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月偷偷掐了他一下，脸红得快要滴血。

林深勉强笑笑：“原来弄月同学有男朋友了啊...都没听你说过。”

“现在知道也不晚。”妄野搂紧弄月，笑容挑衅。

之后的几天，林深依然每天报到，但妄野也每天准时出现。两个男人之间暗流涌动，弄月夹在中间哭笑不得。

转折点发生在展览最后一天。林深终于鼓起勇气，在闭展时拦住了弄月。

“弄月同学，我有些话想对你说...”他紧张地推了推眼镜，“从第一次看到你的作品，我就被吸引了。后来认识你本人，更是...更是...”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从背后拿出一本精心制作的相册：“这是我为你做的作品集，记录了你布展的每一个瞬间。我...我喜欢你！”

弄月愣住了，还没来得及回应，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她说谢谢，但是不行。”

妄野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脸色阴沉得可怕。他一把拿过那本相册，随手翻了几页，冷笑一声：“拍得不错，可惜用错了地方。”

林深被他吓得后退一步，但还是倔强地看着弄月：“我想听她亲自回答。”

妄野的眼神瞬间结冰。弄月赶紧拉住他的手，对林深礼貌但坚定地说：“对不起学长，我很爱我的男朋友。你的心意我领了，但这个真的不能收。”

林深的表情垮了下来，失落地离开。

回家的车上，妄野一言不发。弄月偷偷看他紧绷的侧脸，心里既觉得好笑又有点甜。

“真生气啦？”她小声问。

妄野瞥她一眼：“没有。”

但握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都爆出来了。

到家后，妄野直接进了健身房，对着沙袋一顿猛揍。弄月站在门口，看着他汗湿的背肌随着每一次出拳绷紧，莫名觉得有些口干。

半小时后，妄野喘着气停下来，拿起毛巾擦汗，依然不看弄月。

弄月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小气鬼，真吃醋了？”

妄野转身，将她抵在墙边，声音沙哑：“他看你眼神不对，我早就发现了。”

弄月眨眨眼：“所以你最近天天来接我，是来宣示主权的？”

“不然呢？”妄野低头，鼻尖蹭着她的，“我的小兔子被盯上了，我能不看着点吗？”

这话里的占有欲让弄月心跳加速。她主动吻了吻他的下巴：“可是我只喜欢你呀。”

妄野的眼神暗了下来：“证明给我看。”

接下来的“证明”过程漫长而热烈。妄野像是要用这种方式抹去所有不安，在弄月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留下自己的印记。

结束后，弄月瘫在他怀里，突然想起什么：“那本相册呢？”

妄野哼了一声：“扔了。”

“你怎么这样！”弄月捶他，“那是人家的心血！”

“留着前任追求者的礼物？”妄野危险地眯起眼，“看来惩罚还不够？”

弄月立刻认怂：“扔得好！就该扔！”

但第二天，她发现那本相册其实被妄野收在了书房抽屉里。她拿出来翻看，发现每一张照片确实拍得很用心，从不同角度捕捉了她布展时的专注模样。

最后一页有一行小字：「你的眼眸，是我此生最美的风景。」

突然，相册被抽走。妄野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脸色不悦：“还真看得这么起劲？”

弄月忍不住笑出声：“你居然偷偷收起来了？不是扔了吗？”

妄野耳根微红，语气却强硬：“这是证据！得留着，让你知道自己有多招人。”

弄月搂住他的脖子，眼睛亮晶晶的：“妄野同学，你吃醋的样子好可爱。”

妄野挑眉，一把将她抱起：“可爱？看来我得证明一下自己一点都不可爱了。”

这次的“证明”比上次更加漫长。结束时，弄月连手指都不想动了。

“还敢不敢说我可爱了？”妄野得意地问。

弄月有气无力地瞪他：“霸道鬼...”

几天后，弄月在学校突然被林深拦住。他看起来憔悴了许多，眼神却依然执着：“弄月同学，我就要出国深造了。走之前只想问你一句——如果没有他，我有没有可能...”

话未说完，一个冰冷的声音插了进来：

“没有如果。”

妄野如同守护神般出现在弄月身旁，手中居然拿着那本相册。

“拍得不错，”他将相册还给林深，“但她的笑容，只有我能拥有。”

林深怔怔地接过相册，最终苦笑一声：“祝你们幸福。”

等他离开后，弄月好奇地问妄野：“你怎么突然想通了？”

妄野搂住她，语气难得柔和：“他让我意识到，我的小兔子有多耀眼。我不能阻止别人欣赏，但...”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最后拥有的人只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