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照片上的几人音容宛在，笑貌永存。

任谁也想不到整个礼堂哭的最真心实意的俩人就是团灭十一队的凶手。

“大人，”楚珂和林齐一左一右抓着他的手不肯松开，嗓音笃定，“我们也想象牺牲的十一队一样，发光发热！”

面对两双亮晶晶溢满单纯点眼睛……总队一脸无语。

“想进基地，不是只靠嘴上功夫。”总队不动声色擦了擦手，“你们如果没地方去，可以去……”

外层区还没说出来。

他的通讯器就振动了一下。

看了一眼屏幕，是高层警卫的消息。

说有基地领导要单独见这两个热心路人。

楚珂和林齐经过层层审核，被带到了中心区。

“眼亲手给咱们包装的身份和外表，放心吧，他们识不破。”林齐悄悄跟楚珂通气。

楚珂松了口气，一路审核也算顺利。

站到富丽堂皇的大门前，中心区警卫替她拉开了奢华的大门。

林齐眼都直了。

楚珂从前几乎没有去中心区的机会，最多也就是在建筑外等领导出来。

穿越一次，反倒有了能进来的资本，楚珂想想，觉得有些讽刺。

看到会客室里坐在主位旁的男人，楚珂心里一沉。

跟眼给自己的资料上一致。

戚兰摧。

戚兰摧双手抄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听到警卫问询的声音，抬头看向林齐和楚珂。

狭长的眸子鹰眼一样短暂锁定住两人，很快又若无其事移开。

“你们就是发现十一队遇难的那两个热心路人？”坐在主位的高大男人慢慢起身，走向楚珂和林齐。

楚珂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的制服款式上。

层级不低。

看穿着不是军区的人，更像首领那一派的裙带。

“您好，”楚珂笑了笑，垂眼做足了卑微的姿态，“我们也是被那么惨烈的景象给震撼到了……所以才……”

男人抬了抬手，“只看外表看不出什么特殊之处，比从前给你挑的实验体都比不上……戚博士，你确定要这两个？”

“越普通反而越能证明我的实验，”戚兰摧调出随身计算机，“基地里的旧人类纯度越来越低，对实验数据的干扰实在太大……我需要对比实验。”

“能在野外遇到纯种不被污染的旧人类，也算是我们的幸运了……”

楚珂&林齐“……”

被当成实验素材了。

“其实，比起实验室，”林齐弱弱开口，“我们更想去军区发光发热。”

楚珂猛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军区跟这些自诩嫡系的高层裙带一向不对付，说这个简直就是在雷区蹦迪。

不出所料，男人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

戚兰摧突然拦在了林齐身前，整个人笑眯眯的，气场温和，毫无攻击力，“两位倒是赤子之心……但基地资源紧缺，军区能留下的人都是百里挑一的人才。”

“两位来自基地之外，也许没见过军区竞争的残酷……当然，如果你们真的铁了心要去，我安排你们去角斗场试炼一次证明自己的实力，再做决定，如何？”

“如果你们真的有能耐，我可以替你们做保，留在实验室做警卫。”

“如果你们落败……放心，实验室依然有你们的一席之地。”

楚珂和林齐对视一眼。

“可以。”林齐答应下来。

戚兰摧带着四个警卫，林齐和楚珂跟在他身后，缓步走进地下阴暗的通道。

“你在外面等我，”林齐走在楚珂前面，“只有一场，很快就能结束。”

戚兰摧的脚步一顿，“这位先生……我什么时候说过是您上场？”

林齐刚想开口，就被陡然发起攻势的四个警卫齐齐扣在了墙上，反拷住手腕。

“女士，”戚兰摧站在合金栏门前，“您这位朋友人高马大的，让他上场就太没意思了。”

“不如咱们换种玩法，”戚兰摧被黑暗笼罩住的侧脸透露出一丝玩味冷漠的笑意，“您上场，赢了，我先前的承诺依然做数，您和您的同伴都能进入实验室警卫队。”

“输了……”

楚珂视线越过栏杆，看向场内空地中心，被束腹带和电子囚笼锁住的人形丧尸。

只看躯体外貌几乎会以为男人只是一个皮肤略显苍白的普通人。

但那双越过栏杆，锁定住楚珂时陡然翻白的瞳仁，和四周嗡嗡作响的监控设备提醒在场的所有人。

牢笼里的，是能调动异能，智力尚存的高等丧尸。

一旁看管牢笼的异能者对丧尸的暴动视若无睹。

“那女的资料上写的是普通人？”左边那个有些无聊，瞥了眼显示屏。

“安检过十几遍，平民旧人类。”右边那个看了眼场外已经等着打扫战场的清洁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