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桃花债(17)

作者:闻银似梨

想必是知晓三兄弟骗人骗财一事的,又或是串通好的,毕竟二十两黄金,于一个县令大人而言,也是一笔不菲之财。

不过,这都是付濯晴无端猜测罢了,究竟是否为真呢,她不得而知,但话说回来,县令大人不查风老三,形同于不查风老大的招摇撞骗之术,不见得脱得了干系。

此事她会查明白的,城中不乏再有平民成婚者,她既然来了,就不会任由此事在青雅县横行。

月影婆娑,半圆的月色清冷无边,付濯晴拢了拢衣袖,回到家中,她将狗拴好,手中药包放在随处一放,便上楼睡了,一直睡到翌日午后,她从床榻坐起又躺下,感觉自己头晕脑胀的,眼睛也似黏了什么,困顿乏力难以睁开。

她意识混沌迷糊,强撑着抬起手臂,手背随意搭在额前,是有点烫,接着又睡得昏昏沉沉。

外头天逐渐暗下来,付濯晴口干舌燥醒来,跌跌撞撞地扶着竹廊阑干下楼找水喝。

她迷迷糊糊走至灶间,看见茶壶旁醒目的一碗熬好的药,还有不远处被拆开已空无一物的药包,那不是她买来以防有孕的汤药吗?谁给她熬好了。

付濯晴晕乎乎地脑袋四处瞧着,没发现院中有旁人啊,她垂眸手碰了碰药碗外,是凉的,看来已放了许久,她端碗一饮而尽时,感觉嗓口好似滚过沙子,总之万般不舒服,接着她倒水喝了两口。

水也是凉的,她喝两口咳两声,索性不喝了,身子发软往地上一坐,付濯晴觉得自己身体不是自己的,绵软无力难受至极,以前她身畔有母后留给她的嬷嬷,即便母后早逝,她在府中生病,也能得到无尽关怀,可是眼下。

她只有她自己了,她得出去,去找大夫。

天色黯然,巷中不少百姓已挑了灯,付濯晴强撑着不适让自己站起,她头脑不清醒,眼中之物也变得迷糊,她借着自己对小院熟悉,走至狗窝前的围篱,使劲扯开拴在大梨树的下狗绳,牵狗出门,走得昏昏沉沉,几度停在别家门外,直到她体力不支,再度起身时眼前一黑,迷迷糊糊中听到一声“晴儿”,便什么也听不得了,手中狗绳也攥不住了。

狗拖着狗绳一路跑,拐出巷子时,对着远处走近的人汪汪叫个不停,边连瑱今一大早出门寻赚钱门道,十两黄金可不够他花的,还好他以前家中乃富商,懂得参商之路,这不才出去一日,便寻到了新朝得建最为稀缺营生。

他心情甚佳,归家时,还不忘给狗买了肉,他走着走着,愈发觉得远处冲他这边叫的狗,像他家那只大白狗。

应不是的,他家那只狗,在他出门前是被好生生拴着的,怎会出来呢,但他越看越像,就连狗绳都一模一样。

边连瑱快跑几步,进出巷子的路人有害怕狗的,也有寻着狗眼瞧过来的,他的狗不会无端咬旁人的,但他也不想看见路人朝狗投去不耐烦的目光,他牵起狗绳,还没想明白狗如何跑出来时,狗先跑为快,他在后面不得不加快步伐。

不是,这狗疯了?

边连瑱气喘吁吁,被狗牵着跑,忽而狗在一门外骤停,他还习惯性往前跑了几步才停下,“你下次跑之前能不能提前叫两声。”他身子刚靠在竹篱外喘气,尚没缓过气呢,就被一热心大嫂上前告知。

“哎呀,我说边小郎,你娘子刚就在这昏倒了,这会儿正在赵大娘家中呢,你赶紧去看看吧,也不知你这郎君怎么当的,娘子高烧不退你都不知。”

怪不得狗会停在这儿,边连瑱看了眼狗,正笑眯眯地朝他吐舌,像只傻狗。

可是,他巴不得白眼狼病逝,他为何要去管杀他之人的闲事,不去,他要回家,结果身子刚往家的方向挪一步,胳膊就被一道力量抓着朝后走。

“不是,我说这位大嫂,我与你素不相识,我娘子病了,我也得先回家换身衣裳再去见吧。”边连瑱随口扯谎。

大嫂拽着他不撒手,一提这个她便来气,“你还换衣裳,你知不知道你娘子刚喝了什么?”

边连瑱无语笑笑,白眼狼喝什么跟他有何干系啊,指责他干什么,他还气不打一处来呢。

他不问,大嫂自问自答,“避子汤药,你知不知道避子汤于一介女子而言,有多伤身啊,你与付娘子之间到底发生何事,我不知道,但是你娘子发着高烧,还饮了避子汤,眼下治烧的汤药都不能喂,你居然还有心情回去换衣裳。”

不是,他今儿起了个大早,见灶间药包原封不动,他好心好意将药熬好盛出,他也怕白眼狼怀上他的孩子,比起到时手足无措,还不如一了百了,便动手熬了,结果他稍稍动的恻隐之心,居然还成了一道罪过。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