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气运男主的黑月光+番外(118)
"一个月。"苏槿系紧他战袍的束带,"若逾期不归..."
"定在孩儿出生前,让你看见南楚王旗落下。"他吻着她指尖郑重起誓,转身时玄铁铠甲映着朝阳,恍若神将。
城楼风灯在暮色中次第亮起,楚琮安最后吻过苏槿汗湿的额角,玄铁铠与火红战袍在门边逶迤如血月。
当大昭的玄色军旗出现在地平线上时,南楚皇宫早已乱作一团。宫娥抱着锦缎在廊下乱撞,太监们忙着将金器塞进包袱。老丞相跪在丹墀前连连叩首:"陛下!国都可守啊!"
"守?"南楚皇帝一脚踹翻鎏金香炉,炉灰沾污了龙袍下摆,"连沅陵守将都降了,你要朕在这里等死吗?"转身对禁军统领厉喝,"调集所有亲卫,今夜就从北门走!"
深夜三更,北门悄然洞开。皇室车驾裹着黑绸,在三千禁卫护送下向东南疾驰。车辕过处,散落一地撕碎的奏折,其中半张残页写着"民心所向"四字。
翌日黎明,大昭先锋军抵近城门。守城副将放下吊桥时,手里还攥着半块炊饼:"城里就剩我们这些老弱残兵..."话音未落,忽见城楼上有白发老兵颤巍巍升起白幡。
楚琮安踏过无人把守的宫门时,一只金丝雀正啄着龙案上的葡萄。他拾起滚落的玉玺,忽然冷笑:"往东南?追。"
连追七日,终于在青江支流截住南楚残部。彼时皇室车驾正卡在泥泞的浅滩,几个太监徒劳地推着车轮。见追兵至,穿龙袍的竟从马车里滚落,发冠歪斜地举剑乱挥:"朕是真龙!你们这些..."
羽箭破空声打断了癫狂的叫嚷。楚琮安漠然看着那具栽进江水的躯体,转头对瑟瑟发抖的官员们道:"愿为我大昭效力的,站到左边来。"
有人踉跄着向左挪步,突然被同僚拽住:"你忘了先帝..."寒光闪过,劝诫者喉头绽开血花。持刀的年轻文士扑跪在地:"臣...臣愿效犬马之劳!"
暮色降临时,江水泛着诡异的胭脂色。班师回朝的队伍比来时长了三分之一,新归顺的官员们垂首走在队伍中间,背后江滩上,几只乌鸦正在啄食那些始终挺直脊梁的尸体。
第78章 真假千金18
楚琮安弃了銮驾策马疾驰,玄甲上未干的血迹在风中凝成暗红碎屑。锦官城楼上的守军远远望见尘烟,慌忙推开拦马石。
城门处,暗卫的身影刚映入眼帘,他握缰的手便暴起青筋。
"娘娘辰时突然——"
玄色披风掠过暗卫身侧,马蹄声已炸响在青石长街。巡城卫兵刚要呵斥,待看清马上之人,惊得连铜锣都跌进尘土里。
帝王坐骑如离弦之箭掠过城门,惊得市集旌旗翻卷如浪。
往日肃静的官邸乱作一团。
庭院里候着的官员面如金纸,官袍后背洇出大片汗渍。
楚琮安甩开试图搀扶的侍从,战靴踏碎阶前玉兰。产房檐角铜铃叮当乱响,他嗅到血腥气穿透门扉,恍惚间竟比战场更令人胆寒。
"陛下!"官员扑跪在回廊,官帽歪斜露出花白鬓角,"自古产房污秽..."
寒光乍现,天子剑擦着官员耳畔钉入朱柱。
楚琮安踹开雕花门扇的刹那,浓重的血腥味混着药香扑面而来。他的瞳孔骤然紧缩——
苏槿赤足踏在猩红毡毯上,素白中衣被汗水浸得透明,十指在嬷嬷臂上掐出深紫淤痕。听见响动,她颤巍巍转头,咬破的唇瓣绽开一抹嫣红。
李太医捧来参汤的手抖得厉害:"娘娘喝点参..."
"拿稳!"楚琮安就着瓷碗含住参汤,苏槿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
楚琮安手指擦过她湿漉漉的脸颊。苏槿突然泄了气力,整个人挂在他臂弯里:"你怎么才来..."
鎏金烛台哐当倒地。稳婆突然高喊:"见着冠了!娘娘快使劲儿!"楚琮安单膝跪地,任由她指甲扎进皮肉。
当啼哭声划破黎明时,他抖着手将虚脱的苏槿抱上床榻,转头瞥见襁褓里皱巴巴的小脸,突然低笑出声。
"赏。"这个字滚过喉咙,竟带着铁锈味。直到此刻,他才察觉自己舌尖早被咬得鲜血淋漓。
楚砚的出生,让楚琮安在京都多停留了两年。当襁褓中的婴孩终于能摇摇晃晃地唤"父皇"时,浩浩荡荡的銮驾才启程返回大昭皇都。
消息早已传遍朝野——那位战无不胜的武圣帝,不仅带回了南楚的疆土,更带回了自己的皇后和嫡长子。
曾经支持大皇子和三皇子的朝臣们,如今个个面色灰败。他们不是没动过心思,可每当想起楚琮安战场上的雷霆手段,想起民间传颂的"紫微临世"之说,那些见不得光的谋划便如晨露般消散了。
"听说陛下在锦官城时,曾亲手为皇后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