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闺蜜嫁进侯府吃瓜看戏(穿书)(76)
裴景翊偏过头,掩饰地咳了两声。
倒也不用来得这么勤。
待沈令月走了一会儿,他才对燕宜道:“今晚我去书房睡。”
燕宜微微睁大眼睛,落在他眼中好像一头受惊的小鹿,“为什么?”
“大夫说你需要好好休息。”
裴景翊抬手指了一下她的脸,眼下有淡淡的青色。
“这两晚你应该都没睡好吧。”
燕宜低头不语。
确实如此。
哪怕这张床足够宽大,她和裴景翊各自盖着被子,中间还隔出半个人的距离。
但一个人睡和两个人睡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她很难忽视身边多出的那一道清浅的呼吸。
嫁过来这两晚,她都是熬到快天亮的时候,才稍微眯了一会儿。
“但是这样的话……”
燕宜目露纠结,“长辈们那里会不会有意见?”
“这些都无需你操心,我会解决。”
裴景翊下午在书房时就已经决定了,现在只是告诉她一声。
他站起身,语气温和,“听大夫的话,好好休息,别的什么都不要想。”
“我知道了。”
燕宜对他笑了笑,眼神真诚,“多谢你。”
裴景翊出门前又问了她一句:“我们之间约法三章的事,你没有告诉弟妹吧?”
燕宜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还没有。”
昨天在花园闹了个乌龙,现在要她重新跟小月亮解释,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裴景翊莫名松了口气。
他淡定点头,“那就先别告诉她了,知道的人越多反而越麻烦。”
某种意义上来说,弟妹和怀舟还挺般配的。
都是肚子里藏不住半点秘密的人。
沈令月回到澹月轩时,裴景淮还没回来。
她刚才在燕宜那儿就觉得饿了,索性也不等他,让青蝉去厨房提了饭菜回来,自己吃得饱饱的。
直到入了夜,屋里点起灯,沈令月放下话本,下意识地嘀咕:“他怎么还不回来?”
从宫门口分开就不见人影,也不知道派人递个消息回来……真是撒手没啊。
这人到底跑哪儿去了?
沈令月没来由地一阵烦躁,想要继续看话本,却没了那份心情。
她气呼呼地丢到一边,不看了。
“青蝉备水,我要泡澡。”
沈令月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钻进被窝前,又仔细检查了房内每一扇窗户,全部闩好。
这下看他还怎么进来。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会儿想着老皇帝和高贵妃,一会儿想着齐修远和荣成县主。
老皇帝不会真的老糊涂了吧?不然怎么会把皇位传给一个三岁小豆丁呢?
还有高贵妃,她看起来就像一株需要细心呵护的名花,娇娆美丽,哪里就成了野心勃勃、垂帘听政的妖妃了?
还有荣成县主,不知道她在亲眼目睹齐修远杀死恒王的时候,会不会后悔当年非要嫁给他?
她任凭大脑放空,思绪漫无目的漂流着,突然一个激灵。
想起来了!
齐修远啊,那不是她以前看过的一本官场文的幕后大boss吗?
书里说他三十岁出头便成为本朝最年轻的首辅,辅佐幼帝,权势滔天,主持新政改革,触动了许多权贵的利益,被各种攻讦弹劾也不改其志。
而他自年轻时丧妻后便孤身一人,不曾再娶。因此还被政敌编排桃色绯闻,说他借着给幼帝讲学,出入宫闱,实则与年轻的太后有染……
妈耶,那幼帝和太后,难道就是高贵妃和八皇子?
沈令月一下子就不困了。
这个这个,全乱套了啊!
那就乱中浅嗑一口好了。
沈令月满脑子权臣贵妃,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
她翻了个身,摸到怀里热乎乎的,顺手捏了两把。
嗯?枕头怎么变大了……
沈令月睁眼,震惊。
裴景淮怎么又又上床了?!
他还熟睡着,从她的角度抬头望去,是高挺笔直的鼻骨,深邃起伏的眉弓,浓黑的长眉深入鬓角,睫毛又长又翘,两把小扇子似的轻轻颤动。
大手紧紧环在她腰间,又长又重的大腿压在她身上,不知道是谁把谁当了抱枕。
沈令月:……救命,不能呼吸了!
她心头火起,费力地伸出一只手去扯他脸颊的软肉。
“放我出去!”
裴景淮迷迷糊糊把她的手拍下去,嘴里嘟囔:“别闹,我再睡会儿……”
沈令月这才注意到他眼下挂着两个大号黑眼圈,差点气笑了。
他昨晚是又去做贼了不成?
帐子外有熹微的光线透进来,原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沈令月没办法了,毛毛虫一样从他怀抱里拱出来,下了床出去找青蝉。
“裴景淮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进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