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摆烂+番外(56)

作者:弃岸

???

钱浅心说您没事儿吧?我是你们虐恋纠葛的其中一环呗!

这么离谱的话,曾小娥居然认同了!

她咬了一大口烧饼夹肉,囫囵吞下附和道:“我就知道,夫君会相信我的,就像我相信夫君一样!她若敢骗我,不给咱们活路,我便拉上她、还有那个小崽子一起死!”

“还是小娥你对我最好……”

在二人荒谬的对话中,钱浅的心竟出奇的平静下来。

先前的紧张、忐忑、不安、惶恐等等复杂情绪,在这一刻全然消散。

在她眼中,此刻的两人与世间蝼蚁无异。

她以为这世间人人都是NPC,所有人都被那双无形的大手拨弄着命运,无人能够抗争。

作为发现真相的人,她本该同情每一个被操控命运的同类。但此刻,她以拥有这样的“同类”为耻。就算骂他们畜生,她都觉得侮辱了“畜生”二字。

这样的人,怎么配与她做同类?

凭什么这样的人却能活到现在?凭什么努力奋进的她,却要注定早亡?

上天不公,以拨弄人的命运为乐。那她为何,不能做那掌控别人生死的人,体验体验“上天”的乐趣?

麻沸散的药量终究还是小了。

两个人分吃,药劲儿缓慢到让钱浅险些以为买到假药了。

好在赌棍吃光三个烧饼夹肉后,倦意终于涌上来,叮嘱曾小娥看好钱浅,便躺在稻草堆里呼呼睡去。

曾小娥吃光两个,仍意犹未尽,踢了钱浅一脚,顶着满嘴油光对她鄙视道:“真是废物!才挨了一下就爬不起来。若是像我夫君平日打我时那样,你岂不直接就咽气了?”

钱浅实在不知她在得意个什么,也不吭声,就这么半死不活地趴着。

曾小娥放松警惕,怀里抱着那根砸在她身上的棍子,在稻草堆上靠着,没多久也睡着了。

钱浅喊了她两声,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才缓缓坐起身。

那棍子实打实砸到脊背上,动一动就疼得厉害。

她稍稍动了动胳膊和肩膀,确认脊椎问题不大,才挣扎着起身,去外面拿回先前藏在树下的麻绳和尖刀。

钱浅忍着痛,将曾小娥拖到赌棍身旁,又抓着她的手,在赌棍脸上和脖子上挠了两下。

确保曾小娥的手指带着明显的血肉,钱浅揪着她的后脖领子挡在身前,找准位置,将尖刀用力插进了赌棍脖颈的大动脉。

麻沸散果然好用,赌棍只是喉咙出了一点声音,却没有醒过来。

血并未如想象中那般喷溅而出,只是顺着刀身涓涓外涌,为确保人死透,钱浅又横向多割了一些。

脖颈上的肌肉很有韧劲儿,所以拔出时也用了些力气。随着尖刀拔出,血也跟着滋出一道,并未持续多久,转而便像瀑布般涌泄而下。

不愧是大动脉,比当初她割桡动脉快多了。

喷出的那道血大部分都被曾小娥的身体挡住了,钱浅只是手臂上零星溅到了一点儿。这就是她的目的,从警匪片里学到的,有经验的捕快大概能根据这道血迹,做出曾小娥杀夫的判断。

搞定完赌棍,钱浅又将麻绳绕成双股系在房梁上,使尽吃奶的力气扛着曾小娥,把她的头套进去。

呼哧带喘做完一切,钱浅静静地等待曾小娥咽气。

她很庆幸,幸好这种小屋只是猎户临时歇脚的地方,房盖得不高。不然她挨了那一棍子之后,真的没有力气去伪造现场了。

许是窒息感比割大动脉痛苦的持续性久,又或者是麻沸散药量太小,曾小娥竟在被勒死前恢复了些意识,试图挣扎。

钱浅又赶忙抱住她的腿,紧紧箍住并且给出向下的拉力,曾小娥挣扎了好一会,终于彻底不动了。

喘息均匀,钱浅开始收拾现场。

她把打人的棍子放在赌棍手里,把尖刀扔到曾小娥脚下,捡起烧饼夹肉的油纸塞进包里,环顾四周检查没有纰漏了,才推开门。

阴沉的夜空零星落下几滴水,钱浅抬头望天,情不自禁伸手去接。

这场雨来得正好,刚好掩盖她的足迹。

她把斗笠带好,关门时看了一眼曾小娥,心中感慨吊死果真很丑啊!

原以为只是场阵雨,却不料这雨竟一直未停。

钱浅在雨中跋涉,连摔带滑二十多里,回到家早已被冲刷得精疲力尽。拖着疲惫的身躯烧水沐浴,不小心在浴桶里睡了过去,再睁眼时,天已蒙蒙亮了。

浴桶中的水已完全没了温度,钱浅浑身冷津津的,头又疼又胀。

她强打精神换好衣裳,叫醒绵绵,二人随便对付吃了口早饭,带着手续去车马行取车,直奔郊县县衙,

县衙没有青州府衙人多忙碌,她们又赶得早,很快便轮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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