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桃花债(181)

作者:闻银似梨

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若你长久受人剥削欺压,你愿意一辈子被压榨吗。

若你为起义的主领人,拥护你的壮丁为了你们明朗日后血流成河,明明再一咬牙就要胜利了,你却松了牙口,给人送去金银细软,说我们握手言和,那无数前仆后继的将士不就白白牺牲了吗?

可若不起义,你的子孙后代还要接着被压榨。”

付濯晴只觉得杀人犯的话是片面的,但不是错的,“人活着为争一口气节,是个人都不可能愿意拿自己的东西去拥护旁人,就为了让这个旁人和和气气地放过自己,试问这样换来的究竟是和气,还是旁人觉得你软弱可欺,下一次还要从你这拿东西。”

人因所处地位不同而生眼距之差,边连瑱见她说了这么多话,他只提取了一句,就是连他前世也瞧不起那些官员,话里话外都是想要他爹娘双手奉上金银,以保在南商都城平和过日子,他心里瞧不起,却又无可奈何,可不真实白白助长了那些向他们家索要之人的气焰。

他觉得付濯晴说的甚是有理,可是明白横在温娘子和姜大人之间比较棘手的问题,即便查证,姜大人也并无过错,依律法,温娘子主动提和离,就是要补偿对方,何况温娘子自信落了胎,这若当众对簿公堂,姜大人甚至还占理,说他有权力告温娘子谋杀他的孩子。

边连瑱瞧姜大人那样子,就知道,姜大人一定会那么说,倒不是为了谁,就是为温娘子的嫁妆。

“那从姜大人这里下手也难如登天吧,在往前三个月里,那姜大人家中也上缴悉数银钱,我好奇问一句,其实温娘子的嫁妆也不干净吧。”

温娘子家中也是贵族,家中钱财上缴,她的嫁妆岂能干净?但陛下却对这笔嫁妆钱格外开恩,无从着手,是另有目的的。

至于什么目的,边连瑱就不知晓了,温娘子若当真不愿割舍一半,谁也不能保证姜大人是否会拿其不干净地嫁妆说事,到时候谁也落不着好。

边连瑱说完,还不忘打量付濯晴神色,见她虽未言语,眉色间却已舒展,想必是有了什么法子。

付濯晴没想到什么上策,她的确知晓陛下不曾对这笔嫁妆下手的目的是为何,陛下希望天下女子都有自己的事可做,而非将眼界放在后宅之中,和一群女人争风吃醋,与其花相公的,为自己铺路,不如花自己的为自己谱写一番天地。

其实陛下也不算变相鼓励官眷走商,只是觉得官眷可以有自己的一番家业,陛下的意思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这些官眷不徇私有二心,积极缴税即可。

这个消息,付濯晴尚未跟杀人犯提及,倒是好事一桩,这样一来的话,杀人犯能做自己想做的,也不必整日盯着她,前前后后说假意惺惺的‘爱她’来故意恶心她。

付濯晴双手抱臂,动了动身子,眼眸轻笑,目光片刻停留在边连瑱脸上,“你可以帮温娘子一把,这件事你能拉着乔娘子一同去助温娘子。”

边连瑱指了指自己,不可思议,他满脸疑惑“啊”道:“我一介男子,去帮两位女子,”他伸着两个手指,“不合适吧。”

有句话,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想说‘你难道不担心我移情别恋,是放心,还是不在乎’,想想还是算了问,即便他问了,得到的回答也只会是不在乎。

付濯晴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不是要你去做,只是要你去告诉她二人一件事。”

“那你是放心我与女子交谈有分寸咯。”边连瑱用了肯定的语气。

付濯晴:“……”

她无语呵笑两声,“你这自我催眠的功夫不错。”她才不在乎杀人犯和谁交谈好嘛,她在乎这个干什么呢。

只是她觉得自己说的话,被人曲解成这个样子,有些无语。

嘁。

边连瑱努了努嘴,他就知道,“那说罢,要我做什么。”

付濯晴转身离开窗前,往软榻上一坐,“你可以做买卖了。”

边连瑱掏了下自己耳朵,他没听错吧,他着急拿起被付濯晴置放在窗台上的茶盏,连忙坐到她对面,给她重新斟了盏热水晾着,“真的吗?陛下同意了?”

“算是吧。”付濯晴也没再拐弯抹角的,“你只需将此事告诉那温娘子即可,反正她二人不值守家中时,也是闲着,还不如上街寻一丝商机,如此说来,你猜那姜大人和白大人是否还会冷眼相待自己的妻子。”

边连瑱豁然开朗,给付濯晴竖了个大拇指,“论计谋,这天底下能与你相较的,也只有陛下能担此重任了,温娘子和乔娘子出自贵族,耳濡目染,但凡能出去,便能嗅得什么能在城中风靡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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