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靠近我的向导(39)
那房间确实够大,宽敞明亮,稍微收拾一下,也是个
不错的待客地,最重要的是这是他们的地盘,可以装饰得温馨些,就像个小家一样,也许她会喜欢,以后常来。
其他人同意了,等了好一会儿,她甚至疑惑对方是不是睡着了,没看见消息,百无聊赖地望着墙顶,直到一通电话打过来,立即接通。
“喂?”
“向导小姐,我们明天有空,想邀请你来我们队内聚餐,你觉得怎么样?”
“好啊,”她说到一半蹲下,“可食物……”
“我们会准备的,”传来的男声有点回应,一圈圈回荡,她迟疑了一下,好像跟最初预想的不太一样,“你人来就好。”
“你想吃点什么?”
“嗯……”她犹豫了。
会议室里,耳边传来软糯的女声,音量不大,但仿佛能听到轻微呼吸声,感受到薄弱的气息喷洒在耳边,惹得人浮想联翩,仿佛能想象到她此时慵懒地靠在椅背的模样,眼眸半垂,脸颊红润。
“没关系,你们安排吧。”
约好时间后,她挂断电话,好像人情越欠越多了。
随后将光脑取下,放在床头柜。熄灯躺下,双目紧闭,静谧得听不到一点杂音,断断续续的影像闪现,黑影扑了过来,睁开眼,内心惴惴不安,以为是错觉。
但随着时间过去,它不但没消散,反而愈演愈烈,耳边冒出异响,她紧张地将手缩至胸前,四处观望,除了她,这里没有别人。心跳加快,艰难地吞咽口水,这是怎么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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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起身检查,各处无异样,但不时的轻微嘶鸣,翅膀高频扇动的扑腾声,仿佛凌风扑面,抬头看,只是空调挡风板下扬,地面瓷砖光洁如新。
这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窗外有两只圆润的小鸟,褐羽收拢,一左一右、一前一后地站在树梢上,头部晃动,警惕地四处张望。它们没被惊动,脚趾紧抓树干。
杂音消失,她的心落下来,也许是物品碰撞摩擦发出的声音,什么东西没放稳,安抚自己,回到床上。
被子中间凸起长条形,被套与躯体完全贴合,不露出一点缝隙,只有下巴以上的头部露在外面,今天没有熄灯,暗淡的暖光灯在墙角亮起,给房间增加一点温馨,她的心逐渐平静下来,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上午,山昊做完例行训练,吃过早餐,甚至处理完一段公务,她还没有醒来。看向挂钟,不早了,她入睡的时间也太长,摁下暂停键,音乐停止播放,离开书房,来到卧室门前。
“咚、咚、咚。”
“起床了,”声音最初不大,里面没反应,拍击门板的力道逐渐增大,“徐珊珊,”他提高音量,仍然没动静,喊了两三声,不好的预感从内心升起,接下来又快又重,“你还好吗?”
拧下门把手,她从里面反锁了,上下两道合金锁,推不开。
心脏在胸膛内剧烈跳动,接下来的动作像砸门了,它与门框间露出空隙,锁芯钳在墙内,在他强力的撞击下,门框裂开了,里面的气温偏凉,却依然静谧,除了他闹出来的动静,阳光撒进房间形成光柱,微尘漂浮其间。
她平躺在床上,双手放在胸前,安静得像是睡着了。男人的掌骨头处通红,但此刻却感受不到震痛,不再复往日的体面,衬衫袖子因为剧烈运动皱成一团,留下印子。
“徐珊珊,”从喉间吐出的气流声,三两下跑到床前,蹲下来,手指触碰外露肌肤,经脉在指肉下跳动,感受它颤动的频率,体温、心跳、呼吸正常,“醒醒。”
扶着脸颊,轻微晃了晃,嘴唇张开,露出贝齿,但仍然紧闭上眼,白皙的脸颊上有一道泪痕,侧过头时便相聚流下,将枕套浸湿,口中吐露出无意义的语气词。
她怎么了?
越是惊慌就越需要镇静,他压下负面情绪,尝试将她唤醒,离开梦魇,恢复意识,他担心对方被被污染了,虽然这是他的地方,整座庭院都被包裹着,外来者的一举一动都躲不过他的感知。
但万一她是在别处染上的,而他毫不知情呢。眼眶微红,他不知道自己竟是这样情绪化的人,种种负面的可能在脑中出现,他深呼吸,努力将它们甩出去。
向导对污染的免疫能力更强,她等级不低,如果有什么异常,也不该一开始就这样严重。入职前体检,她身体健康,各项指标数据正常,也没有既往病史。
问题会出在哪儿,他立刻联系医院并向上汇报,取出一条毯子,掀开被子,在身上裹了几圈,团成一个茧,手搭在后腰和膝盖窝,又快又稳地横抱着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