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侍寝当日,说好的太子不近女色呢(317)
其中皇后娘娘肯定也同意了的。
清白不清白的,总不能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一家三口都对这事儿不知情吧?
反正跳珠她们震惊过后就把望晴那些话当耳旁风了,是相信良娣主儿。
也是为了她们自己。
晚膳槛儿和太子一起用的。
她最近没喝粥了,膳食以温补为主,像是清炖狮子头、竹荪炖鸡都是吃得的。
槛儿不馋嘴,太子就与她重新同桌了。
膳后不能出去消食。
槛儿在几个屋子里慢悠悠溜达转圈,骆峋则在东次间的炕上坐着看书。
槛儿走不了多久。
停下来隔着一个小几坐到太子对面,寒酥端来了一小碟儿剥好的煨橘子。
槛儿叉起一瓣喂到男人嘴边。
骆峋习惯性启唇,进嘴发现是煨过的橘子。
酸。
他面色无常地咽下去。
刚吃完,槛儿又喂了一瓣。
骆峋见她似乎挺喜欢这种吃法。
他顿了顿,再度张嘴,两人就这么你一瓣我一瓣地分食了一颗煨橘子。
戌时过半,骆峋准备回元淳宫。
槛儿要送他到次间,两人走到暖阁的帘架门前太子突然停步转过身来。
海顺看出自家爷和宋良娣有话要说,就领着瑛姑姑她们先出去了。
骆峋握住槛儿的手。
语调稀疏平常:“孤不介意。”
说罢,俯身在她唇上印了一下。
“玉碎于盗手,罪在盗非在玉,孤不介意,你亦无需多想,好好养身子。”
“也不准再哭。”
槛儿看着他肃着一张清清冷冷的俊脸,眼眶不自觉酸了酸,圈住他的腰。
“不想您走了。”
骆峋搂住她,唇角扬了一下,随即又状若无事道:“待你搬回卧房。”
槛儿应“好”,又在他身上蹭了蹭脸,吸了一口他身上的香才松开手。
回了元淳宫,骆峋径直去了书房。
他还有公务要处理。
海顺出去了一趟回来。
“主子,审出来了。”
骆峋头也没抬,“说。”
海顺擦擦脸上的冷汗,尽量压低声音。
“说是孔喜德原打的她的主意,她为自保情急之下主动提出交易条件,孔喜德指名要的第一个人便是……”
后面的话海顺委实不敢说了,其实也用不着再说,明摆着怎么个事儿。
骆峋搁下笔,眸底一片沉郁冰冷。
良久。
“广储司那边如何?”他问。
海顺道:“帮手是孔喜德的两个干儿子,去年四月中旬那两人相继没了。
内务府记的是染了病,去了安乐堂不到一天就没了,人之前是蒋明祥管着的。”
蒋明祥早几年跟孔喜德一道管着首饰库宫人的份例和人事调动,说是一道管,其实是孔喜德一言堂。
蒋明祥比孔喜德年轻近二十岁,是从杂役升上来的,孔喜德自是瞧他不上。
私下里没少作践人。
蒋明祥资历浅,手里的权有限。
不能公然跟孔喜德叫板,也不能落得个不敬老的名声,就成日里装孙子。
这样的事真是哪哪都有,不仅是人品问题,其间更多的是牵涉到利益。
蒋明祥想把孔喜德拉下马,但不是说做就能做的,得保证自己不沾身。
正好遇上孔喜德自食其果,蒋明祥也就来了个顺水推舟,那是个聪明人。
若不然不会在去年四月得知东宫多了个宋昭训,便利落地把人处理了。
“另一个宫婢如何?知晓宋良娣夜半外出的,”默了片刻骆峋问。
海顺:“被蒋明祥调到眼皮子底下了,暂时没什么可疑之处。”
“派个人过去,将二人看牢了。”
“是。”
骆峋:“至于那刁奴……”
他拿起笔重新批阅公文,“拔了舌剜了眼,以谋害皇嗣罪论处,凌迟。”
“是。”
.
望晴原打算咬死不招的。
只要她不招出实情,笃定宋槛儿和孔太监有染,笃定是宋槛儿杀了孔太监。
之后即便她死了。
也能在太子心里扎下一根刺!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宋槛儿被金承徽她们诬陷过一次和人有染,这回又跟一个老太监扯上关系。
如果不是她生就骚贱。
别人怎么专陷害她不陷害其他人呢,孔太监怎么不找别人偏找她呢?
太子能忍受一次宋槛儿跟太监不清不楚,还能忍受第二次不成?
所以望晴决定打死不招。
她死也要拉宋槛儿垫背!
奈何她低估了那些人的审讯手段,她太痛了,甚至没撑够两刻钟便都说了。
审讯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一扇巴掌大的窗户也没有,周遭死寂得厉害。
忽然。
有光由远及近,跟着是开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