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遇到危险的时候，只要魂魄还在，一切都还会有余地。”

方凌仞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褚清钰：“你刚才想的是什么？”

方凌仞：“……我在想，我是鬼修，没有灵力，也能使用？”

褚清钰：“当然！你现在就可以试一试！”

褚清钰告诉了他法诀要领，以及施展术法时需要注意的事宜。

方凌仞：“你刚才似乎只是与我击了个掌。”

褚清钰：“那是我俩面对面时的方法，若是我俩相隔很远，就得使用法诀催动此术。”

在褚清钰的眼神鼓励之下，方凌仞闭上双眼，双手快速掐诀，口中念念有词，末了，将一指点在了写着名字的掌心处。

下一瞬，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方凌仞晃了一下，再睁眼，就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褚清钰，褚清钰也缓缓睁开眼睛，嘴角慢慢朝两边勾起，“厉害，一次就成功了。”

方凌仞这才留意到，自己的手指上，还沾着一些血丝，是方才褚清钰和这身体打过之后留下的痕迹。

他眉头微蹙，“可是，若是遇到方才那种情况……”

褚清钰：“若是像方才那样，那家伙用血术捏造的小人控制了你的魂魄，和你的魂魄纠缠到一块。

那我在将你的魂魄转移到我身上时，他会不会一起跟来呢？

若不跟来，他的纠缠就失败了，若是一起跟来，我身上的血，能轻易击溃那家伙的血，他敢来，就只有死路一条。”

方凌仞摩挲着指尖的血渍，眼神微暗。

不会有下次！

褚清钰：“话又说回来，方才那家伙也没法娴熟的掌控身体，也没法娴熟的使用你的力量，放出的鬼火连照明都难，倒是地上这些黑水，那家伙用起来倒是得心应手。”

“黑水……”方凌仞低头看向那些流淌在这地面上的，在他们的动作中荡开层层涟漪的黑水。

此时和黑水，看起来和普通的水没什么区别，甚至还能捧起来洗洗手。

与方才那能化出黑剑，嗖嗖攻击褚清钰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方凌仞平日使用这黑水的时候，都是用它来筑高墙，把这偌大洞窟间隔开。

毕竟，洞窟里还有一只常年宅居在此的器灵。

可被那家伙一造，黑水化作的墙全都融化了，又堆在了地上。

“这东西，能随我的意念而动，操控起来确实容易。”

褚清钰：“以前确实小看了这些水，它既然能随着你的意念而动，那你是否能让它离开这个洞窟？”

方凌仞：“试过，不行，它没法随着我一道离开此地。”

褚清钰：“那，炼化它呢？”

方凌仞：“……”

这一点，方凌仞倒是没试过。

长时间以来，他都只是在炼化这个洞窟里的阴气，从未想过对这些黑水出手。

方凌仞：“我试一试。”

他盘膝坐下，一手按入了黑水当中，试着将黑水引入体内，又催动自己的鬼力，环绕在黑水上。

如此，过了约莫一个时辰，方凌仞睁开眼，面带喜色，“可以！我可以炼化它。”

他抬起手，一团黑水便缓缓地从掌心里冒出来，顺着他的指缝流下，滴入了下方的黑水当中。

方凌仞微微抬手，那几滴水又从黑水中冒出来，重回他的掌心。

褚清钰：“走，带出去试试。”

方凌仞也有这个想法，拉着褚清钰离开了这里。

一步迈出洞窟，被明晃晃的光刺了眼，褚清钰这才发现，外面已是天光大亮。

方凌仞一手将通道收拢成黑球，另一手托着那些黑水，随意往四下抛洒。

黑水落地后，方凌仞勾勾手指，已经四散成无数小水珠的它们，又从地上冒了起来，在空中汇聚成一个个大水珠，再次重新回到他的手上。

方凌仞又将其往上一抛，心念一动，黑水便悬空变化形状，化成了一个针锥的形状，两端看起来十分锋利。

方凌仞这次只粗略炼化了一捧黑水，所以它能凝化出来的东西，都是小的。

不过这已经是一个很大的突破了，日后他只需要再多炼化一些黑水，就能将它们带出来，随着他的意念，变化成武器。

褚清钰：“看来是可行的。”

方凌仞跃跃欲试，“我再进去炼化一些。”

“等等。”褚清钰拉着方凌仞往外走，“天亮了，轮到我们守着秦承霁了，先去把他弄过来。”

方凌仞有些担忧，“带到我们的这个房间来？可是，你娘也在这里，你难道就不担心他……”

褚清钰指了指方凌仞手中的黑球，“我一个好主意。”

他贴近方凌仞耳边，低声道，“待会儿我们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