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握逆袭剧本(快穿)(24)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从妙锦阁回来以后,这禹楼待他颇为亲热,而且他话也太多了些。在县学的时候就时不时的跟他凑在一处看书习字,让习惯安静的宋策颇觉束手无策。
不过禹楼性子倒是不错,爽朗率直,是个值得结交之人。
禹楼招手跟店小二要了一碗面,开口道:“我是昨日才到的,宋兄你呢?”
“我是前日到的。”
禹楼点点头,笑着说道:“金陵城女子纤美多娇,昨日我初到此地,就有咱们县学的同窗邀我去泉香馆,说是里面的燕姬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我昨日疲累,便回客栈歇息了。”说着看了宋策一眼,笑道:“宋兄可有此意?不若今日你我兄弟结伴而行?”
宋策挑了挑眉,奇道:“乡试在即,禹兄竟还有那等心思?”
禹楼把手中的折扇一把打开,摇着扇子开口笑道:“夫子有云,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咱们文人也是如此,一直死读书,脑袋都掉进书袋里,再有才华也是过于板正无趣。见得多了,懂得自然也多了,好文章也就信手拈来了。”
宋策摇了摇头,婉拒道:“临近考试,多读一本书,便多一分把握。禹兄美意我自心领了。”
禹楼点点头,笑吟吟的问道:“宋兄如此推拒,想必心中已有佳人,瞧不上那些庸脂俗粉了吧。”
宋策闻言不知怎么就想到了杜宁晚清丽的面容,他轻咳一声,面色也有些不自然,说道:“禹兄玩笑了。”
禹楼点点头,一副我懂的神色,宋策不欲多言,快速吃完面后便回房继续温书去了。
时间很快便到了八月九日这天,宋策早早便从床上起身,简单收拾了一番后,拿着昨晚准备好的考筐,打开房门走下楼,发现楼下禹楼已经收拾妥当,正笑着看着他。
禹楼迎上前来,拱手行礼道:“你我兄弟二人便不多说什么了,宋兄,预祝你此番金榜题名,取得佳绩。”
宋策也拱手回礼道:“承禹兄吉言,在此也祝禹兄此番高中,万事顺意。”
此时外面天还黑着,但贡院大门前的广场上早已排满了人。贡院四周共有两层围墙,上面布满荆棘。每隔五步t 便有人提灯而立,主牌坊正中的匾额书有“贡院”二字,气势非凡。
乡试一共分为三场,自八月九日始,每场共三天,用时九天六夜整,饶是宋策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也被耗去了不少心神。
从开考那一刻开始,一应考生便被锁在了号舍内,直到考试结束方能被放出来。
号舍内只备有灯火和一些日常用品,水和干粮都要自备,一是为保考生的自身安全,二是考生来自全国各地,饮食习惯多有不同,所以考生一般都自备伙食。
最后一场考完之后,宋策和禹楼一起回到客栈,此时好些读书人也都一道回来了。有那身子不大好,精神不济的,愣是叫书童给一路扶回来的。
禹楼看起来比他精神还好些,虽然憔悴了一点,但整个人看起来倒是无甚大碍。等进了客栈,禹楼才长舒一口气,道:“总算考完了。”
宋策附和道:“是啊。”
门口机灵的跑堂一直盯着这边,见状忙过来:“秀才公们快请坐,小的这就去烧水来,给秀才公们好好松乏松乏,可要吃些东西?”
宋策点了点头,禹楼也应了,跑堂紧着去厨房招呼,另有那讨巧的说着吉利话:“秀才公们确实该好好吃饱,再足足的睡上一觉,等发了榜,定会榜上有名!”
考试结束后,有的考生不会立时离开,仍旧继续待在此地等待月底放榜结果。二人也是如此,等用过饭食后,各自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屋,清洗过头倒头就睡,二人皆足足睡到次日中午方起。
在紧张的等待中,连一向喜欢游乐的禹楼也安静得很,诸多学子们都数着日子等待发榜。
有那耐不住性子的学子四处打听,问:这次考得可行否?有把握否?宋策含糊道:“顺其自然吧。”
而禹楼就显得乐观的多:“我已尽力,若是不成,日子还长着。”
终于,等到了八月底,乡试发榜了。
一大早,禹楼便叫上宋策去看榜,未成想榜前的学子比他想象中的要多得多,他们挤了一刻钟,才勉强挤到了榜前。
宋策,乡试第一名,是为解元,禹楼则未在榜单之内。
禹楼叹了口气,似是对自己颇为失望,这是他第二次参加会试,较于宋策这位年方十九且一次就中的少年人,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挫败之感。
罢了罢了,像宋策这样的天才俊秀毕竟少之又少,县学中还有比他年龄大上许多的学子呢!也有人终其一生沉迷乡试,籍籍无名者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