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谁家好人看这文啊(445)
那段时间,我住在狭小的出租屋里,看着以前那些巴结我的人对我避之不及,才真正明白什么叫世态炎凉。我哭过,怨过,但更多的是恨。恨命运的戏弄,更恨凌萱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我学会了自己赚钱,用以前学来的那点品味和心计,在灰色地带倒腾些小生意,勉强糊口。我像个幽灵一样,暗中盯着凌家,盯着凌萱。我知道她所有的龌龊事,她欺负凌薇(哦,就是曾经的我),她给凌尘使绊子,她对着秦墨远装纯情……我像收集标本一样,收集着她的罪证,等待一个可能永远都不会来的机会。
然后,弄月出现了。这个跟着继母进来的、怯生生得像只小兔子的女人,谁能想到她后来能掀起那么大的风浪?我起初是看不起她的,觉得她和我一样,是个试图攀附的可怜虫。
可戏妙就妙在这里。凌萱费尽心机想除掉她,结果却把自己作进了监狱。凌尘和秦墨远,那两个眼高于顶的男人,为了她争得你死我活,差点把天都捅破了。而我,这个早就出局的看客,却在他们两败俱伤、凌家需要有人出来稳定局面(毕竟丑闻太多)的时候,被“请”了回去。
没错,我又回到了凌家。不是以公主的身份,而是以一个……嗯,算是“懂得顾全大局”、“有能力收拾烂摊子”的旁支成员身份。我手里握着的那些关于凌萱的证据,成了我最好的投名状。
现在,我坐在曾经属于凌萱的办公室里,处理着家族事务。看着凌尘和秦墨远依旧像两只开屏的孔雀,围着弄月打转,今天你送花,明天他爬床,我就觉得无比讽刺。
有时候在路上碰到弄月,她比以前沉静了很多,眼神里有种经历过大事的淡然。我们会点点头,算是打招呼。我偶尔会忍不住调侃她一句:“怎么样,那两位‘护花使者’还没分出胜负?你这小身板,受得了吗?”
她通常只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那笑容里,有无奈,或许也有一丝我都未曾拥有的通透。
说到底,我们三个女人——凌萱、弄月、我,都被卷入了这场以凌家为舞台的闹剧。凌萱想要一切,最后失去一切;弄月看似被动,却莫名成了风暴中心,被两个最顶尖的男人纠缠;而我,这个最初的失败者,却因为足够的耐心和一点运气,意外地捡了个漏,成了笑到最后的看客。
你说这是赢了吗?或许吧。但看着弄月,我有时会想,被那样两个男人以那种方式“爱”着,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反正,这种轰轰烈烈、要死要活的戏码,我是敬谢不敏了。我还是更爱我现在手里实实在在的股份和话语权。
这场闹剧里,没有真正的公主,只有一个个在命运浪潮里挣扎求存的女人。而我凌薇,至少靠着自己的算计和运气,抓住了一块还算坚实的舢板。
至于爱情?那玩意儿,太奢侈,也太危险了。还是看看就好。
第9章 西幻文里的东方修士1
夜闷热,连窗外那几声有气无力的蝉鸣都带着股黏糊劲儿。空调坏了三天,弄月四仰八叉地躺在竹席上,睡得毫无形象,薄薄的睡衣卷到肚皮上面,露出半截白生生的腰。电风扇在她脑袋边上吱呀呀地转,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
她正做到一个稀罕梦。
梦里不是她家后山那片修炼的竹林,也不是偷偷溜出去撸串的夜市,而是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地儿。光线暗沉沉的,空气里有股甜腻腻的香,闻着像放坏了的玫瑰花酱混着铁锈。她好像是个看客,飘在半空,瞅着底下两个人演哑剧。
一个穿着层层叠叠洋裙、金发碧眼的姑娘,长得是挺漂亮,就是脸色白得吓人,眼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正被一个黑衣男人死死搂在怀里。那男人背影倒是挺拔,就是浑身冒冷气,侧脸苍白得没半点人色,嘴唇却红得滴血。
弄月飘得近了些,想听听这俩演的是哪出苦情戏。冷不丁,那金发姑娘,梦里有个声音告诉她,金发姑娘叫薇薇安,她猛地一挣扎,手里不知怎么多了个亮晶晶的小瓶子,胡乱就往身后一挥!
角度刁钻,力道惊人。
弄月甚至没看清那瓶子是怎么飞过来的,就觉着自己眉心一凉,像是被冰珠子砸了个正着。紧接着,一股子尖锐的、完全无法抗拒的撕裂感猛地炸开!不是肉疼,是魂儿都被抽出去撕碎了的那种疼!
她“看见”自己像个破布娃娃似的向后倒去,视线里最后定格的是薇薇安那张惊慌失措却依旧美丽的脸,以及那个吸血鬼男人冰冷无波的眼神。
操!
弄月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全是冷汗,连后背都湿透了。电风扇还在那儿吱呀呀,吹得她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