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带她去听音乐会，在她听到动人处微微出神时，悄悄握住她的手；也会在私人影院包场，看一部无聊的文艺片，结果电影没看完，两人却在舒适的沙发座里纠缠在了一起。

这些约会，剥离了最初纯粹的身体欲望，掺杂进了一些类似“正常情侣”的互动。凌尘享受这种带着她体验不同事物的过程，享受她因为新奇而露出的、褪去算计和防备的真实表情。

而真正让凌尘觉得乐此不疲的，是偶尔“心情好”时，他会直接带她去酒店。不是寻常的总统套房，而是那种精心设计、主题各异的情趣房。

当弄月第一次被带入一个装饰得如同星空，甚至还有透明秋千的房间时，她整个人都僵住了。脸颊瞬间红透，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好奇和无处安放的羞怯。她像只误入奇幻秘境的小动物，既害怕又想试探。

“这……这是什么地方？”她声音都变了调。

凌尘就喜欢看她这副模样。他好整以暇地靠在门边，欣赏着她的无措，慢悠悠地说：“怎么？不敢进去？”

弄月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娇嗔。她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起莫大的勇气，迈步走了进去，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个秋千，又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来。

这种又菜又爱玩的样子，极大地取悦了凌尘。他会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咬着她的耳朵低语：“试试看？我帮你。”

在这种环境下，弄月的害羞和半推半就，都成了最极致的催情剂。凌尘发现，他不仅沉迷于她的身体，更沉迷于她不同反应的过程。

看她从最初的羞愤欲死，到后来渐渐放松，甚至在他引导下，流露出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媚态，那种成就感，远超任何商业上的成功。

他会耐心地、带着戏谑和诱惑，教她体验各种新奇的事物，然后满意地看到她眼角的潮红和细微的颤抖。在这个过程中，他感受到的是一种全然的掌控和一种奇异的……亲密。

凌尘尚未意识到，这种“开心”和“可爱”的感觉，正在悄无声息地侵蚀着他原本坚固的心防。

他以为自己在享受一场有趣的养成游戏，却不知自己投入的情感，早已超出了游戏的范畴。

而弄月，在被动接受这些“馈赠”和“体验”的同时，内心的天平也在悄然倾斜，危险与心动交织，让她愈发看不清未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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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别墅主卧内弥漫着情欲过后特有的慵懒与宁静。凌尘将弄月圈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的背脊，指尖感受着她细腻皮肤下轻微的颤栗。弄月闭着眼，身体疲惫而放松，几乎要沉入梦乡。

就在这时，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屏幕闪烁的名字是“妈妈”。

弄月身体一僵，所有的放松瞬间被紧张取代。她不想接，但又不敢不接。她小心翼翼地看了凌尘一眼，见他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反对的意思，才挣扎着从他怀里起身，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她还没来得及“喂”出声，母亲那熟悉又尖利的声音就迫不及待地钻了出来，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弄月！这都多久了？你到底有没有点进展？凌尘那边怎么样了？肚子有消息了没有？我告诉你，机会不等人！你抓紧点，最好能怀上他的种，那我们就彻底稳了！”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弄月的心口。刚刚经历过的温存仿佛成了天大的讽刺，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明码标价的货物，连最后一点尊严都被亲生母亲踩在脚下。委屈、难过、愤怒、还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这样的原生家庭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她紧紧咬着下唇，眼眶瞬间就红了，泪水在里面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凌尘原本闭着的眼睛不知何时睁开了。他清晰地听到了电话那头刻薄的话语，也看到了怀里女人瞬间僵硬的身体和那副强忍泪水的可怜模样。一股无名火“噌”地窜了上来，比他之前任何一次烦躁都要来得迅猛和直接。

还没等弄月反应过来，他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手里的手机夺了过去。

弄月惊愕地看向他。

凌尘看也没看她，直接将手机放到耳边，语气是他一贯的吊儿郎当，但声音里的冷意和压迫感却透过电波清晰地传了过去：

“阿姨，”他懒洋洋地开口，带着十足的讥诮，“这大晚上的，吵人清梦不太好吧？”

电话那头的女人显然没料到接电话的会是凌尘，顿时噤声，只剩下紧张的呼吸声。

凌尘继续慢条斯理地说，每个字都像软刀子：“让你女儿怀我的孩子？呵……您这算盘打得挺响。不过，我觉得吧，”他故意顿了顿，语气里的恶意几乎要溢出来，“与其把希望寄托在你女儿身上，您还不如自己努努力，看能不能给我们老头子再添个一儿半女。毕竟，您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总比外面那些……嗯，经验丰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