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身就懒，挣的钱也没几个，全都吃进肚子里去了，孙母拿他没办法，平时也没少骂，打又追不上，但他就是嘻嘻哈哈的没啥感觉。

“哈哈，哈哈，我早着呢，大哥，你今晚煮什么，也煮我的份呗。”孙平扬厚着脸皮要吃的。

“滚。”回答他的是孙平凡踢过去的脚。

姚香玉见孙平扬出去了，掀开草帘子出来，掰着孙平凡的脸仔细看了下，“这也太用力了，都肿成这样了。”

“你坐着，我烧水去，等会热敷，应当会好点。”姚香玉说着扒拉了下灶膛里的柴火。

孙平凡一把拉住姚香玉的手，“我娘说的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分家不得，但我们也能过我们的小日子。”

“我本来想着回来后就不走了，可是现在闹成这样，等出了年，我们就出去吧。”

“这样能成？”能离开这个破地方，姚香玉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

“成，虽说有父母在不远游的说法，但我们不走的话，只怕要被逼得没有立足之地了。”

“也行。”姚香玉点点头，“还有，你刚才说的昏礼是啥意思？”

她对古代的婚礼，只停留在电视剧里的凤冠霞帔拜堂的情况里，并不清楚这里是不是一样。

孙平凡给姚香玉解释了下，大部分人就是拜下天地祖先父母，而昏礼更正式，秉承周制的昏礼。

姚香玉听了会，差不多明白了，昏礼更加的庄重肃穆，只有富贵人家才会办的，需要准备许多的东西。

“我想着我们灵芝和野猪卖了不少钱，那就办得正式些，怎么都要让人高看一眼。二爷爷家很多东西都有，可以借，婚服也一样。”

姚香玉当然更愿意有一个正式的昏礼，感受下古代的婚礼又是怎样的风情。

“那就听你的，席面上的肉菜我包了。”

她不仅要让自己的婚礼风风光光的，就是席面也要让人赞不绝口，这可是女人一生的大事，何苦委屈自己呢。

“可惜我都忘了服役一事，时间有些赶，若是年前办不成，那就只能年后了。”

姚香玉点点头，知道孙平凡去服役后，她就要正面与孙母、孙月兰对上了。

姚香玉倒是不怕孙母，反正她反抗只要不留下把柄就好。说真的，普通家庭的矛盾，不外乎就是钱和粮的问题。

她倒是好奇了，那王月月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能让孙母这忽视儿子，什么好东西都往那边送。

“好了，我们也该煮饭了。”姚香玉点了火，烧开水，用一块布巾沾了热水拧干，敷到孙平凡的脸上，如此几次，看起来才没那么肿了。

第三十八章 服役

而另一边，孙母则在骂骂咧咧的，什么只吃饭不干活，什么狼心狗肺忘恩负义，而后又是一大串的脏字往外蹦。

姚香玉就当耳边风，也不在意，对别人的咒骂难过那是因为在乎，若是什么都不在意，还能伤到自己很么？

这边饭还没煮熟呢，孙父就过来了，“平凡，听你娘说，你要办昏礼？这是胡闹，你们都是夫妻了，还整这些虚的做什么？”

“家里什么事都要钱，平杨要说亲，月兰也要准备嫁妆，家里这房子也破了，该整一整。还有你小姑的身体一直不好，也要吃药，也得补贴一些。你们还年轻，以后还能接着挣钱，我们都是老骨头了，也只能指望着你们孝顺了。”

孙父一大串话说下来，跟孙母的意思一样也还是要钱。

姚香玉很是奇怪，孙父不是那种半天都不说一句话的人吗？怎要起钱来这么利索？

孙平凡的神色淡淡的，“爹，你不用多说了，我昏礼没办完，我什么都不会拿的。”

孙父和孙母的考虑中，从来就没有他这个大儿子在。

别看孙父也提了孙平扬的名字，实际上更主要的还是孙姑姑那边。

两个当父母的，一人偏心一边，倒是配得很，难怪还能和平地把这日子给过下去，完全是半斤八两。

委屈自家让别人过得更好是什么想法？孙平凡无法理解。

他不是那没脑子没想法的人，会思考，会比较，心里也会有得失的。

“你……你这不孝子，我说的这些事都不比你办昏礼重要吗？”孙父气得不行，抬手就给了孙平凡背上来一下。

“反正他们的事都拖了这么久，再拖一拖也没什么。我可是二十岁了，过年了就二十一，我可拖不了。”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自私的儿子？你这不孝子，你上哪学来的这些想法？”孙父说着，目光如刀子一般落到一旁的姚香玉身上。

姚香玉无语了，怎么孙平凡不听话都怪到她头上呢。

不过今日孙父的表现也出乎她意外，原来人为了钱可以做出许多事的，果然外表看着老实的人，也不一定是靠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