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桃花债(19)

作者:闻银似梨

那她究竟是如何取得他的‘海棠曲’的呢,他思忖良久,怕不是此人从头到尾就是一个美人谋,他探得的她的身世真相,是假的,那么就是有心人故意将她送到那艘游舫上,让他上当的。

他给她一切,她都不要,他想就这么一世安好也未尝不可,结果几日不见,他成了她手里的魂。

碎玉残渣,就像刺雨凛冽,灯火染不暖边连瑱眸底凉意,他盯着时而咳嗽的白眼狼看去,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拳,青筋暴起,他在心里暗暗起誓:此生他一定一定,定要让白眼狼给他赔命。

滚滚浓香的饭菜香,淬了满院,柳大娘做好晚饭,端进屋时,见边小郎还直愣愣站在原地,她一时心急吼道:“你是不是没听见我说的话,我让你给晴儿勤换额前巾帕,我去做晚饭给你吃,你当耳旁风了。”

柳大娘把碗重重放在木桌角,她好歹是护着晴儿长大的,她爹娘去的早*,乱世之中,一个半大不大的孩子逃命到青雅县,她将人收留不久,邻家边小郎的爹娘双双过世,两个孩子一同由她所抚养,她亲瞧着俩孩子有情,便允了这桩婚事,结果新婚次日二人成了仇人。

她气啊,也不知道究竟在气什么,反正她看顾大的晴儿如此,她这个当人大娘的,绝对不能坐视不理。

边连瑱没跟柳大娘相熟记忆,认识柳大娘的机缘,还是此人拽着他前去县衙,后又请风水大师上门,他懂规矩,识礼节,自也能辨清柳大娘是好心长辈,长辈之话,即便与他有悖,他也是不会多加苛责的,何况白眼狼与他之事,在柳大娘看来,是毫无由头的。

边连瑱拱手弯腰作揖,“大娘教训的是。”说罢,接着上前给白眼狼换了额前巾帕,不管怎说,他不能让长辈为他而气坏身子。

柳大娘哀叹一声,侧了侧身子,看向坐在床榻旁,主动给晴儿来回换帕的小郎,“晴儿与你新婚夜到底发生何事,我原以为是风水问题,可那大师说没问题。”

她与晴儿小郎,虽不抵亲生,可好歹生活多年,晴儿小郎是何脾性,她再清楚不过,在她这儿过时好好的,换了新宅便吵了架,生了嫌,除去风水,她再想不出什么旁的问题。

边连瑱目光咄咄,瞧着榻上之人依旧没醒的迹象,在心中难免叨叨,怎么还不醒,还需他伺候多久,如今他看着这张脸就想杀她,没半分真心想伺候之意。

话却十分温和,“就是宅院有问题,风水大师也有问题,昨日来大师只会些骗术,我今早又找了个风水先生,将宅院说于先生听,的确有问题,改日先生会带些镇宅之物,想必日后不会在有差池了。”

边连瑱并不知道自身过往与柳大娘是何渊源,但在异地他乡有个愿意好心帮自己的人不容易,何况他与白眼狼的婚事和离不掉,还是安于现状,想想如何赚钱发财死娘子,才最安稳。

至于话嘛,他本无意这般做,但既然柳大娘说了,那他顺水推舟一番,大娘也会帮白眼狼和他在旁人面前说话的,这样一来,他日后想做的营生才不会遭受旁人非议。

“你说什么?”柳大娘一听昨日她请来的风水大师是骗人的,多有生气,“你说他是骗子。”明明不管是死者下葬之期,还是风水卦象,不少这巷百姓都去青溪巷找这位风水大师,竟然是骗子。

院中灶台的饭香早已被咕咕冒热气的药香代替,边连瑱将昨夜一事讲于柳大娘听,并叮嘱人暂时别声张,平民跟官府作对,是没好下场的。

柳大娘左手杵了下右手手心,“亏大家还觉着风家乃英雄之后,能帮则帮呢,结果竟是骗吃骗喝的,还为了偷取黄金,半夜登门,岂有此理。”柳大娘再生气也知其中利害,只敢自己嘟囔生气,不过话说回来,“你二人和好了?”

边连瑱手拧着手中巾帕上的水淅淅沥沥,掩盖了他心中骂声,“对,本就因风水有失所致。”毕竟他听柳大娘昨日说,他住的竹楼乃刚结束的战乱犯人所居之处。

也就是说在此地并非盖起竹楼住处时,就有战乱时期百姓所居,能被关进大牢,而新朝得建,必定会大赦天下,如此宽松之政下,此犯人都难赦免其罪,可见其罪确有实。

也难怪柳大娘会觉着竹楼风水有问题。

夜间沉风,柳大娘起身前去灶间将药倒出晾凉,来给晴儿把脉的女大夫乃巷中圣手,扎针过后说差不多一个时辰过后便会醒的,她顺道给夫妻俩腾地儿。

大娘前脚出屋,边连瑱后手嫌弃地朝里推了一把床榻不醒之身的白眼狼,他眼神憎恶意不掩,他真想白眼狼就此醒不来,借着心中火气使劲瞪她,握着的拳头杵在白眼狼脸上又收回,总之他心里想让她死的气消不下去,也不能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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