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大爹他强取豪夺(49)

作者:我道心破损

竟再无下文。

接近晚膳时分,萧承璟仍坐着,并无起驾之意。

却见崔尽忠领着几名宫人将杯盘碗箸一一布齐。

舒窈冷眼瞧着,心底透亮。

只怕当初在文书别院,念着君臣有别,他的纠缠还算收敛了。

如今把她安置在行宫,他是越发肆无忌惮了。

正想着,那头萧承璟已移步至膳桌旁。

崔尽忠见她仍在原处,忙近前低声催道:“娘子,请入座罢。”

舒窈刚落座,萧承璟便替她揭起面前那盏琉璃盅的盖子。

霎时,袅袅白汽裹着橙香与蟹鲜腾起。

他抬手将琉璃盅向她推尽半寸:“尝尝这个。”他眸光温润,含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期待,“梁国独有的蟹橙酿,晋地应当没有。也不知你平日读的那些杂书游记里……可曾到提过?”

舒窈当然听说过这道菜。

但因钱包羞涩,她作为现代人竟从未尝过。

想着来都来了,管它是谁给的呢?先尝了在说。

舒窈拈起银匙,抿入口中,橙香沁入蟹脂,鲜甜霎时在舌尖化开。

她忍不住又舀一匙,发自内心地叹道:“真好吃。”眼睛不自觉地眯起。

萧承璟眼尾余光轻轻扫过崔尽忠。

崔尽忠何等伶俐,当即会意,悄然退至殿外。

珠帘轻晃之间,漏进个模糊的赏字。

“朕记得……”萧承璟忽然开口,语气揶揄,“某人醉后嫌黄金三百两少,嚷嚷着万两才配得上身价。”他眸光微动,眼尾轻扬,“怪朕小气了。”

好家伙,贴脸开大?!

舒窈惊得银匙险些脱手,忙用右手攥紧。

左手捏拳,死死抵上在膝头,来回磨了两下,方按捺住心头火气。

她垂下眼帘,好半晌才从齿缝间挤出句话来:“陛下记得这么清楚,还说不小气……”

他爱极她这样。

明明气得指尖打颤,却还端出一副从容姿态。

真真是有趣至极。

“朕还记得……”他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轻缓温,“某人自称白月光?姜卿可知何为白月光?”

她还说过这种话?

舒窈只想找块豆腐撞死。

“臣女哪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醉话?”光说不记得犹觉憋屈,她又补道,“陛下这般打趣臣女,怨不得臣女防备陛下。”末了,冷哼一声,偏过脸去。

若旁人这般,萧承璟早该斥责一二了。

偏她不是旁人,他不但不以为忤,反从那眼波流转间,品出几分生动来。

他夹起一筷青笋,落入她面前白玉碟中:“姜卿再尝尝这个。”

此事便就轻轻揭过了。

舒窈盯着碟中那截青笋,执箸的手凝滞半空。

吃,咽不下这口气。

不吃,谁知他会不会想别的法子折磨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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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喜欢写男主和女主打情骂俏啊[坏笑]

再过两章要小虐怡情了,竟然还有点下不去手[熊猫头]

第25章 黑锅

行宫何等所在?

皇家禁苑。

朝中文武,非聋非瞎。

舒窈迁入其中。

这事如何瞒得住?

不过三两日的功夫,清流言官的便折子雪片似的堆满御案。

说的无外呼:非囚非客,于礼不合,于政不利。

萧承璟斜倚在蟠龙宝座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御案。

目光扫过那些奏章,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这帮文官委实沉不住气。

若他真如奏疏所述,是个沉湎私情、罔顾礼法的昏君,何须如此迂回?

一道旨意强纳入宫,谁又敢多言半句?

他向后靠去,低笑一声:“当真可笑。”

他想要的远不止一具身体或一个名分。

批完奏章,他揉了揉发胀的眉心,眼皮也不抬,淡声道:“告诉赵俨,放了她那侍女。”

“奴才遵旨。”崔尽忠躬身应下,又想到着时近正午,便补道,“陛下,前日吩咐寻的闽越厨子已抵京中,眼下正候着呢。您看……是否要尝尝他的手艺?”

“哦?”萧承璟眼前闪过舒窈提及螺蛳粉时,眼角眉梢的明亮。

既然她喜欢,那他先替她尝一尝。

“宣。”

“是,陛下。”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一碗热气腾腾的螺蛳粉被小心翼翼捧至御前。

底下跪着两人。

尚膳监总管并那新来的闽越厨子。

尚膳监总管偷瞟一眼碗中红油,肚里暗道。

陛下素日饮食最是清淡精致,今日怎的……

莫非近来政务劳神,口味大变?”

闽越厨子更是胆战心惊,额面死死抵着地砖。

街头粗食,怎配呈至御前?

若圣心不悦,怪罪下来,他这脑袋……

两人虽却各有肚肠,却都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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