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功勋!败家产!掀翻假死夫君棺材板(642)
他冷着脸问:“你方才说,想让言家丫头为老夫偿命?”
庄诗涵目光闪躲道:“爹,您消消气,女儿也是太过担心……”
庄元忠抬手,止住她剩下的话。
他望着眼前这个自己疼了十八年,护了十八年,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的宝贝女儿,满眼只余失望。
看着他的眼神,庄诗涵心中更是慌乱。
她张了张口:“爹爹……”
“别叫我爹!”
庄元忠冷着脸打断她,缓缓开口道:“老夫早年跟随陛下打江山,不知归日,是以不敢轻易娶妻成家。
直到,大安朝堂初定,老夫拜访旧友时遇到了行侠仗义的夫人。”
他接过庄伯手中的鞭子,眼神愈发温和,“我二人一见钟情,次年缔结连理,婚后翘首以盼几年终于喜得爱女。
夫人因产女时伤了身子,不过几年便狠心撇下我们父女西去。
临走前,夫人逼着老夫对天发誓,女儿未成婚之前不得娶续弦,更不允妾室通房有子。”
庄诗涵闻言,不免红了眼眶。
她从前只听老头子说,她娘生前很疼爱她这个女儿,却从不知她在闭眼之前还为她这般细心谋划过。
哪怕她当时为的,其实并非是她,可她也仗着这幅身体享了这么多年的偏爱。
她张了张口,轻声道:“爹,等您病好了,咱们去看看娘好不好?”
庄元忠抬眼看向庄诗涵,略显浑浊的眼底满是失落,沉声道:“这么多年,老夫终是要让夫人伤心了。”
第471章 老头子真不要她了?
意识到庄元忠是动了真格,庄诗涵心中有一瞬的慌乱。
可下一瞬,她却满脸笃定道:“爹,您不能这么做。”
她抬了抬手,立即有人恭敬的捧着一个木盒子上前。
庄元忠一眼便认出盒子上头雕刻的龙纹,吩咐一旁庄伯道:“备香案,接旨。”
庄诗涵制止道:“爹,陛下的意思,是不必宣旨,您自己看看就行了。”
庄元忠一句“礼不可废”,便把她剩下的话尽数堵了回去。
宋言汐原本想告辞,留他们父女自行解决家事。
可当她瞥见庄诗涵听闻庄元忠要设香案时,那明显焦躁不少的态度,又瞬间改了主意。
来都来了,顺带留下来看场热闹,也不错。
余光瞥见她竟然没走,庄诗涵瞬间怒了,咬着牙问:“你还赖在那里干什么,等着我请你吗?”
庄元忠沉着脸道:“永安郡主是老夫请来的客人。”
他只字未提庄诗涵,这话却像是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扇在她的脸上。
她才是他的亲生女儿,身体里流淌着他庄家的血脉。
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竟还比不过区区一个宋氏!
无视庄诗涵怨恨的目光,庄元忠道:“宫中并未来人,即是陛下赐予我庄家的圣旨,便劳烦永安郡主代为宣旨,也好做个见证。”
“不,她凭什么代为宣旨?”
一想到旨意上的内容,庄诗涵快走几步,想像从前那般伸手拉住庄元忠的衣袖,却拉了个空。
她红了眼眶,哑声问:“爹,您真的不要女儿了吗?”
老头子心中但凡有她半点,就不该当着外人的面如此羞辱她。
他明知道,她一向眼里不容沙子,更受不了这样的羞辱。
望着她近乎祈求的眼神,庄元忠不免有些心软。
这可是他疼了十八年的女儿。
从她牙牙学语,走路都不稳的年纪,直到如今出落的亭亭玉立。
其间,不知耗费多少心血。
逐她出家门,无异于尖刀剜心。
庄元忠不免问自己,他当真能狠得下心吗?
他甚至给不了自己答案。
恰巧此时一阵风拂过,带动软鞭手柄上坠着的两枚铜铃,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响声。
是夫人在提醒他。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他缓缓闭上眼,沉声道:“永安郡主,请宣旨吧。”
庄诗涵脸色一瞬变得煞白,满眼的难以置信。
老头子真不要她了?
不,这不可能!
他膝下总共就她这一个女儿,往后还指望着她光耀靖国公府的门楣呢,他怎么可能舍得。
肯定又像前几次那样,故意放狠话,只为了能吓唬她,好叫她往后收敛些。
之前她男扮女装入军营,他不也整日来信说回来之后要打断她的狗腿,如今她的腿不还好好的?
对,一定是这样!
庄诗涵安慰着自己,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因为她看到,她带来的下人竟然真的听从庄元忠的话,恭恭敬敬地将圣旨送到了宋言汐的面前。
不仅如此,他还恭敬喊道:“夫人。”
夫人?她宋言汐算哪门子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