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谁家好人看这文啊(391)
一种近乎恶心的感觉涌上来。他凌尘风流,换女人如衣服,但他有自己的界限,或者说,一种属于他那个阶层的、冷漠的“体面”。那个叫弄月的女人,名义上是他父亲的继女,是他的“姐姐”。这种关系,即使没有血缘,也带着一种禁忌的意味,让他本能地排斥。
乱伦?
这个词蹦进脑海,让他更加烦躁。虽然法律上不算,但在这种家族里,这种名义上的姐弟关系本身就足够让人诟病,是他不屑也不愿触碰的底线。他再不堪,再视道德如无物,也还没堕落到对自家屋檐下这么一个唯唯诺诺、毫无趣味的“继姐”产生这种念头的地步!
这简直是对他品味和底线的双重侮辱!
是因为昨晚花园里那一眼吗?是因为她那副要死不活的破碎样子?还是因为……他最近确实有些过于空虚,连潜意识都开始饥不择食了?
“妈的!”他又骂了一句,掀开被子下床,径直走向浴室。他需要冲个冷水澡,把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和身体里这该死的躁动彻底冲掉。
冰凉的水柱劈头盖脸地浇下来,刺激着皮肤,却难以立刻浇灭心头那股无名火。梦里那张带着泪痕却又诱人的脸,不时闪过眼前,让他更加抓狂。
他强迫自己回想弄月平时那副鹌鹑样子,回想她被人欺负时连头都不敢抬的懦弱,试图用这种极致的“无趣”来覆盖掉梦中那荒谬的“诱惑”。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他阴沉地想。要么是他最近太闲了,要么就是那个女人……无意中流露出的那种要命的气质,勾起了男人某种恶劣的破坏欲。
但无论如何,这都让他极其不爽。
他关掉水龙头,用毛巾粗暴地擦着头发,镜子里映出他紧绷的脸和依旧阴鸷的眼神。他决定,今天必须找个更带劲的“消遣”,彻底忘掉这个荒谬的夜晚和那个更荒谬的梦。
至于那个弄月?他最好离她远点。再让他看到她那副勾人不自知的死样子,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有失“体面”的事情来——比如,亲手掐断那根看起来就很脆弱的脖子,让她彻底消失,省得碍眼。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无论是梦境,还是因梦境而起的情绪,都让凌尘感到深深的厌烦和抓狂。他讨厌一切脱离掌控的事情,尤其是当这件事还牵扯到一個他根本看不上眼的女人。
冷水澡并没能完全驱散凌尘心头的燥郁。他换上一身剪裁精良的休闲装,脸色依旧有些阴沉地下楼,打算出门,用更刺激的行程填满这该死的一天。
时间已近中午,大宅里静悄悄的。父亲大概去了公司,那位继母想必也有自己的社交活动,至于那个真千金姐姐凌萱,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整个空间显得空旷而冷清。
就在他快要走到玄关时,眼角余光瞥见了客厅靠近楼梯口的身影。
是弄月。
她看起来比昨天更加糟糕。脸色是一种不健康的潮红,嘴唇却没什么血色,走路脚步虚浮,微微低着头,像是随时会晕倒。她似乎也是刚下楼,想去厨房倒点水或者找点吃的,没想到会撞见他。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弄月明显地僵住了,像是受惊的兔子,下意识地就想后退,躲回楼梯的阴影里去。但随即,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强迫自己停住了脚步,甚至努力抬起头,试图挤出一个苍白而怯生生的笑容。那笑容虚弱得几乎看不见,配上她病恹恹的样子,更像是一种无声的乞怜。
她记得梦里的“提示”,也记得自己昨夜下定的决心。靠近他,利用他,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生路。尽管恐惧依旧攥紧了她的心脏,面对这个冷漠危险的“弟弟”,她本能地感到害怕,但她更怕梦中那个结局。
然而,她的这点小心翼翼的、笨拙的“示好”,落在凌尘眼里,却只激起了更深的厌烦。
尤其是经过那个荒谬的梦境之后,再看到她这副弱不禁风、仿佛一碰即碎的模样,凌尘只觉得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就是这种调调!就是这种半死不活又好像含着钩子的样子!让他做了那种该死的梦!
他连一丝停顿都没有,目光像掠过一件家具一样从她身上扫过,没有丝毫温度,更没有任何回应。仿佛她根本不存在,或者只是一团碍眼的空气。
弄月那勉强挤出的笑容瞬间冻结在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下难堪的苍白。她看着凌尘径直从她面前走过,带起一阵冷淡的风,连眼角余光都未曾为她停留。
他走到玄关,拿起车钥匙,对着早已候在那里的管家冷淡地吩咐了一句,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弄月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