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功勋!败家产!掀翻假死夫君棺材板(673)
您也看到了,小世子的身体是胎里带来的不足,平日里只能娇养着,怠慢不得。”
方才为小世子诊脉时,她确实有发现先天不足之症状,只是并不严重,正常好生养着待长大一些便好了。
可他一个世子,身边只有这么一个嬷嬷伺候,未免太过寒酸了。
阿城解释道:“王爷和王妃都喜静,府中的丫鬟下人加起来也不过二三十人。
郡主也看到了,秦嬷嬷如今这个情况,世子的院子里也实在留不下其他人。”
他的每句话听起来都能自圆其说,可直觉告诉宋言汐,此事怕是没这么简单。
宁王与宁王妃夫妻之间,看起来也是貌合神离,甚至连相敬如宾都算不上。
且他方才阴阳怪气的那些话,怎么听,都好像是在旁敲侧击的提醒她。
他的好弟弟,与他的王妃之间有点什么。
真要是有什么,两人至于十多年连面都不曾见过?
宋言汐也从不觉得,墨锦川会是一个明知心上人日子不好过,却仍作壁上观之人。
心中有了决断,她也懒得听阿城的解释,只道:“带我去见王爷吧。”
*
前厅。
宁王看着面前丰盛的酒菜,轻拍了拍谢婉君的手,笑道:“咱们家,已经许久不曾这么热闹了。”
谢婉君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回,浅笑道:“王爷如今的身体饮不得酒,我让厨房煮了些止咳生津的梨水。
这两日天气干燥,也正好润润喉。”
看着放在面前的碗,宁王眼皮都没抬一下,“本王不喝。”
谢婉君敛了笑,吩咐道:“撤掉。”
下人很快上前撤了梨汤,又送上一碗燕窝。
宁王眼底的嫌恶压都压不住,按了按额角道:“本王要喝的,是酒。”
谢婉君拧眉,劝道:“王爷如今的身子,不宜饮酒,不妨再过些时日……”
“啪!”宁王一抬手打翻了桌上燕窝。
滚烫的液体溅在手背上,谢婉君也只是皱了皱眉,将手收回了衣袖了。
她端坐在椅子上,指挥下人收拾面前的狼藉。
一言一行,皆是皇室宗妇该有的模样。
却唯独,不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她今晚情绪波动最大时,是在提及她的儿子墨启宸时,身为一个母亲下意识的维护。
墨锦川看在眼里,神色未动,放在桌下的手却早已紧攥成拳。
这便是他曾经说的,往后定会好好待她?
谢太傅若是泉下有灵,也定然不会放过他。
宁王神色恹恹,嘴唇动了动吐出两个字。
“无趣。”
他抬眼看向墨锦川,似笑非笑问:“小五,你与你婉君姐姐多年未见,怎也不说好好说说话,叙叙旧?”
谢婉君指挥下人重新上菜,淡然的模样,好似全然没听见自家丈夫挖苦的话。
事实上,她也确实没听见。
这些年来,她的耳朵早已适应,自动无视那些令人讨厌的声音。
宁王却不满她的反应,伸手一把抓住她被烫伤的手,见她吃痛皱眉,只觉心中分外畅快。
他眼底盛着笑,温声问:“小五没什么话好说,王妃也没什么旧要叙?”
余光瞥见门外的身影,宁王笑意更浓了。
他意味深长道:“他在边城没回来时,你可是日日抄写经文,祈祷他能打个胜仗,平安归来。
怎么如今见到人了,反倒什么都不敢说了。
王妃,这可不像你。”
话音落地,他手下狠狠一捏。
谢婉君疼得骤然白了脸,一把挥开他的手,冷声问:“墨凌轩,你疯够了没?”
第494章 我想过放她自由的
墨凌轩毫无防备,被这一下挥的整个人朝后仰倒,重重摔了下去。
桌上几人只听得闷哼一声,紧接着,有下人尖声道:“王爷受伤了!”
谢婉君脸色发白,镇定道:“快将王爷抬回卧房。”
她看向门口站着的宋言汐,歉意一笑,“又要麻烦郡主了。”
宋言汐微微颔首,吩咐道:“找两个身强力壮的将王爷抬起来,不要碰到后背,避免碎瓷片扎得更深加重伤势。”
墨凌轩一把挥开过来扶他的人,满眼戾色,“都给本王滚!”
他咬着牙,单手撑着地面缓缓站起身,阴沉着脸道:“本王有腿,自己走得动。”
墨锦川站起身,只当听不懂他话里有话,走上前道:“我背三哥过去。”
“锦王……”谢婉君开口想劝,却听得墨凌轩一口答应道:“好啊,那就麻烦三弟了。”
他说完,竟没再折腾,安安静静站在原地。
后背有血迹晕染,印在他的白色大氅上,好似雪地里绽开的朵朵腊梅。
墨锦川走到他面前半蹲下,沉声道:“三哥,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