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的时候。

抚琴经历了惊愕、恐惧、悲痛、直至心彻底冷去的心历路程后就明白了。

像她这样的家生子,基本一听主子这么问话就该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

因此她先是惊慌,表现出想否认的样子。

等到曹良媛再度呵斥。

抚琴就一副见势不对容不得她抵赖的姿态,哭着磕头承认来龙去脉。

说她起先是对槛儿成了主子一事感到嫉妒不甘,就是和芳莲的心态差不多。

紧接着便是她见不得槛儿分了她家主子的宠,更为槛儿一味占宠,致使太子冷落了她家主子而感到愤愤不平。

再之后则是子嗣。

抚琴说论出身学识、位份品性,她家主子样样拔尖儿,怎么着都比槛儿适合孕育皇嗣。

当然,这话是大不敬的。

对太子的指责之意简直相当明显,单是抚琴的这番话就够她喝一壶的了。

但现在非常时候。

算是债多不压身的一种心态吧。

总归出于这些原因。

抚琴说自己对槛儿的不满日渐加深。

于是她就在槛儿诊出喜脉的当天下午,和彩云合计了今儿这一出。

身处香叶轩的彩云为何会和沁芳居的她有交情,这事儿就得追溯到三年前。

三年前。

曹良媛、金承徽和秦昭训初入东宫之时,彩云不是在香叶轩当差,而是在东宫后院库房的茶室当差。

日常负责后宅女眷所需茶叶的储存和分配。

曹良媛她们每月的份例里有茶叶,但因着这些茶叶不止一种,且种类不同相应的储存和煮泡方式也不同。

所以她们份例里的茶叶并不是一次性由库房的人全送过去给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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