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搬空家产,把糙汉军官宠上天+番外(24)
“阮安安……”
不等徐宴礼开口,阮安安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打断他:“阿礼哥,你别急。我知道…我知道该怎么说。”
徐宴礼刚刚翻腾起来的愤怒被压了下去,腰杆都挺直了三分。
他就知道这女人离了他活不了,现在闹这出就是争风吃醋而已!
这么想着,他冲着民兵队长抬了抬下巴得意道:“你们不信我的话,不信我妈的话,总不能不相信阮安安的话吧?”
李英抱着胳膊,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气,三角眼里淬满了鄙夷,上下扫视着阮安安。
小贱骨头!离了我儿子你就得死!
搁这儿演大戏给谁看?
不就是眼红清月怀了娃?
呸!我儿子勾勾手指头,你还不得像条哈巴狗似的爬回来摇尾巴?
苏清月低着头,掩饰住眼底翻涌的怨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小贱人!装模作样!等过了这关,看我怎么收拾你!
民兵队长看着徐家母子那副胜券在握的嘴脸,眉头拧成了疙瘩。
他转向一直低着头的阮安安,声音沉了沉:“阮安安同志,你自己说!到底怎么回事?”
阮安安像是受惊的小鹿,浑身抖得筛糠似的,头埋得更低了,细弱的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我……我觉得妈……妈她兴许是……是好心……”
她怯生生地抬眼飞快瞥了下李英,又像被烫着似的缩回去,肩膀瑟缩得更厉害。
“妈…妈对我…可好了…真的…她知道我爱俏,怕长胖了阿礼哥嫌弃…所以…所以家里有点油水肉星子…她都…她都端去偏房给大嫂补身子了…说大嫂怀了娃…金贵…”
“还有…还有我妈留给我的…那几口箱子…”
她仿佛鼓起极大的勇气,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她说…我年纪小…胆子又小…怕…怕我守不住这些值钱玩意儿…招贼惦记…就替我抬走藏得严严实实的…”
阮安安说这话的时候,低着头瘦弱的肩膀一耸一耸,看着就让人心疼。
没有人看到,她眼底藏着的骇人的寒霜。
老虔婆,等着吧!你吃下去的肉,吞进去的钱,今天都得给我连本带利吐出来!
“放你娘的狗臭屁!”
李英被这番“掏心掏肺”的“好话”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她唾沫星子横飞,指着阮安安的鼻子跳脚道:“小贱蹄子!你…你是不想进我徐家门了是吧?!”
阮安安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猛地向后一缩,差点瘫软在地。
李建国一个箭步上前,像座铁塔般挡在她身前,怒视李英。
“阮安安同志!别怕!有党和政府给你做主!我看今天谁敢动你一根手指头!”
民兵队长也跟着上前:“阮同志,你不要怕,有我在,没人能威胁你!”
“我,我……”阮安安在李建国身后,只露出一双惊恐含泪的大眼睛,嘴唇哆嗦着,仿佛被吓得失了魂,只是拼命摇头。
徐宴礼急了,他挤开人群上前一步,强压着烦躁,自以为深情地放软了语调:“安安,听话!只要你老老实实跟队长说明白,我们还跟从前一样好!至于清月…”
他瞥了一眼脸色煞白的苏清月,咬咬牙,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诱哄:“你不就是膈应她吗?行!我让她走!立马收拾东西滚回乡下去养胎!眼不见为净!这总行了吧?”
先打发走清月,哄住这蠢女人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
她那么爱他,为了他什么都能忍,这点台阶总该下了吧?
徐宴礼这薄情寡义的话如同冰锥,狠狠扎进苏清月心里。
她脸上血色尽褪,把心一横,猛地扑到阮安安脚边,“噗通”一声重重跪下。
双手死死抓住阮安安的裤脚,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哭嚎起来,声音凄厉:
“安安!千刀万剐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行!可你不能……不能因为恨我,就把阿礼和妈往死里坑,往局子里送啊!”
她哭得撕心裂肺,仿佛天塌地陷
“我走!我现在就走!我这就滚回乡下去!这辈子都不在你眼前晃了!求求你高抬贵手,饶了他们吧!”
“哎哟清月啊!你怀着身子呢!快起来!地上凉啊!”
李英心疼得直抽抽,扑过来就想拉苏清月。
苏清月却死死跪着,甩开李英的手,眼底的泪光都带着倔强。
“妈!你别拉我!安安不消气,不原谅我…我…我就没脸起来!”
徐宴礼看着苏清月跪地痛哭的样子,心里也揪了一下。
毕竟肚子里是他的种!他怎么忍心真的不要?
但想到自身的处境,他还是硬生生别开脸。
裤脚上传来的拉扯力道,像毒蛇缠上了小腿,阮安安低垂的眼睫下,寒光凛冽如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