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逃不了[快穿](138)
见她胆子那么大,屋内的婢女更是低埋了脑袋,而玉晴心中对邬姑娘佩服,也担忧要是惹了王爷生气怎么办。
不过她们多虑了,秦暨并没有生气,相反,心情愉悦,磁性显稳重的声音带着宠溺,“行,你说不摸就不摸。”
他自然收回了手,斜睨了眼地上跪拜的脑袋,语气又变为了冷漠,“玉晴。”
玉晴连忙往前迈了一小步,双手规矩叠在前,低头弯腰等着主子的命令。
她们伺候到位,哄的邬玥开心,秦暨也不会吝啬,“做的不错,下去领赏。”
“奴婢谢王爷和邬姑娘赏赐。”玉晴眉开眼笑,高兴地行礼。
作为大丫鬟,她自然会说好话。知道能够得到赏赐因于邬姑娘,谢恩时就要带上邬姑娘,这是表达自己的敬重。
且在她这个等级的大丫鬟并不缺钱财,她是高兴于得到了主子的赞许和认可,以后就能跟在邬姑娘身边伺候了。
若她做的不好,立马就会被调走,换上一批新的婢女。玉晴不想被换走。
现在邬姑娘在王爷面前为她开了脸,成为邬姑娘的贴身婢女就是铁板上的事。
见王爷摆了摆手,她们低头无声,欠着腰退到了门外,这才能直起身来轻步离去,可并未走远,就在院外等候吩咐。
在主子起来前,她们已经先洗漱了并且用过早膳才来伺候。
否则半路和主子说要去打理自己,没有净口,没有洗脸,带着一身的污垢就往主子面前凑,那真是失了规矩,遭人耻笑。
“坐。”秦暨拉过了邬玥的手,不过被她用力甩开了,他也没有生气,只是这回再拉时,秦暨稍微用力的握着她的手腕。
这回,邬玥没能甩开,被秦暨拉去坐下来,就在他身边。
桌面已经摆好了早膳,宫廷御厨的手艺,色香味俱全,且还是早上宜补的食物,每一样都有来头,真是讲究。
屋内没有婢女布菜,秦暨亲自勺了一颗粉圆子放在邬玥的碗里,“若是不合胃口,就吩咐厨房撤下去,换上你爱吃的。”
只是见她对婢女是和颜悦色,有说有笑,对他就是不假辞色的气鼓鼓,秦暨也沉下了脸,却又忍住了。
“为何要生本王的气?”秦暨逼着邬玥看向他,这一刻,他的眼神很幽深,“你可知,本王对你已经是倾尽了所有的好脾气。”
在他身上有着“暴政”两个字并非说说而已,他踩过的尸体,手里沾染过的血,远远超乎了邬玥的想象。
就如金銮殿那金漆涂作的雕龙柱,为何这些年不用太监修补,还越发红艳了?只因在他掌权的十年来,很多大臣用死来威胁他撞上去染红的。
但是,他就是嘴上说说而已,并没有对她做别的事。所以邬玥并不怕他爆发的骇人气息,不过也没有僵着脸色了,只是露了个假笑,“所以,我是不是该要和你说一声,草民谢过王爷开恩?”
可不是草民嘛。好听点就是江湖之人,难听点就是“流氓”,还混不上一声草民。
两人的眼神在对峙,互不相让。她倔强得就是一只伸出锋利爪子挠人的小猫,只能顺毛,反着来不会听。
秦暨沉默,她的眼睛在固执,他头疼地扶额,最终,秦暨还是退了一步。
世人有句话是一物克一物,现在他是体会到了。秦暨想让她乖乖听话,收起锋利的爪子学会对他顺从,有的是残忍手段,可是看着她,他又舍不得。
那一夜看见她时,本就理智难控,再加上别养情愫上头带来的一夜夫妻恩爱,总归是在他心底留下来了痕迹,说话做事,那是轻不得,人就跑了,也重不得,人也要生气了。
在从前,即便多次濒临死亡,就算是和先帝斗,和一群互相残杀的手足皇子斗,和一群恨不得他横死的大臣斗,秦暨就没有过手慢脚乱。现在他还是头一回在面对不是对手也能轻松压制的一个人却感觉到了棘手,拿她丝毫没有办法。
“本王”秦暨刚开口道两个字,听见邬玥就是轻呵了声,没有别的话,但是那小表情的阴阳怪气够足了。他是被噎的语塞,改口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这一退,邬玥立马追问,“那你是什么意思!本来我心情好好的,你忽然来一句像是施舍的话,我要你施舍了?”
见着秦暨被她说到僵硬的脸色,无以反驳的吃瘪,邬玥在心里偷笑,学到的这一招“遇事就反问”果然有用。把自己作为主体去质问,问题全都推给对面。
秦暨“”小猫不止爪子厉害,嘴巴也厉害。
他反应很快,当然知道邬玥是故意的了。不过这回他长教训了,道出了邬玥想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