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先别死,夫人有喜了(94)

作者:沙拉薯条

“哦,那他是得了什么病呢?”

沈桑宁直视侍女,却见对方眼神躲闪,“奴婢有些忘了。”

她意有所指地喃喃道,“还真是只记得该记的。”

处处有蹊跷。

不过他们越是迫切想做戏让她误会,反而越能证明裴如衍并非想讨赵泱泱为妾。

思及此,沈桑宁心里舒缓了些。

她走回庭院,却在瞧见不远处那幕时,心中陡然一沉。

“你们在做什么?”她尽量平静。

那厢,裴如衍望来的神色似有错愕,他推开怀中女子,赵泱泱一个踉跄,站稳时理了理衣襟,脸上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笑。

不等裴如衍解释,赵泱泱就率先开口,“是泱泱没有站稳,裴世子只是扶了一把,夫人不要误会。”

抓稳时间跌落到裴如衍怀里,还真当沈桑宁看不出来呢。

她充耳不闻,看向裴如衍,“我有些头晕,回家吧。”

随后她与谢霖告辞,转身走出了庭院。

裴如衍落后一步,大步追了上来,“我没有扶她,是她自己——”

沈桑宁心态平和地打断,“我知道,我不管你们过去有什么情分,只要从今日开始,你不起纳妾的心思,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说得足够明白,语毕,身侧的人却驻足了。

沈桑宁走到王府门前,发现他停滞在门槛内,好似对她的话很不满。

她秀眉隆起,“怎么,你要留在这儿和你的泱泱叙旧吗?”

裴如衍跨出门槛,执拗道:“本就什么都没发生过。”

“还有,她不是我的泱泱,你不要这么说话。”

第76章 秘密快掩不住喽

他走到她面前,有些郑重,“我甚至都不记得她的名字,我和她没有情分,你有什么疑问,问我,我都会告诉你。”

不记得名字?若非她听到了他喊赵泱泱的名字,她都快信了他这坦然的样子。沈桑宁忽而问道:“那你说说,赵泱泱病期照顾你,你得的是什么病?”

她发现他眸光一闪,似隐去了什么情绪。

“风寒。”他道。

沈桑宁低头,瞧见他垂着手臂,半截手指蜷起,“你紧张什么?”

裴如衍很难得情绪紧张,所以一旦有了波澜,她毫不费劲就能发现。

沈桑宁又问,“你来金陵,是什么时候?”

他默了默,“六年前,冬天。”

一个说春天,一个说冬天。究竟是有什么秘密,值得这么骗人。沈桑宁嗤笑一声,扭头就走。还说什么都会告诉她,信他个鬼!

两人回府的一路,沉默着,裴如衍总觉得还没解释清楚,想与她搭话。沈桑宁这会却不想理他。

很快,裴如衍就也不说话了,垂着眸,不知想着什么。

两个沉默的小苦瓜回了府,一前一后地进了房。

各自洗漱完,毫无交流地躺在床榻上,搞得紫苏紫灵也不敢说话。

气氛压抑着,一床被褥横在两人中间,像一条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偏偏谁也不去盖。

有人是因为怕热,有人是因为怕冷。

也不知道是谁怕冷,反正沈桑宁半夜又被热醒了,发现被褥盖在自己肚子和腿上,气死了。

裴如衍是故意报复她吧!

她忍不住了,转身想说他,结果发现身侧根本没人。

去哪儿了?

她睁着眼,好一会儿也没等到他回来,看来他不是起夜。

沈桑宁好奇地起身,在漆黑中摸索着下床,套上外衣走出房门。

廊下有灯,她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廊道下的身影。

裴如衍一半背影置身于黑暗,他仰着头,沈桑宁是没法知道他在想什么。

夜晚的风吹来,吹散了沈桑宁的汗,外头比房内凉快很多。

她有点无语,裴如衍自己知道出来吹风降热,还在闷热的房内给她盖被子!其心可诛!

她没惊扰他,回了房中,继续睡觉。

隔天,沈桑宁起得很早。

即便生裴如衍的气,也不能忘记来金陵的正事。

除了开铺子以外,还有关于沈妙仪生父周家的事情,需要调查。

周家在扬州,离金陵不过一两日行程,但她要亲自规划监督浴池的改造,故而指派了云昭前去扬州打探。

约莫巳时,樊舅母突然来了,这次学会了敲门。

“宁宁啊,舅母有一事想拜托你。”

沈桑宁淡然,“舅母请说。”

樊舅母难得腼腆,“你也知道咱们微生家是布商发家的,这些年虽然有了别的生意,谈不上富可敌国,那也是富甲一方,但是公爹一直强调人不能忘本。”

“可是这两年来,咱们布庄的生意,却是逐年下滑,我看你那绣衣阁经营有道,你今日能不能去咱布庄看看,你点子多,看看咱们布庄究竟是哪里落后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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