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主母睡错郎,疯批摄政王又争又抢(113)
“??”挨了一脚的陈嵩捂着脚肚子,一蹦一跳地离开,哭丧着脸,“反正您让属下滚,属下挺不高兴的。”
“有多远滚多远!”
……
飞玉山。
已被清过场的醉花湖,四面鲜花环抱,清澈见底的水面倒映着无数彩色。
一叶扁舟漫无目的飘荡着,矮桌上摆着糕点茶饮。
湖边除却温子溪守卫以外,没有一个人。
苏萝跪坐着喝茶。
相对而坐的温子溪,素手拂过矮几上的琴弦,清扬的曲音如瀑泄开,婉转动听。
他低头敛眸,弹琴时,周身日光柔和,就连蓝袍也泛着光泽,好似与凡世割裂开来。
因他端雅方正,如神祇,也将这醉花湖衬得如仙境那般。
苏萝怔然一刻后,回避着低头:“夫子之前想和我讲父兄的死,不知这次可否仔细说说?”
温子溪指尖蹁跹,琴音不停,抿唇问:“小七真觉得你父亲是叛国贼?”
“从不觉得!”苏萝瞬间握紧茶盏,语气陡然变激动了几分,“我父亲绝不可能是叛国贼!”
“可他们不信我父亲。”苏萝心都在滴血,“他们褫夺了我父亲镇国大将军的封号,御史在史册写下我父亲通敌叛国,在丹阳一战中出卖布防图,致使赤漠城三万兵士惨死。”
“我父亲若在世,知道史官如此写他,只怕会生生气死。”
“他们说我父亲出卖布防图,还说我几位兄长也不干净,有其父必有其子,说我们苏府满门全是狗杂种。”
见温子溪弹琴不语,苏萝红着眼喃喃问:“难道夫子,也觉得我父亲叛国吗?”
“铮”地一声响,温子溪双手摁在琴弦上:“我从不觉得。”
刹那间,苏萝委屈的泪水倏然落下:“夫子……”
“嗯?”温子溪喉结微滚,想为她擦泪的动作一顿,克制着将白绢递去。
“这几个月我也在查父兄的死,无奈被困侯府,抽不得身。不知夫子查到了什么?”
“你四哥……可能还活着。”
苏萝焦虑晦暗的眼睛,瞬间亮起光,下意识扑上去抓住温子溪的手:“真的吗?何以见得?夫子怎么知道?”
第85章 苏萝,你刺杀本王?
被她紧紧抓住手,温子溪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你四哥擅弓箭,前些日子大理寺发现有人用一根利箭,同时射穿三个燕国探子,手法类似像你四哥。”
“我、我可否看看那根利箭。”苏萝激动的语无伦次,“若、若我,若是我四哥的箭,我一眼就能认出。”
“好。”温子溪划桨,靠岸,“此事需谨慎小心,因为还有一方强大势力也在调查你父兄的死。”
“还有人也在查?是谁?”苏萝攥紧拳头,“我一定要亲手杀了陷害我父亲通敌叛国之人。”
温子溪皱眉摇头:“不知。”
二人一道去了大理寺。
狱中停尸房。
白布盖着三具尸体。
温子溪接过大理寺丞递来的白手套:“小七,你要看吗?死状可怖,你可能会害怕。”
不知为何,苏萝总觉得温子溪很了解她。
前世她故意送哥哥读书偶遇温子溪,恭敬喊一声夫子,而温子溪会轻嗯一声,彼此离开,甚至苏萝都认为温子溪未必会记得自己。
毕竟冲他抛媚眼、给他煲汤的世家姑娘多如过江之卿,而她,不值一提。
但有段时间温子溪也经常往苏府跑,辅导几位哥哥课业时,曾打过几次照面。
夫子是全天下女子的梦中人,连她曾经也不例外,可她没出息,每回见到温子溪都胆小地讲不出几个字。
苏萝忍不住问:“夫子好像很了解我?”
“没、没有。”温子溪摇头。
“夫子都知道我什么呢?”
“我什么都不知道。”温子溪摇头,急于辩解,“我不知道你爱吃红烧狮子头,也不知道你爱去旷奇楼听戏,更不知道你怕尸体怕鬼怕黑。”
说完这话,温子溪懊恼地拍了下自己额头。
看着苏萝平静的目光,温子溪经不起对视,败下阵承认:“是,我知道。”
末了,他补一句:“这都是你哥哥们说起你时提到的。你是他们小妹,被他们视作掌中宝、心尖宠,有时上课还在偷传纸条讨论,下课之后该给你买金丝粥还是红枣糕。”
苏萝心好似又被针扎,尖锐地疼了起来。
她垂眸,睫毛上瞬间挂满泪珠,拿手去掀开白布:“我现在不怕尸体,不怕鬼也不怕黑了。”
温子溪看着她冷静克制的模样,不知为何,忽感心疼。
她一定是经历了很多,才变成现在这样。
他记得,有一回苏萝和几位哥哥逛书铺,碰到劫匪杀死个商客,吓得当场就哭了,被她四哥苏羡哄好久,买很多荷花酥才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