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摆烂+番外(348)
沈望尘兀地愠怒。
他话虽假,但见她这般嗤之以鼻,仍是激起了火气和心痛。
“对!我很清楚,我不该爱上你!可我能怎么办?”
沈望尘抓起她的手放在心口上,情不自禁就说出心底掩藏已久肺腑之言。
“从这里占据了上风的那一刻开始,我的理智就输得一塌糊涂!你告诉我,我该如何忘了你?你教教我!”
平静的水面上猛地掀起阵风浪,钱浅心跳骤然乱了节拍。
那瞳眸里带着些许怒、些许悲、些许无奈、些许爱恋,深沉得让人无所适从。
沈望尘却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在她神思无措之际,揽过她的腰肢低头吻下。
钱浅惊愕地瞪大眼睛,身体完全僵住了,大脑也一片空白。男性带着侵略性和占有欲的荷尔蒙扑袭而来,像是压抑已久的情感在此刻爆发而出,紧紧将她禁锢和包裹。
远处看到这一幕的宋十安,拳头瞬间攥紧。
沈望尘完全占据主导权,唇舌强势侵入她的领地,吸吮着还未褪去的茶香粉唇,舌尖扫过贝齿,奋力去撬那紧闭的齿关。
钱浅终于反应过来。
沈望尘轻佻、孟浪,时不时暧昧调戏,却从未真正进犯她的底线!她不愿意,开始奋力挣扎,可他坚实的手臂和胸膛,像铁箍一样紧紧勒着她,几欲将她揉碎。
随即,沈望尘环抱着她一带,抬脚把门关上了。
宋十安拳攥了又攥,最终还是决定当面问清楚她的心意和二人之间的纠葛,于是迈开长腿大步而来。
“宋侯止步。”
半路横冲出来个人,伸臂阻拦住他的去路。
吕佐面无表情,带着公事公办的客套和疏离说:“先前姑娘是为助侯爷您擒获细作,才与侯爷逢场作戏。如今事情已解决,侯爷与姑娘男女有别,再进姑娘的房间可就不合适了。”
宋十安克制不住怒火,“男女有别?那你家郡王呢!”
“我家郡王与姑娘自然不同。他二人……早已私定终身了!”
吕佐信口开河十分心虚,却在心里再三说服自己,他都是为了沈望尘。
可宋十安不傻。二人在琼华楼的第一次那样艰难,她痛得把他的肩膀都抓出了血,明明是初尝人事的模样,又怎会与沈望尘私定终身?
他懒得跟吕佐废话,抬手格开人,“让开!”
吕佐被推得后退一步,却再次伸手阻拦,语气更加凌厉:“还请宋侯自重!”
见宋十安欲要动手,吕佐直接道:“宋侯可知,姑娘为何突然匆匆离京?”
宋十安动作一滞,马上联想到夏锦的话,神色凝重地问:“你知道什么?”
吕佐收回手,冷声说:“因为侯爷您对她纠缠不休,令太女殿下十分不悦,于是对铺子里的裁缝说出夏掌柜是罪籍的事,又亲自到锦绵阁警告威胁她,不准她再靠近你。”
宋十安完全懵了,难以置信地问:“这是何时的事?”
“就在去岁末锦绵阁歇业的当日。”吕佐道,“若非我家郡王处置了闹事的裁缝,锦绵阁如今,怕是早就关门了!”
宋十安的心在一瞬间跌至谷底,喃喃道:“她,为何不告诉我?”
吕佐讥道:“告诉您有何用?您又能对太女殿下如何?您去质问太女殿下,只会给她和她家人带去更大麻烦。她一介孤女,既无力对抗皇太女,又无法摆脱侯爷您的纠缠,只好匆匆离京,以此来换取家人的安稳生活。”
宋十安不受控地后退一步,五脏六腑好像被细细密密的针碾过,痛楚弥漫到四肢百骸。
她,竟遭受过这等委屈?
吕佐见宋十安败下阵,趁热打铁说:“从姑娘离开京都时起,我就一直护在左右。侯爷派来的人,也是我甩掉的。因为我家郡王不希望姑娘还被侯爷痴缠不放。”
宋十安又被激起愤怒,紧紧握着拳怒道:“即便如此,她也并未选择你家郡王!少跟我说什么私定终身的鬼话……”
“侯爷大概有所不知。”吕佐打断他,“郡王此番作为使臣出使西蜀,就是想来见一见姑娘。二人此前闹了些小误会,姑娘才会一气之下去了青楼。她定下由她选恩客的规矩,就是在与郡王赌气,故意气郡王而已。”
宋十安再次愣住。
他就说,她怎会沦落到栖身青楼的地步?原来……
吕佐继续道:“姑娘重情重义,此番冒险相救,也算还了侯爷当初北郊行宫相救之恩。若侯爷对她还有几分情意,还请就此放手,让她去过无忧无虑的日子。”
宋十安久久无言,望着远处关闭的房门,终究没再有动作。
毕竟已有一会子了,她也未曾发声喊人以示不愿,说明她心里也是有沈望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